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低見牛羊」不再 蒙古放牧者氣候悲歌

受氣候變遷影響,蒙古戈壁的沙漠化越來越嚴重,當地的放牧者都說近年要找到優良的牧場越來越困難,乾旱增加和過度放牧都導致草原面積縮減,這也可能被迫讓傳承數千年的游牧文化,走入歷史。

圖/達志影想美聯社
圖/達志影想美聯社

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沙漠,蒙古戈壁的沙漠化越來越嚴重,讓傳承數千年的游牧傳統,可能就此斷送。

當地放牧者Nergui Narantsetseg:「在戈壁這裡要當個牧人越來越難了,沒下雨又都是石頭,要放牧牲畜越來越困難了。」

過去說的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現在卻是連草都看不到,近三年降雨變得不規律,乾旱情形更加嚴重。

當地放牧者Nergui Narantsetseg:「多虧了我們養的牲畜才能撐過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收入。」

現在的逐水草而居,移動頻率更加頻繁,因為蒙古76%的土地都面臨沙漠化危機,戈壁現在已經是全球第六大成長最快的沙漠區,石地中這少得可憐的綠草,就是這一大群羊群的食物。

新加坡氣候變遷特派員Jack Board:「戈壁過去並不是蔥鬱的草原,但現在是特別的乾燥,乾旱和透過直接放牧動物,導致土地過度使用,讓放牧者必須持續地移動,尋找更好的牧場,這重要且獨特的游牧傳統,正陷入危機之中。」

事實上近年在氣候變遷影響下,導致戈壁越來越常出現乾旱和強降雨。

蒙古對聯合國氣候特使Batjargal Zamba:「我們現在常常看到,強降雨打壞了土壤,然後很快速地蒸發,所以蒙古變得更加乾燥,這也導致了沙漠化增加。」

這樣的雨不是天降甘霖,而是可能讓當地變得更加乾燥,而現在的情形,是人為因素加上大自然的變化,造成的生態風暴。

蒙古科研院學者Ganchudur Tsetsegmaa:「初步研究發現,55%的沙漠化是人類造成的,另外45%是環境影響。」

人為造成的有害因素包含過度放牧,過度開採和開發道路,放牧者飼養的羊群數量太多,多到大自然間的供需已經不平衡 。

蒙古環境暨觀光部長Bat-Ulzii:「要讓現在的生態系統更好,我們就必須要有合作措施,代表要從過去的密集放牧,開始轉移了。」

當地環境部希望放牧者改為重質不重量,減少羊隻數量,尤其是現在已經看到牧者之間為了搶好的牧場,衝突增加。

蒙古非營利組織負責人Bayarsaikhan:「很多人都會說年輕人不懂倫理規矩,但實際上是氣候變遷造成的,當資源越來越少時,就變成你死我活的競爭。」

氣候改變到越來越不利於放牧業,這讓當地的牧者想到未來,忍不住哭了。

當地放牧者Munkhtuul Banzrahgch:「我們的三個孩子,沒一個想要當放牧者,現在是很艱困的時候。」

現在當局拚命補救,而這裡讓他們看到一線希望,真的是沙漠中的綠洲,而主人就是這位82歲的老爺爺,他種樹種了30年,當初是為了幫自己的作物擋風,沒想到種出心得來,還幫助其他人一起種樹。

種樹者Baraaduuz Demchig:「我在這幾年協助種下了40萬棵樹,我相信應該還有30萬棵樹,還是持續在生長中的。」

從烏蘭巴托到蒙古東部省份都有他種下的樹,這也讓蒙古政府構思出10億棵樹計畫,希望在2030年前能達標,靠著種樹,嘗試逆轉氣候變遷帶來的傷害,找回過去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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