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大衛•弗萊訪台 獻演《郭德堡變奏曲》

鋼琴家大衛•弗萊訪台獻演《郭德堡變奏曲》。(新象提供)
鋼琴家大衛•弗萊訪台獻演《郭德堡變奏曲》。(新象提供)


在樂迷期盼下,以詮釋巴赫作品聞名的法國新生代鋼琴家大衛・弗萊(David Fray)終於來台,5月10日、12日將分別在台北及高雄演出巴赫全本《郭德堡變奏曲》。

同樣以巴赫成名、同樣驚人的音樂狂熱、同樣奇異的彈琴姿勢,大衛・弗萊在出道的際就經常被與顧爾德相比較。但兩人無論是先天的音樂性或後天的詮釋選擇都相差甚遠,顧爾德在飽滿的爆發力及標誌性的斷音中,展現的是他對數字的高度敏銳及對位法的極致。大衛・弗萊則發揮了他體察與觀點的細膩,演奏層次清晰、觸鍵深醇,在流暢的旋律線條中彈出了人性醒悟。

大衛・弗萊說,他跟巴赫的關聯是先「聽」開始的,先聽,然後才開始演奏巴赫。在他10、11歲時,聽到「馬太受難曲」,驚為天人,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就算是後來在音樂院就讀時,他還不自認有信心能駕馭巴赫的作品,經過時間歷練、摸索如何與巴赫相處,才開始彈奏巴赫。

大衛・弗萊指出,巴赫創作不受限於服務某一個樂器,而是以其藝術中心為本體來創作作品,因此巴赫作品可以改編給小提琴、長笛、大提琴等等樂器,改編後依然很悅耳動聽,原因正在於巴赫作品的藝術價值是大於那個樂器的特色,這也是他為何對巴赫的音樂著迷不已的原因。

關於錄製巴赫作品,是如何開始的?大衛・弗萊說,是從法國組曲開始,四個觸技曲,小提琴奏鳴曲,2、3、4部鋼琴協奏曲,一直到最新近的郭德堡變奏曲。原本不是要錄製郭德堡,但他荷蘭經紀人強烈建議他必須彈奏郭德堡。大衛・弗萊透露,他最初害怕郭德堡變奏曲的原因,要追溯到從小聽顧爾德彈奏郭德堡,由於聽得太頻繁,既定的詮釋已經印在腦海,一時不知道如何做新的詮釋,但後來他決定接受挑戰,並開始研究郭德堡變奏曲。

大衛・弗萊從研究「人聲」開始,以對話、腔調、唱歌等等人聲的變化幫助自己解構巴赫作品,因為他認為研究巴洛克時期作品,必須用巴赫當時的樂器,才能最貼近當時的精神,而人聲是最單純雋永。

大衛・弗萊認為郭德堡變奏曲最有趣之處是「結構」,這首變奏曲是巴赫作寫給單一樂器最長的變奏曲。巴赫作品像是建築物,要從建築結構與比例上加以解構,不能將它彈成30個小品,而是從每一個主題下加以變化,在節奏、速度如何調配,找到一統性,以及貫穿這30個曲子的中心精神,這就是大衛・弗萊認為困難的挑戰。

有趣的是,大衛・弗萊在完成專輯的錄製之後,就「不會再聽自己的CD」,只把它當作是一個存在的事實,因此,即使樂迷已經擁有專輯,來到不同的音樂廳,狀態也不同,表現出來的音樂不一樣。

大衛.弗萊在國際樂壇獲獎無數,包括重要的德國回聲古典音樂「年度器樂家」獎、魯爾鋼琴藝術節新人獎、2008年BBC音樂雜誌年度新人獎、2004年蒙特婁國際音樂大賽銀獎暨最佳加拿大作品詮釋獎及「2020年度創新音樂會」等多樣獎項肯定。《紐約時報》就曾盛讚大衛.弗萊「音樂精煉、技巧優雅的演奏」,是當代鋼琴家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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