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到底是狼還是狗？！ 俄國出土1萬8000年前「幼犬」化石 讓科學界陷入苦思

在俄羅斯西伯利亞凍土層內，一隻1萬8000年前的「幼犬」化石可能刷新科學界對於犬類演化史的認識。這隻幼犬生活在犬類演化的關鍵時期，而狗與狼都屬於犬科動物，就連掌握歐洲最大全球犬類基因庫的瑞典科學家都無法斷定，牠究竟是現代狼的始祖，還是世界上最老的狗，甚至是兩者共同的祖先。

去年夏天，一支俄羅斯象牙獵隊來到西伯利亞，想要尋找長毛象的象牙，但他們在西伯利亞東部雅庫茨克（Yakutsk）因迪吉爾卡河（Indigirka River）附近的凍土層內，反而找到一隻幼犬的化石。

「就像剛死去不久」 萬年前幼犬仍保存完好皮毛

俄國學者費奧多羅夫（Sergey Fedorov）當下謹慎地移開卡在幼犬身上的灰塵及碎屑，牠在凍土中保存完好的絨鬚、睫毛與柔軟鼻子驚艷了科學家。費奧多羅夫指出，雖然牠的脊椎骨與肋骨已曝露在外，但「想像這隻小狗以相同的姿勢在地底下長眠超過萬年，能夠看見、觸摸並感受地球的歷史，依然相當不可思議」。科學家從化石的姿勢判斷，牠不是在痛苦中死去。

化石之後被送往瑞典斯德哥爾摩（Stockholm）的古生物遺傳學中心（Centre for Palaeogenetics）進行鑑定。中心學者之一、演化遺傳學教授達倫（Love Dalén）向《衛報》（The Guardian）表示，這隻小狗感覺像是「剛死去不久」，但經由碳鑑定後，牠的死亡時間約在距今1萬8000年前。古生物遺傳學中心團隊表示，經基因組分析確認這隻幼犬是雄性、死去時年齡約2個月大，已請俄國同事將牠取名為「Dogor」，在雅庫特語（Yakutian）的意思是「朋友」。

雖然科學家已確認牠的年齡、性別與生存時間，但DNA鑑定尚無法確認的是，Dogor究竟是狗還是狼。另一位研究者斯坦頓（David Stanton）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一般來說，兩者應容易辨認……我們也有足夠的資料理應做出結論，但我們仍無法確認，因為牠有可能是狗與狼共同的祖先。」

牠有可能是狗與狼的共同祖先？  科學家不敢輕易斷言

費奧多羅夫聞訊後，回應俄國衛星通訊社（Sputnik）時難掩興奮：「古生物遺傳學中心擁有全歐洲最大的全球犬類DNA基因庫，但他們面對這個案例，仍無法在第一時間確認牠的身分。這十分有趣，如果牠是一隻狗呢？我們等不及想知道後續鑑定的結果。」

達倫向《泰晤士報》（The Times）分析，狗和狼約在距今約4萬至1萬5000年前分化，而幼犬化石的存活時間恰好落在這個區間，讓研究團隊難以辨別其真實身分。斯坦頓也指出，Dogor剛好活在狗與狼演化史的關鍵時期，加上狼與狗同屬於犬科動物，因此科學家目前不敢輕易斷定牠的身分。達倫指出，牠可能是「一隻極為早期的狗，一隻極為早期的現代狼，或者是兩者的共同祖先。」斯坦頓則表示，後續鑑定可能將更精確地提供關於狗何時被人類馴化的資訊。

CNN指出，科學界普遍認為現代狗馴化自狼群，但何時開始則尚未有共識。2017年發表在期刊《自然通訊》（Nature Communications）的一篇研究發現，現代狗是在距今約4萬至2萬年前從單一狼群馴化而成。不過，另一篇2016年發表在期刊《科學》（Science）的研究則認為，舊石器時代（距今約260萬至1.2萬年前）的灰狼歷經亞洲與歐洲兩階段馴化後，演化成為如今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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