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如何毀掉香港各大學學生會?來台港大生:從過去的凌遲手法變成斬首了!

香港中文大學校方在「朔夜」內閣贏得學生會選舉之後,就祭出停止校內資源補助等手段。圖:取材自立場新聞粉專
香港中文大學校方在「朔夜」內閣贏得學生會選舉之後,就祭出停止校內資源補助等手段。圖:取材自立場新聞粉專


員生共治(校園自治)——大學以教職員和學生共同管治本為大學管治之理想形態。香港大學校園內的員生共治由2014年雨傘運動後(或更早)已經走向破滅,而直到後反送中的2021年終於由香港中文大學(下稱中大)敲響了其喪鐘。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候選內閣「朔夜」以四千多票高票勝選後,被中文大學管理層以「嚴正聲明」割蓆,並宣佈校方中斷代為為學生會收取會費、停止學生會在不同學校管治委員會之一切職務,同時中止提供給學生會的行政與大學場地支援,並要求學生會註冊為獨立社團或公司,自行承擔法律責任。中文大學的所作所為,等同「謀殺」了自己學校的學生自治機構的所有功能,而本文將會就中大校方對學生會之行動其背後的歷史脈絡進行粗淺的解釋與補充。

在中共的語境中,對某地方進行「工作」的意思,就是整治當地中共眼中不認同的行為。而中共紅色勢力對香港大專學界的「工作」,從主權移交給中國以來一直沒有停止過,以前更曾在學生會就職典禮中可以見到中聯辦人士之蹤影。早至2009年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陳一諤事件、到2013年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陳冠康(現時官拜香港政府政務主任)、評議會主席譚振聲等人把持學生會兩大架構,並在罷免兩人之公投中「造票」(製造選票)圖力挽狂瀾,可見紅色勢力對香港大學學界之「工作」從未停止。

雨傘革命後 中共就盯上各港大學生會了

港大校園內反對違憲學生會選舉的「中山起義」後,港大學生會在2013年光復,學生會回歸學生,同時迎接了2014年雨傘運動中,大專學生會影響力的近年高峰。鋒芒既露即為中共帶來警號,因此在2015年後加緊進行對學界「工作」。

其中一項最主要的「工作」方向就是學生會會費,政府透過其在大學校董會過半校董委任權的影響力,下達整頓學生組織的聖旨,2015年起,不同大學的財務處紛紛提出把學生會會費從學費中分離變成獨立個體,期望以凌遲的方式減少學生會的長遠收入,並以此作為引子去動搖大學學生會會員制度之根本——必然會員制。從中共喉舌《文匯報》的2017年的報導標題「學生會起底系列——有入會無退會 學生會極霸道」即可參透出中共早在雨傘運動後,就一直劍指學生會之根本制度與財政資源,而今次中大校方中斷代收會費只是從「凌遲」變為「斬首」,只有程度不一,針對學生會資源的方針上沒有本質上的分別。

學生會為學生提供福利與活動,更兼任了部分學校的行政職能,例如在學校設置辦公室、福利部、印刷中心、場地預定等等不同功能。但2014年後的大專學界,亦曾經發生學校以權力沒收學生會所有行政與辦公職能的事件,2018香港樹仁大學學生會因幹事遺缺而「缺莊」(沒有繼任人),校方即宣佈把學生會會址辦公室與民主牆「收回」(民主牆為學校的大型壁報板,用以供學生、教員發表個人意見,香港所有大專院校均設有其民主牆),並拒絕承認時任評議會的產生,變相定性學生會為空轉來為校方針對措施提供合法性。由樹仁大學對其學生會的行徑,可以了解到這次中大停止為學生會提供的行政與大學場地支援等的行為,其實早就有跡可尋,並非只是中共針對中文大學校方在2019年反送中曾支持學生行為的施壓。

打壓不會僅止於此 後反送中時代學生組織必首當其衝

至於命令中大學生會進行獨立社團註冊之事,其實就是校方的自保行為。早於2017年就有個別大學高層管理人員向學生會提到,假使未來學生會有違反《基本法二十三條》(維護中共國家安全之法律條文)的情況,會究責於獨立社團註冊的學生會來獨立承擔罪責,從而令校方與學生完全切割。而這次中大於這個議題上先行一步,可以預見其他七間政府資助大學校長極有可能跟進。

大學生與學生會在社會一直以「社會良心」的角色存在,這也是學生運動比其他人或不同社會階層在社會上來得更具影響力的原因。

上述歷史的事件可以顯示出中共對香港大專學生會界的「工作」一直有跡可尋,反送中與國安法只是一個政權藉題發揮,以雷霆萬鈞之「斬首行動」取代以往的「凌遲處死」。面對中共心狠手辣的獨裁手段,在後反送中的香港一定會盡力打壓一切有能力成長為革命之種子,在社會中有特殊地位的學生組織一定首當其衝。

香港的大學為香港而立,現時我們只能團結一致,未來才有機會獨立自主。

作者》關山月 香港大學生。參與反送中運動,目前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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