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與俄有關係」 烏國「雙語人」交戰後不再說俄語

俄羅斯侵略烏克蘭之後,許多會說俄語和烏語的雙語人士下定決心,捨棄說俄語及俄國文化認同。

華盛頓郵報報導,俄國飛彈2月底擊中烏克蘭第二大城哈爾科夫(Kharkiv)後,該城居民莉迪亞‧卡拉什尼科夫(Lidiia Kalashnykova)從睡夢中被驚醒,她暗自決定,往後只說烏語。

她說:「說來奇怪,卻非常立即,那種壓力讓我完全抗拒說俄語。」

許多烏克蘭人都會說俄語和烏語,卡拉什尼科夫在說俄語的家庭環境中成長,她的親戚有90%會說俄語;她原本也會在日常生活中,跟丈夫及兩個孩子說俄語。

但當俄軍2月24日入侵後,卡拉什尼科夫「瞬間理解,除了說烏語之外都不對」,且「烏語其實是我的武器」。

卡拉什尼科夫表示,她不介意同胞繼續說俄語,就像她的母親,但她自己已決定從此只說烏語。

她說:「我不想再跟俄國扯上任何關係。」

愈來愈多烏克蘭人有這種感受,尤其是在語言和心理層面。

俄語和烏語很相似,就像葡萄牙語跟西班牙語,說這兩種話的人基本上可以溝通。

而今,社群媒體上出現烏克蘭是否需要擺脫俄語的論戰,愈來愈多人選擇只說烏語。

這股趨勢超越語言,擴及俄羅斯世界,正巧迎合俄國總統普亭的觀點;他覺得俄語及俄國文化面臨威脅,需要透過軍事行動導正是非。

華郵指出,對烏克蘭人而言,莫斯科進軍的理由並不合理。

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是在烏克蘭東南部成長的俄國母語人士,他在對俄國人喊話的影片中,依然講俄語;然而,他在近期的影片中,激動表示這場戰爭已和語言扯上關係,且與犯罪、爆炸及殺戮拖不了干係,儘管俄語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澤倫斯基以俄語說,莫斯科當局故意在烏克蘭表現「去俄羅斯化」(de-Russification),「國民不再說俄語,因為俄語跟你(普亭)有關係,且只針對你」。

這種情況在烏克蘭東部及南部特別明顯,這兩區的文化、經濟和家庭背景與俄國密切相關,當地居民大多說俄語。

華郵指出,俄國政府對烏採行焦土戰略,但目前慘遭蹂躪的哈爾科夫是烏克蘭的俄語文化中心,南部的馬立波(Mariupol)戰前人口也有近90%說俄語。

語言是烏克蘭努力塑造該國身分認同的核心,使其有別與俄國及蘇聯歷史;戰前有愈來愈多運動鼓勵人們別說俄語,尤其是在年輕人之間,至於俄烏開戰後,俄語及俄國文化在烏克蘭會有什麼變化,仍待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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