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疫情衝擊 學校停課團膳業者損失慘重

疫情燒不停,實體課程也是上上又停停,除了影響到受教權益,吃的方面,團膳業者也是有苦難言,因為一旦停課,營養午餐就會取消訂單,造成損失。上游的農民,蔬果也就賣不出去,他們也都是在這波疫情之下另類的受害者。這段過程,其實也想過很多辦法,但到目前為止都無法徹底解決。

已經上車的盒餐,臨時又被搬下車,員工好無奈,4月底開始,這種突如其來的停課停班,盒餐遭退訂的訊息,讓團膳業者接到手軟。

中華民國餐盒公會理事長 陳明信:「當天有停個班的,有停年級的,有停學校的,這都是屬於臨時性的停餐,目前這樣的班級一天大概都會有5、6個,甚至10幾個班級是這樣的情況。」

這家業者,供應北北基170個學校的營養午餐,疫情前,每天供應2萬、3萬份餐點,校園疫情升溫,出餐量只剩下8000多份,營業額掉六成,每天至少損失80、90萬元,一個月1000、2000萬元,以此推算,光這兩個月全國食材損失高一億元,另一方面,上游的農民也叫苦連天。雲林縣農民陳鳳義,種植有機蔬果,供應北部的團膳業者,盒餐被取消,食材跟著被喊停。

雲林縣農民 陳鳳義:「我跟學校簽約就是固定量,學校停班停課目前已經超過2000家了,平均大約(每日損失)是在20%左右(20%-40%)上下浮動,基本上我們如果交的地方,它的停課的班數比較多,量就會降得比較多一點。」

蔬果採收了,不能種回去,還沒採收的,在田裡繼續長大,農民根據學校午餐秘書開出的菜單種植蔬果,如今這些損失,誰來幫忙解決?

農糧署運銷加工組 專門委員 徐惠瑩:「4月、5月陸陸續續在疫情發生比較高峰的時候,(農民)有反映回來的。從4月22號到5月12號,我們協助處理了50公噸這樣的數字。」

農糧署提出解方,透過量販、超市通路、批發市場、轉贈弱勢團體,同時開闢北中南分署專線,多管齊下,幫助農民銷售或轉贈蔬果,而且,有機、履歷農產品都優先處理。不過,農民也認為,供應給營養午餐團膳的蔬果,一般民眾未必接受。

雲林縣農民 陳鳳義:「一般我們一株菜大概就是80(公克)到120公克很大一顆,一個包裝袋裡面只有兩顆菜,你覺得一般的消費者會去買嗎。他(消費者)第一個會覺得你這個菜會不會太老,一般消費者他已經習慣買包裝的菜精緻、小(60公克)又美。」

陳鳳義指出,過去營養午餐政策,為了保障簽約農民收購品項,不乏像是黑葉白菜、廣島菜等市場少見的種類,一般民眾陌生,買了也不會料理,滯銷可能性高,就算農民載到菜市場銷售,還得加上包裝和運輸費用,想了又想,不如轉送給當地的長青食堂,團膳業者同樣這麼做。

中華民國餐盒公會理事長 陳明信:「(捐贈給)台北市的一些協會 (是由)南港高中所捐贈的食材,我們會提供(公益團體)照片給學校的老師,跟老師講說,我們是用學校的名義來做捐贈。」

現階段,台北市政府部分補償團膳業者的損失,但大多數縣市政府缺乏經費,業者只能自行吸收食材成本。有人問,被退訂的盒餐,何不轉賣其他通路呢?

中華民國餐盒公會理事長 陳明信:「就是因為(停課)沒辦法預期,所以其實我們沒辦法(臨時)去找這些類似的合作對象,再來是因為學校午餐被要求的是要少油、少鹽、比較健康,所以一般所謂的像自助餐的口味其實跟我們的口味又不太一樣。也有人建議說那是不是我們可以拿到我們公司巷口去賣 賣便當便宜賣,你在現場你在販售的話就會有很多人會來買,我為了要保護我的員工,我也儘量去減少這樣的群聚的機會。」

供應團膳的業者和農民,都是綁定契約生產,遇上突發狀況,應變有難度。

中華民國餐盒公會理事長 陳明信:「營養午餐的售價都低於市場行情,因為我們的利潤相當少,地方政府,我們會希望說 它(其他縣市)也可以比照台北市的方式,對於我們這個產業(損失)其實是可以協助的。」

雲林縣農民 陳鳳義:「契約式生產,你(政府)你就要保護雙方,那你是不是應該要保障農友這邊的一個基本的一個收益。」

疫情洪峰,停課不斷,對團膳業者和農民來說,需要更全面、靈活的政策配套,一起度過難關。

採訪撰稿 陳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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