滙豐狠砍3.5萬人！股市明明很熱，為什麼金融業開始大裁員？

作者：張庭瑋編譯／商周

據《彭博》（Bloomberg）報導，滙豐銀行（HSBC）正在啟動因疫情爆發而擱置的大規模裁員計畫，將在3年內陸續裁員3.5萬人。

受到低利率環境的影響，導致歐洲銀行業者獲利遭到壓縮，裁員風吹到金融業，整體大環境發生什麼事了？

滙豐怎麼了？

疫情衝擊經濟，使得滙豐2020年的盈利能力顯著低於2019年，今年貸款損失可能達到110億美元。根據滙豐銀行2月首度宣布的重整計劃，未來將合併私人銀行和理財業務，減縮歐洲股票業務，並縮小在美國的零售網，以減少45億美元的年度成本。

《衛報》（The Guardian）分析，滙豐大幅裁員、縮減成本的目的，是想更著重在亞洲市場。《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指出，該行這波裁員，指向獲利低的地區或虧損的部門，釋放出的資金將投入成長更快的亞洲市場，朝著該集團成為「亞洲樞紐」的目標前進。

《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報導指出，滙豐雖然名義上是英國的，但從中受益甚微，從2019年，該行在香港賺了120億美元，在亞洲地區賺了64億美元，在歐洲卻是賠了46億美元。今年2月，該行關閉全英國27間門市，雖聲稱與裁員計畫無關，仍可看出客戶使用率下降的跡象。

本月，滙豐和渣打銀行（Standard Chartered）雙雙公開表態支持港版國安法，顯出它更向中國市場傾倒的立場。

滙豐對港版國安法的支持，陷入政治泥潭，加上疫情造成的損失，這意味著未來不可避免的成本緊縮，因而迎來這波大裁員。

金融業裁員遲早會發生

美國和歐洲有許多銀行，承諾在疫情期間不裁員，在全球經濟崩潰之際，固然欣慰。然而，對許多金融業者來說，這只是暫時喘息。

《彭博》指出，疫情期間，各國政府得透過財政紓困來幫助企業和個人，銀行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它們延後貸款支付，向客戶發放政府支持的貸款。面對更多客戶，疫情期間當然不是銀行裁員的時機。

然而，銀行業的成本壓力從未消失。即使因為近期股市交易活動激增而獲益的銀行，也可能受到長期經濟衝擊的影響。例如德意志銀行雖表示，2019第四季的業務成長勢頭將持續到2020年年初，但也發出警告，認為可能受到經濟長期低迷的負面影響。

分析師認為，所有銀行收入都將下降，不良貸款增加將侵蝕利潤；創紀錄的低利率也會壓低貸款利潤，投資市場肯定也會黯淡好一陣子。貝倫貝格（Berenberg）對38間歐美銀行進行的研究估計，2020年銀行業整體收入將下降8.5%，盈利將比預期低30%。銀行透過裁員降低成本來提高獲利，無法避免。

銀行業除了面對利潤和成本的壓力之外，造成裁員還有一個因素是，疫情後的環境，對傳統銀行工作者不利：疫情期間，人們多轉向數位網路銀行。英國一家銀行就發現其網路銀行應用程式每日下載量高達5000次，反觀各地分行每日只服務3500位客人。

Goodbody分析師柯寧（John Cronin）表示，儘管大多數銀行承諾不在疫情期間裁員，但為了提升獲利能力，這些銀行仍勢必要採取大規模的成本縮減措施，因此，恢復裁員計畫也只是遲早的事。

下一波大裁員會是誰？

滙豐並非唯一一家大裁員的銀行，《彭博》指出，德意志銀行執行長索英（Christian Sewing）表示將在未來30個月內裁員1.2萬人，還啟動一項「自願退休」計畫。義大利最大銀行UniCredit則在4月時，和工會達成協議，預計在2023年前裁掉5200名的義大利員工。

同樣在亞洲擁有重大業務、滙豐的競爭對手渣打集團於日前承諾，將不進行裁員計畫，並採取人事凍結措施，以保障在職員工的就業機會。

（參考來源：Bloomberg、The Wall Street Journal、The Guardian、Washington 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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