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觀眾不會疑惑的《蝙蝠俠》小問題：什麼！阿福原來是羅賓爸媽的同事！

【文/龍貓大王通信】這次最新的《蝙蝠俠》電影，主要反派是謎語人。他在3小時的電影裡，設計了一系列的謎題讓蝙蝠俠與觀眾好好動腦筋。這些謎題因為有語言上的限制，台灣觀眾未必猜得到謎底。還好，貼心的翻譯幫我們先揭曉了答案。不過，台灣翻譯還順帶處理了《蝙蝠俠》裡的一個小地方，讓我們不會在看電影時一頭霧水。但是，其他英語系國家的觀眾可能沒那麼好運了，有些觀眾皺起眉頭黑人問號：原來阿福的上一份工作在馬戲團嗎？

安迪瑟克斯飾演阿福：

【以下有《蝙蝠俠》劇情爆雷】

這次《蝙蝠俠》陣容全面翻新，我們有更年輕的布魯斯韋恩、更年輕的瑟琳娜凱爾與……還是大叔樣的吉姆高登。不過，我們的管家阿福也年輕一點了，至少飾演阿福的安迪瑟克斯(Andy Serkis)看起來不像老爺爺。可是，這位阿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不同：《蝙蝠俠》修改了他的資歷。當布魯斯韋恩正在試圖破解謎語人留下的加密暗號時，阿福協助小少爺破解了部份規則。不是每位管家都懂得破解密碼，阿福上份工作的資歷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告訴布魯斯，他懂得破解密碼，是因為「之前在馬戲團（circus）工作過」。

安迪瑟克斯飾演阿福：

台灣觀眾在整部《蝙蝠俠》電影裡，不會看到「馬戲團」這三個字，相反的，他們看到的翻譯是「MI6」，而這是台灣翻譯貼心之處。如果你是諜報小說大師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的忠實書迷，你對 circus 這個單字的印象絕不會僅是老虎跳火圈而已。在勒卡雷的書中，circus 意味著英國最高層級的情治機關——也就是英國軍情六處（MI6）、詹姆士龐德上班的地方、在《007 空降危機》與《007：縱橫天下》裡莫名其妙遭殃被炸的那棟大廈。

MI6大樓：

在勒卡雷的《冷戰諜魂》、《鍋匠、裁縫、士兵、間諜》（被改編為電影《諜影行動》）、《鏡子戰爭》等等小說裡，名為「老總」（Control）的局長掌管著這個「馬戲團」，旗下副局長喬治史邁利，就是勒卡雷最精彩的小說三部曲《史邁利三部曲》的主角——也就是《諜影行動》裡蓋瑞歐德曼飾演的角色（所以你也可以說是前任吉姆高登飾演的角色）。馬戲團在冷戰時代，與蘇聯的KGB間諜們鬥智鬥謀，有時馬戲團內部也上下交相鬥。在勒卡雷的筆下，馬戲團是個讓人從心底發冷的陰鬱之地。

《諜影行動》：

你其實也能從安迪瑟克斯俐落的短鬚與緊身西服，看得出一絲情報員的低調嚴謹風格。在導演麥特李維斯的《蝙蝠俠》現實氛圍裡，富家子布魯斯韋恩不再是風流浮誇的紈褲子弟，在外人眼裡，他壓根就是一位自閉成性的怪人。這次的韋恩家少爺不再擺出貴族氣質來呼嚨別人，自然管家也不用維持維多利亞時代畢恭畢敬的僕役姿態——看來韋恩家鮮少舉辦豪門夜宴，反而感覺像是個蜘蛛網密佈的鬼屋。這部電影裡的退休情報員阿福，倒更像是大隱隱於市的情報員。

不像管家更像情報員的阿福：

問題是，沒有直接點破阿福來自 MI6 的翻譯，許多不認識勒卡雷與「馬戲團」的外國觀眾，在聽到這句台詞時，心裡想的是另一個在高譚市更有名的馬戲團家族：飛天格雷森（The Flying Graysons）。

影集《泰坦》裡的飛天格雷森：

快來欣賞飛天格雷森的絕技！他們是罕見的空中飛人家庭，更是罕見完全不使用安全網的空中飛人組合。飛天格雷森由爸爸強納森格雷森、母親瑪麗與兒子迪克組成，而且，別看迪克年幼，他還能在空中做出四圈翻滾的絕技。他們的表演大受歡迎，直到有一天，歹徒在飛天格雷森的繩索上動了手腳，導致格雷森夫婦墜地身亡。在不同的漫畫裡，迪克的仇人有不同的版本，但是，他們都同樣將迪克推上了另一條不同的道路：富豪布魯斯韋恩收養了這個孤兒，日後他成為了蝙蝠俠的好幫手、「神奇男孩」（Boy Wonder）羅賓。

迪克格雷森是飛天格雷森的新希望：

問題來了，觀眾開始誤解，他們聯想阿福簡略帶過的馬戲團，就是飛天格雷森待過的那個馬戲團。這感覺《蝙蝠俠》將會重啟 90 年代《蝙蝠俠3》的設定，讓羅賓再度出現在大銀幕上——儘管我們在查克史奈德的電影裡看過羅賓的戰袍，但羅賓卻似乎被暗示已經身亡。很可惜的，看來這些觀眾誤解了。另一個更明確的證據，就在今年 2 月出版的官方電影前傳小說《蝙蝠俠之前》（Before the Batman）裡，這本描寫電影開始之前故事的小說，已經寫明阿福過去曾在英國情治單位工作過。

《蝙蝠俠之前》:

有趣的是，另一派理論認為，在這部電影裡被殺害的市長米契爾，他的獨生子似乎與布魯斯韋恩有某種情感上的連結，也許，布魯斯會考慮收養他——讓這位沒有標註名字的「米契爾之子」成為新世代的羅賓。乍聽之下好像有點道理，不過實際上可能性很低——為什麼市長之子要淪落到被外人收養？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有媽媽。導演麥特李維斯也否認了這個可能性，況且看起來，年輕的布魯斯在這部電影裡還是個大孩子，他似乎還沒有成為父親的打算。

不只是管家的阿福：

電影翻譯是一門大學問，沒辦法放上註釋讓觀眾細細體會台詞裡的雙關含意，阿福隨口說出的馬戲團是一個好例子——謎語人的謎題則是另一個反面例子。對於更少人讀過勒卡雷作品的台灣來說，如果翻譯真的將circus 直譯成馬戲團，那麼，相信更多台灣觀眾會爆出一句「哩咧共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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