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震驚北歐的無頭女屍》瑞典女記者離奇殞命 丹麥火爆發明家涉重嫌

廖綉玉

瑞典女記者瓦爾本月上旬出國到丹麥採訪自行打造潛水艇的發明家馬德森，卻從此離奇失蹤，馬德森說詞反覆，最後承認瓦爾「意外」死在潛水艇上，他已為她「海葬」。警方持續大規模尋找她的屍體卻無果，直到一位自行車騎士21日在丹麥離島的西南方海邊找到一具斷頭斷四肢的無名女屍，DNA檢測結果證實女屍身份是瓦爾，馬德森被控過失殺人，這起離奇命案震驚一向平靜的北歐社會。

她登上潛水艇後 離奇失蹤

30歲的瓦爾（Kim Wall）出事前正在撰寫關於46歲的馬德森（Peter Madsen）自行打造潛水艇的故事，她曾對家人說自己準備前往丹麥採訪馬德森。本月10日，瓦爾登上馬德森自行打造的潛水艇「鸚鵡螺號」（UC3 Nautilus），當時船上只有他們兩人。當晚7點，目擊者看見「鸚鵡螺號」離開拉夫斯黑爾島（Refshaleøen）；當晚午夜左右，一艘商船發現「鸚鵡螺號」以順時鐘方向行駛在海港上。

那天晚上，瓦爾沒回家，瓦爾的男友在11日上午報警，警方出動搜尋2架直升機與3艘船搜尋丹麥首都哥本哈根（Copenhagen）至丹麥離島、波羅的海西南部「博恩霍姆島」（Bornholm）之間的海域。

潛水艇主人說詞反覆 無頭女屍證實為罹難女記者

11日上午10點左右，警方在哥本哈根南方的克厄灣（Køge Bay）發現「鸚鵡螺號」。當天上午約11點，馬德森在「鸚鵡螺號」開始沉沒時，跳入海中，卻不見瓦爾的蹤影。他向搜救人員表示，沉浮箱出了大問題，所以潛水艇在30秒內就沉了，他根本來不及關艙口。然而，警方說潛艇是遭到蓄意弄沉，但沒說明弄沉的原因或方式。

「鸚鵡螺號」被打撈上岸後，停放在哥本哈根的港口（AP）
「鸚鵡螺號」被打撈上岸後，停放在哥本哈根的港口（AP）

「鸚鵡螺號」被打撈上岸後，停放在哥本哈根的港口（AP）

馬德森原本告訴警方，瓦爾當晚登船3個半小時後，就在哥本哈根港的某個偏遠地方下船了。不過，他在21日改口說瓦爾在「鸚鵡螺號」上意外喪生，他已經在克厄灣將她海葬。21日下午，一位自行車騎士在丹麥離島阿邁厄島（Amager Island）西南方海邊驚駭地發現一具沒有頭顱、沒有四肢的女屍；當天傍晚，法醫開始著手屍檢，警方在23日上午表示DNA檢測結果證實女屍身份正是瓦爾，並表示在「鸚鵡螺號」內發現瓦爾「凝固的血液」，目前仍在尋找瓦爾遺失的頭與四肢。

馬德森將瓦爾的屍體丟入克厄灣（紅圈處），21日下午，一名自行車騎士在阿邁厄島西南方（紫色星星處）發現瓦爾的遺體。（風傳媒）
馬德森將瓦爾的屍體丟入克厄灣（紅圈處），21日下午，一名自行車騎士在阿邁厄島西南方（紫色星星處）發現瓦爾的遺體。（風傳媒）

馬德森將瓦爾的屍體丟入克厄灣（紅圈處），21日下午，一名自行車騎士在阿邁厄島西南方（紫色星星處）發現瓦爾的遺體。（風傳媒）

才華洋溢 脾氣火爆

馬德森自學成才，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製作火箭，15歲就成功發射自製火箭，夢想是讓太空旅行變成現實；他曾就讀大學的工程學系，但最後輟學；2008年，他靠著網路集資與人共同創辦業餘的太空探索公司「哥本哈根次軌道」（Copenhagen Suborbitals）。他也會製作潛水艇，2008年，他建造的「鸚鵡螺號」初次下水，約18公尺、重達40噸的「鸚鵡螺號」可在20秒內潛入海內，最深可潛至海面下100公尺，最多可以載8人。他經常邀請粉絲與熱愛潛水艇的人登上「鸚鵡螺號」，帶著他們在丹麥與瑞典之間的厄勒海峽（Oresund Strait）航行。

2008年，馬德森與自製潛水艇的合照（AP）
2008年，馬德森與自製潛水艇的合照（AP）

2008年，馬德森與自製潛水艇的合照（AP）

然而，才華洋溢的馬德森也以壞脾氣聞名，他的傳記《火箭馬德森：自己動手做的丹麥太空人》（Rocket Madsen: Denmark’s Do-It-Yourself Astronaut）作者尤爾辛（Thomas Djursing）說，由於馬德森很容易就感到失望或憤怒，因此其他工程師與他關係疏遠。然而，尚無跡象表明馬德森具有暴力傾向。

馬德森相識14年的朋友金恩（Deirdre King）告訴丹麥小報《號外新聞》（Ekstra Bladet）說，她不認為馬德森是殺人凶手：「我常搭鸚鵡螺號出海，船上有很多會害人受傷的地方。」

2008年，馬德森站在自製的潛水艇內（AP）
2008年，馬德森站在自製的潛水艇內（AP）

2008年，馬德森站在自製的潛水艇內（AP）

馬德森所屬的業餘潛艇製造社團成員福肯伯格（Jens Falkenberg）說：「我認為馬德森不是殺人凶手，我無法想像馬德森故意殺了她，但我可以想像意外發生。潛水艇是不好活動的地方，人們在裡面行動會有些困難，或許她（瓦爾）跌倒了，摔斷了脖子。」

大好人生卻魂斷異鄉

瓦爾在英國的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Political Science）取得國際關係的學士學位之後，又到美國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就讀新聞學院與國際事務的碩士班，並於2013年畢業。瓦爾是自由撰稿記者，曾為英國《衛報》（Guardian）、美國《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香港《南華早報》、美國《哈潑雜誌》（Harper's Magazine）、美國《時代雜誌》（Time Magazine）撰寫報導。

她在商業社交網站「LinkedIn」的自我介紹寫道，她的報導主題涵蓋性別、流行文化、社會正義、外交政策等。瓦爾的家人說她長期往返於紐約與中國北京，她的朋友透露，瓦爾出事前準備與男友一起搬到北京，她的記者好友葛麗芙（Victoria Greve）說，瓦爾才簽約租下北京的小公寓。

8月23日，警方仍持續搜尋瓦爾遺失的身體部位（AP）
8月23日，警方仍持續搜尋瓦爾遺失的身體部位（AP）

8月23日，警方仍持續搜尋瓦爾遺失的身體部位（AP）

這起離奇命案發生後，馬德森被控以過失殺人罪起訴，但他的律師恩馬克（Betina Hald Engmark）強調，馬德森堅稱瓦爾死於意外，自己並非殺人凶手。一般來說，由於北歐國家強調罪犯的改過自新，因此丹麥的殺人犯鮮少被判刑超過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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