不是疫情或俄烏!韋氏字典公開2022最夯字:煤氣燈操縱(Gaslighting)

1944年的電影《煤氣燈下》(Gaslight),即描述男女主角之間的「煤氣燈操控」。男主角故意把家中的煤氣燈調成忽暗忽明,混淆女主角對現實的認知與記憶。 (來源:Dreamstime)
1944年的電影《煤氣燈下》(Gaslight),即描述男女主角之間的「煤氣燈操控」。男主角故意把家中的煤氣燈調成忽暗忽明,混淆女主角對現實的認知與記憶。 (來源:Dreamstime)

撰文者:邱韞蓁 編譯

2022年即將邁入尾聲,如果要用一個單字形容今年,你會選什麼?權威字典《韋氏字典》(Merriam-Webster)的答案是:「煤氣燈操縱」(Gaslighting)!

它的定義是:「嚴重誤導某人的行為或做法,尤其為了個人好處。」所以,比即興撒謊更複雜、邪惡。在現代,這也包含假新聞、人工智慧、陰謀論、社群媒體巨魔、深偽技術(deepfake)等跟欺騙、操縱有關的形式;可說是現代版的「指鹿為馬」。

事實上,「煤氣燈操縱」今年的搜尋量,比去年大增了逾17倍!不過,該詞其實並不新,亦非突然橫空出世,為何今年能打敗「寡頭」(Oligarch)、「王后」(Queen consort)等其他熱門單字登冠?這又代表什麼?

網路、政治、醫療上,都可能發生誤導與欺騙!

對許多台灣人而言,可能因為1年前鬧得滿城風雨的王力宏婚姻事件,而熟知「煤氣燈操縱」一詞。這裡,指的是感情關係中,扭曲受害者的想法、對現實的認知或記憶,進而控制對方心理,破壞其情緒穩定。

這個詞彙,源自1944年的經典電影《煤氣燈下》(Gaslight)。明明房間裡的煤氣燈忽明忽暗,丈夫卻堅持一切正常,要飾演妻子的奧斯卡影后英格麗‧褒曼(Ingrid Bergman)相信自己瘋了,好謀奪她的財產。

而該詞今年能獲選年度詞彙的第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只人際關係,如今它已經入侵生活各角落,變得無所不在:家庭、職場、政治、媒體、休閒娛樂、甚至醫療場所。

「尤其過去4年,它快速走紅,讓我和其他人都感到十分驚訝,」《韋氏字典》的特約編輯索科羅斯基(Peter Sokolowski)如此表示。

CNN報導,美國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2017年上任後,直至今年1月國會大廈暴動,一再加劇各種假新聞與陰謀論漫天飛;而今年,是錯誤訊息更氾濫的1年。

9月,媒體監管機構NewsGuard發布報告,指出TikTok這個年輕人最愛用的搜尋平台,根本是假訊息汙水池!它的搜尋引擎結果涵蓋近20%錯誤或誤導性的內容,構成重大威脅,且遍及俄烏戰爭、美國期中選舉、墮胎權、以及疫情等議題。

在醫療方面,《紐約時報》3月首次報導了「醫療煤氣燈操縱」(medical gaslighting)現象,自此引起廣大共鳴。這形容病患被醫生不當無視,或是以心理健康症狀結案,卻延宕了有效治療時機,尤其更常發生在女性與有色人種身上。

又如同政治與企業操作上,美國眾院監督暨改革委員會主席馬洛尼(Carolyn B. Maloney),9月公布調查報告,指控埃克森美孚、雪佛龍等石油巨頭漂綠,正在「煤氣燈操縱」大眾,根本沒有落實宣稱的氣候變遷解決方案,而只是照常營運獲利。

「煤氣燈操縱」成為現象,而非轉瞬即逝的事件

「煤氣燈操縱」獲選的第二個原因,是隨著疫情趨緩成為常態,對煤氣燈的關注度也得以一躍而上。

疫情前幾年雄踞年度詞彙榜首,2020年是大流行(pandemic)、去年則是疫苗(vaccine);今年,隨著各國邁向解封、重啟國境,前十名年度詞彙榜單中,只有獲得第三名的「Omicron」與疫情相關,因這是目前傳染最廣泛的主流病毒株之一。

更重要的是,這同時代表,不同於「Omicron」、「王后」、「寡頭」、「法典化」(Codify)等其他上榜單字,僅反映年度特定事件,如俄烏戰爭、英女王駕崩、羅訴韋德案被推翻等;反觀「煤氣燈操縱」卻是持續存在的現象,已成為你我生活中,根深蒂固、難以抹滅的一部分。

當疫情熱度下滑,反而更凸顯大眾對它的關注度與好奇。《韋氏字典》指出,用戶每天都很常查閱該詞,全年熱度絲毫不減,「它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代名詞。」

面對假訊息與欺騙越來越氾濫,或許今年不會是「煤氣燈操縱」唯一一次奪下年度詞彙榜首。當人們都願意學習獨立性思考,查核資訊真假,了解真相的重要性,才能「熄滅」這道混淆視聽的煤氣燈光。

資料來源:Merriam-WebsterCNNAP NewsMash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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