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哈瓦那症候群頻傳 美外交情報人員遭攻擊

美國副總統賀錦麗(Kamala Harris)日前訪問越南的行程,因駐越南大使館人員傳出哈瓦那症候群(Havana Syndrome)而延後,儘管賀錦麗最終仍抵達越南,但此事已再度引發關切。

哈瓦那症候群 頭痛暈眩記憶受損

美國副總統賀錦麗(Kamala Harris)8月下旬進行她上任後的首次東南亞訪問,不過,她從新加坡前往越南的訪問行程,一度因河內的美國大使館傳出所謂「哈瓦那症候群」(Havana Syndrome)的「異常衛生事件」而延誤。

這種神秘症候群是2016年首次於美國駐哈瓦那大使館被發現,後來也陸續在歐洲、台灣發生,已對美國外交人員構成威脅。美國國務院表示,已就此「異常衛生事件」(anomalous health incident, AHI)展開調查。

美國政府所說的「異常衛生事件」,指的就是哈瓦那症候群。2016年底,美國駐古巴官員首次出現一連串無法解釋的醫學症狀。當時歐巴馬總統政府正致力和古巴的關係正常化。但外交官在古巴境內出現神秘症狀,導致雙方關係緊張。

在古巴之後,之後曾陸續傳出數十起派駐世界各地的美國外交和情報人員也出現類似症狀,包括在中國、德國、澳洲、台灣等。就連華盛頓也曾發生類似事件。2017年,在哈瓦那的加拿大外交官及眷屬,也傳出數個類似案例。部份案例指出,他們聽到定向、高音或尖銳的嗓音,讓他們感到噁心。有些則是出現流鼻血、頭痛和其他類似腦震盪的症狀。

最近的案例發生在奧地利。紐約客(New Yorker)雜誌7月曾報導,2021年以來,已經有數十位駐維也納的美國官員出現不明的健康症狀。

哈瓦那症候群的症狀包括頭痛、暈眩、疲累、噁心、焦慮、認知困難、嚴重程度不一的記憶喪失,以及腦損傷等。

原因不明 攻擊可能性存在

過去多年來,美國政府資深官員駁斥此為攻擊事件的說法,判斷這是人們承受高度壓力或對未知刺激做出歇斯底里反應的症狀。

儘管美國官員聲稱這是異常衛生事件,但有些人則認為這是一種攻擊,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正著手這類攻擊,最可能的就是俄羅斯。

美國前總統川普政府曾因此撤回所有駐哈瓦那的人員,並驅逐了15位在華盛頓的古巴外交官,暗示古巴或俄羅斯就是攻擊的幕後主使者。

美國國務院已警告其數千名外交官注意這種威脅,並對派駐國外的人進行了廣泛的醫療檢查,以評估襲擊的影響。國務院發言人表示,「我們非常認真地對待收到的每一份報告,並正在努力確保受影響的員工得到他們需要的照顧和支持」。

在河內事件後,前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探員波利梅洛普洛斯(Marc Polymeropoulos)表示,攻擊的次數明顯正在增加。

也是2017年莫斯科異常事件受害者的波利梅洛普洛斯告訴播客(Podcast)節目「Cipher Brief Open Source Report」,「在我看來,我們的對手正在發出一個明確的信息,他們不僅能夠接觸到我們的情報、外交官員和軍官,還能觸及我們的資深重要人物」。

哈瓦那症候群的原因不明,因此出現過許多理論。剛開始,調查人員認為是聲波武器攻擊的結果。

美政府因應 展開調查

美國國家學院(National Academies of Sciences, Engineering, and Medicine)去年12月公布的一份完整報告指出,外交人員出現的症狀似乎與「定向脈衝射頻能量」(directed pulsed RF energy)所造成的效果相同。

2018年另一項醫學評估則認為,射頻能量(radio frequency energy,微波)是最有可能的罪魁禍首。紐約客在5月報導,調查人員推測有一個外國情報機構,可能是俄羅斯軍事情報局(GRU),將微波裝置瞄準美國官員,目的是蒐集他們電腦和手機裡的資料。

世界各地通報的案例再度引起美國政府對這項議題的關注。國務院和中央情報局已在內部成立專案小組進行調查。中情局延攬曾領導追捕蓋達組織已故首腦賓拉登(Osama bin Laden)行動的資深官員,領導調查哈瓦那症候群。

美國參議院在6月無異議通過「哈瓦那法案」(Helping American Victims Afflicted by Neurological Attacks Act, HAVANA Act),授權為受影響的美國外交和情報人員提供額外醫療和財務支援。

美國情報總監(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海恩斯(Avril Haines) 8月與內閣高級官員開會後表示,他們對此問題仍感困惑,但官員們的一致共識是,「確定AHI的原因,為受影響的人提供最高水準的醫療照顧,並防止此類事件繼續發生,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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