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經科學解開新冠感染後腦霧的迷思

疫情爆發三年，人們都熟悉COVID-19（以下簡稱新冠）最常見症狀，如發燒、喉嚨痛、咳嗽和呼吸困難。但是，有些感染康復者抱怨經久不退的合併症，稱之為長新冠-19（long COVID-19，以下簡稱長新冠），症狀隨著波及的器官組織不同而有所差異，但最常見的包括稱之爲腦霧（brain fog）的合併症。

新冠潛在神經系統症狀，依輕重症而有不同，包括從腦炎、腦中風到一般常見的頭痛、疲勞、頭暈與各種認知功能障礙，後者包括有記憶力減退、神智不清和注意力難以集中。新冠感染者有20~30%的表示專注力與記憶力減退是持續存在的問題。並不僅限於住院的患者，即使輕度症狀者也有神經系統問題。

至於病程發展，患有長期腦霧者抱怨有廣泛的波動症狀，例如全身疲勞、行動遲緩，以及認知功能障礙，例如記憶力減退、言語障礙、和語言能力和學習能力下降表現。許多新冠病人初期診斷數週後還經歷了混亂、難以集中著意力、感覺思維變慢、抑鬱、焦慮，以及他們進行某些日常活動或重返工作崗位的能力下降。被稱為腦霧的認知障礙症狀在感染過程中逐漸出現，並在感染後繼續發展並持續很長時間。其中一些人表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症狀變得不那麼嚴重。一些病人有與精神病類似的問題，各種感官問題，例如聽到周圍不存在的樂器聲音，注意到不存在的氣味。然而，大多數患者主要經歷了記憶力減退和注意力不集中的問題。

即使在感染病毒時沒有任何症狀，在康復後也會有長新冠健康問題；也就是可以發生在所有社會經濟背景的人，所有年齡段，包括兒童、大學生、成人和老年人感染者，在加護病房倖存者或無症狀感染者，發病前可以有或沒有健康狀況，有些甚至是健康的職業運動員。在有些重症病人，特別沒接種疫苗的人，新冠可能會導致腦損傷，比如中風，但有些人的腦霧似乎與他們的疾病不成比例。他們患有輕度疾病，然後康復了，只是繼續有長期的認知問題。

現在知道得機制，新冠病毒的棘刺蛋白質構造spikes特別攻擊ACE2接受器（簡稱ACE2R），而鼻腔與咽喉佈滿ACE2R所以上呼吸道這些粘膜易受感染產生症狀。對ACE2R攻擊的spikes在打了疫苗後會產生中性抗體、免疫球蛋白G抗體與T淋巴球記憶，指示吞噬細胞消減新冠病毒。問題是ACE2R中性抗體與免疫球蛋白G抗體在鼻腔與口腔存在時間不久且濃度較低，它們較長的時間是在血液流動，可以殺掉入侵的病毒，其效果可以避免重症，在鼻腔與咽喉無法久存所以（要IGA才可以）無法避免感染。

鼻腔感染的新冠病毒會經由嗅神經與顱骨前窩的篩板cribriformplate孔洞進入顱腔內，透過嗅球抵達顳葉下內區mesial temporal area，引起小局部顳葉腦炎，這𥚃是即時記憶、注意力、情緒、與學習的中心，所以產生腦霧的個中認知異常的症狀。病毒一到顳葉，有打疫苗的人，中性抗體、免疫球蛋白G會消減它，所以不會引起廣泛性腦膜炎，沒有打的危險性就很高！

致病原因在於冠狀病毒會在體內製造一種酶，破壞大腦中的微小血管，剝奪細胞中富含氧氣的血液。冠狀病毒病 (COVID-19) 會損害大腦小血管並引起神經系統症狀，患者腦小血管的結構變化，基底膜管數量增加，新冠主要蛋白酶切割NEMO，誘導了人腦內皮細胞的死亡，導致的血管稀疏和血腦屏障破壞。

在神經行為學檢查測試中證實認知障礙的存在，記憶處理功能障礙、注意力不集中、執行功能以及情景和視覺空間記憶的缺陷。在其中一些患者中，還觀察到焦慮和抑鬱程度的增加，這些患者的一般認知功能降低，使人們在流行感染後還還要度過非常艱難的一年。

腦電圖呈現的變化，與健康對照組相比，被診斷患有腦霧的人，腦電活動“峰值阿爾法頻率 peak alpha frequency”降低。阿爾法峰值頻率與認知表現有關，在清醒期間的大部分大腦中都有過多的德爾塔（delta）波。 這些慢波通常與睡眠有關。腦電圖專家甚至於聲稱他們已經證明人們確實有腦霧。

核磁共振檢查除非重症引起腦炎，很難覺察到顳葉內側些微的變化，但是核磁共振光譜法（MR spectroscopy），又稱核磁共振波譜，是將核磁共振現象應用於測定分子結構的一種譜學技術。患有腦霧的患者會表現出大腦代謝物的細微變化，這與患有腦血液循環不足的患者相似。腦霧患者的大腦深部灰質中 Glx 的濃度明顯更高，這生化變化長見於中風或腦灌注不足的代謝特徵。大腦的能量所需葡萄糖和氧氣變得低，導致乳酸增加，對組織代謝有負面影響，可能會破壞細胞，會引發進一步的腦損傷，和興奮性神經遞質（如穀氨酸）的釋放。它。但與中風不同，在腦霧中腦功能的惡化是有限的，所有病例均未見血腦屏障神經元解體的表現。

所以結論如果腦霧症狀嚴重或干擾您的生活，如果幾週後沒有好轉，或者與患者未出現過的任何其他不尋常的症狀有關，比如認知功能異常、長期虛弱疲倦、說話困難、失明、麻木和刺痛，則應該去看神經內科醫師，這些症狀意味着神經系統某一特定部位存在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