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星青旅「Star Hostel」創辦人廖晨翔 臺北後火車站的永續小島 真正的生活原來不在他方

走進後站華陰街巷內,斑駁建物和連結其間的天橋見證人流往來的歷史。(圖片來源/日日好日授權轉載,下同)

把詩意的夢幻想像裝進行李,絕緣平庸而死寂的日常,19世紀法國詩人韓波寫道:「真正的生活總是在他方。」經濟起飛的1960年代,臺北車站是運送夢想的樞紐,旅人自此奔往他方,渴望在光陰裡展開一場壯麗流轉,如今走進後站華陰街巷內,斑駁建物和連結其間的天橋見證人流往來的歷史。

柳杉建材來自新竹縣橫山鄉的正昌製材廠,是臺灣第一間獲得FSC森林認證的製材廠。

昔日艷光四射的歌舞廳洗盡鉛華,成了信星青年旅館Star Hostel,以欒樹、蕨類填補「臺灣綠樹」的設計概念,自屋頂闢起垂直城市花園,恍若新舊時代擠壓出的一塊永續小島,創辦人Eric(廖晨翔)在而立之年投入旅宿業,以十年光陰尋獲理想生活的解方,「好生活就是跟自然和平共處,感受它給我們的回報,物質由大家共享而不是專屬於個人。」

作品《小島旅人》記錄台灣記錄台灣島簡史

自在是擁有選擇權

隨著電梯門敞開,傾瀉而出的暖陽灑掃著冷冽的水泥地,吐納之間,柳杉香氣沾滿鼻息,我們於玄關處換上拖鞋,來時奔波的勞苦瞬間舒展不少,有別於以往封閉且能一眼望盡的飯店大廳,落地玻璃窗接引外頭天光與在地街景,挑高複層的空間裡建有兩層樓木屋,木地板上散放著懶骨頭,也仍保留易於交流的長桌,「想要比較多人跟你在一起,可以選擇外面的大桌,想要獨處時,也可以選擇其他地方,不用被迫社交。」Eric以客廳定義公共空間,讓來者總能找到自在的一隅。

公共空間以客廳作為設計理念,因此在玄關處換上拖鞋,馬上就能有回家的舒適感。

人際距離需要適時調整,也得給予自然喘息的機會,「如果沒有健康的地球,我們也不用開門了。」Eric用詞樸拙卻直搗人與自然的關係。我們一行人踩著光影跟上樓頂,看著Eric掀開蚯蚓堆肥箱的黑網,可見蚯蚓消化廚餘後的排遺,作用出肥沃的黑色土壤,透過蟲菜共生滋養這座屋頂農園,也蒐集雨水解決灌溉需求。視線所及的可食花草生意盎然,提供館內餐食部分食材,也減少運送廚餘造成的燃料浪費,三年下來循序漸進養成迷你的循環生態圈。

挑高複層的空間裡建有兩層樓木屋,木地板上散放著懶骨頭,也仍保留易於交流的長桌

以蟲菜共生滋養屋頂農園,可食花草供館內部分食材,也減少運送廚餘造成的燃料浪費,養成迷你的循環生態圈。

永續生活實驗室

不若鄉村地廣人稀,想在都市落實屋頂綠化困境不少,好比堆肥處理失當會孳生蚊蟲,土和水也將加重建築負載,然而渴望以此處做為永續生活實驗室的初衷卻越做越明晰。Eric計畫未來將開放頂樓導覽,引導入住者直接感受實踐永續生活的可能。

Star Hostel頂樓自有雨水蒐集桶

想起缺水現象、焚化爐興建、核電抗爭畫面,他慎重其事說道:「城市裡應該有更多人執行去中心化的事,每個人集一點雨水,處理些廚餘,安裝太陽能板以減少能源使用。」唯有眾人信仰共好關係,試著修正長年追求利益而忽略人地關係的慣性,才有可能走上永續城市的道途。

當我詢問Eric是否有意引導來者嘗試永續生活,他語帶肯定地說:「大家對好生活的想像要重新調整,當你覺得好生活不是這麼多物質堆疊時,就會越來越環保,慾望也變得不那麼強烈。」

Star Hostel擁有宿舍床位和私人套房等多種房型。

隨著淡淡的話語起落,我們一路繞進寢居空間,以檜木雷雕的指引標示和門牌號碼依稀能感受到樹木的生命歷程和手作溫度,沿途散放暈黃照明的門外燈與戶外光線相互交錯,溫暖托起每一個步履,我駐足在二樓廊道內窗處,往下探向公共空間,有叢叢綠意、朗朗日光,或坐或仰臥的旅人們各擁一處安棲之所,Star Hostel恍若自成一座永續小島。

旅行為生活注入新養分

青年旅館作為共享場域,也開放共辦空間,官方網站卻諧趣寫著「not really a co-working space.(不是真正的共辦空間)」,是為了延續療癒自在的經營核心,不必固守工作常態,未來也將有藝術家帶領工作坊,籌備錄音室合作Podcaster(播客錄製者),養成一處有機發展的空間。

Eric以客廳定義公共空間,讓來者總能找到自在的一隅

「以前大家覺得旅行要跳脫原本的生活習慣,隨著時代轉變,旅行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越來越多人長年在外移動,變成生活的一部分;我覺得旅行應該是刺激你新的想法,有新的養分可以回饋到原本的生活,讓它變得更好。」生活原來不需遠求他方,就近在內心深處理想的樣貌,等待個人重新定義並付諸行動。

本文轉載自《日日好日》,作者:許羽君,攝影:石育安,非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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