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 美國人起碼要再等兩年

▲面對合唱被貼上「傳染病毒」的標籤,柏林一個合唱團選擇在教堂前噤聲、默立示意

新冠疫情對全球表演藝術領域造成強大衝擊,不只是觀眾受限,表演者本身也得注意風險,為了避免群聚與近距離接觸,很多團體甚至根本無法練習。在確診人數與死亡人數皆居全球之冠的美國,《費城消息者》(The Philadelphia Inquirer)報導即指出:專家評估,合唱團得以安全重聚的時間,可能還在遙遠的兩年以後。(出自A Conversation: What Do Science and Data Say About the Near-Term Future of Singing?)

合唱在美國是非常普及的活動,根據Chorus America 統計,18歲以上的當地人,有1/6都是合唱團員,身在團中的大人小孩,人數高達5400萬。來自疾管局(CDC)的報告,卻披露了令人不得不注意的嚴酷事實:3月時,61位合唱團員在華盛頓州參與一次排練,其中1人當時已有新冠感染症狀,練習結束後,87%參與者皆「中鏢」,並有2人死亡。

問題的關鍵在於,合唱者們間隔甚近,而唱歌本身又利於飛沫傳播,因此在所有表演型式中,合唱的復員之路幾乎也屬最為艱險,

未來兩年無法合唱的惡耗,在合唱團遍布眾多教堂、學校,還擁有多個職業團體的費城,引起一片哀號。費城猶太大教區教堂藝術總監Julia Zavadsky直說:「毀了……提到這事,眼淚就在眶裡打轉,從前的生活就此終結了。」費城長老教會首堂音樂總監、風琴師Andrew Senn則說,每個人都試著不要去想最壞狀況;ANNA Crusis女性合唱團藝術總監Miriam Davidson給團員的email寫道:「在疫情受到良好控制之前,合唱將不再是安全的活動……我們以往的常規計劃,秋季前都不可能恢復,也許明年6月可以吧?但很難說。」

Chorus America主席、執行長Catherine Dehoney認為,這對合唱界確實是一記重擊,在有喉部醫師、表演藝術領域專業醫師、呼吸道流行病專家參與的網上研討會裡,可以看到有些研究顯示,歌唱時的身體動作與傳播病毒的行為無異,某些情況下,甚至是非常極端的傳播行為——深呼吸、發出夠大的歌聲,都把病毒投放到空氣中,速度還比講話要快得多——南加州大學醫學院發聲與吞嚥機構Evelyn Trammell組織創立者、醫學總監Lucinda Halstead在會上表示,準確快篩、疫苗、有效的藥物治療,才能重啟聲樂課程與團體歌唱活動。

而這些條件,就算不用經年,也得累月才有可能達成。

Mother Bethel A. M. E.教堂崇拜藝術總監Jonas Crenshaw指出,合唱排練傳統上與某種程度的身體接觸密不可分,像是學習新歌曲時,常要學習用不同的嘴型作出發音,這是口中氣體散出的大好機會;又或是許多搭配舞蹈設計的演唱,跳舞、流汗、傳麥克風,通通變得危險起來。此外,「家庭式」或「成群結伴」加入合唱團的傳統,也加深了互相傳染的疑慮,甚至連信眾在教堂長椅上的群唱,都可能被視為潛在的危機。

Halstead直言,即使研討會後,疫苗飛速發展,得以在兩年內面世,但在此之前,人們還是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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