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轉!安親班老師「摳屁屁」涉性侵 一審重判7年半二審「這理由」判無罪
一名女童在洗澡時突然向媽媽吐露「涂老師摳屁屁」,媽媽之後趁機錄下女兒的「示範性侵影片」,進而揪出在新北市開安親班的涂姓老師涉及性侵害,新北地院前年依加重強制性交罪重判涂7年半,但此案上訴後竟出現大逆轉。高院合議庭將媽媽自錄的影片送交鑑定後,認為女童並無法理解媽媽的問題,且出現「誘導」情形,考量女童應訊時說詞反覆,且與影片內容歧異,今天改判涂老師無罪。可上訴。
這名當年就讀小一的女童有心智缺陷,自2015年4月下旬開始在該安親班就讀,衍生這起性侵羅生門。全案在新北地院審理時,女童明確告訴法官,「涂老師直接用手摸在我尿尿的地方…在睡覺的時候,涂老師把褲子脫掉,就開始摸了…」
媽媽痛心描述,當年替女兒洗澡時,女兒突然站起來摀住下體說,「凃老師摳屁屁」,然後就不讓媽媽洗了,之後媽媽試圖追問是哪位老師做的,女兒都不願回答。幾天後,女兒忽然答應示範給她看,她便趁機錄影蒐證,女兒描述,「涂老師摸屁屁手要一直摳~涂老師一直摸我的屁屁…一直摳」,而女兒接下來示範的動作,讓媽媽驚覺她確實遭受性侵。
女童的學校老師出庭證稱,她在學校時有談到「壞老師(即涂男)在安親班玩摳屁屁遊戲」。學校老師也提到,原本脾氣穩定的女童,有段時間不時出現異常舉動,例如彈鋼琴的時候會突然站起來把衣服掀到胸口,有時候會連內外褲一起脫到膝蓋,女童那陣子情緒非常不穩,呈現很敏感、很生氣的狀態。
長期輔導女童的治療師則回想起,女童有段時間情緒起伏劇烈,還有超乎同齡的性知識,她在治療的時候,會突然「掀衣服或掀裙子」,然後還會氣憤地命令她,「我就是叫你把腳張開」,甚至想強行扳開她的腳,而女童在繪畫的時候也會突然把顏色全弄成黑色,顯示心裡有壓力存在。有一次女童還告訴她「有東西給你看」,女庭將老師帶到房間後把門上鎖,面對面跨坐在她身上,某次玩水時甚至出手摸治療師下體,讓治療師感覺到女童出了問題。
不過,涂老師堅稱沒有性侵或強制猥褻,還強調他交給媽媽的自白書是被強迫的,但新北地院認定涂老師罪證確鑿,認定他至少有一次性侵害,判他7年半,強制猥褻部分判無罪。全案上訴高院纏訟。
高院合議庭認為,女童的媽媽在偵查中雖然提出自行錄影的「示範遭性侵」檔案,但合議庭將影片送交台大鑑定後,認為女童在影片中顯然無法理解媽媽提出的問題, 而且媽媽有嚴重誘導情形,此項證據並不可採信。
合議庭也認為,女童在警詢及偵訊時完全無法指述涂老師的犯行,且女童在一審作證時,無論在檢辯主詰問或反詰問,都沒辦法陳述她有沒有遭性侵,但一審合議庭法官職權訊問時卻又突然具體指述她遭性侵的過程,合議庭核對內容,發現內容和媽媽自己錄影的檔案內容不符,兩者間顯然存在重大歧異。
合議庭指出,本案的直接證據(女童陳述)存有重大瑕疵不可採信,而媽媽和老師等證人的證述,都只有具備補強性質,無法認定涂老師成立犯罪;合議庭也認為,涂老師主張他的自白書是在媽媽的脅迫下無奈做成,經勘驗當時錄影的檔案內容,認為他的主張並不是完全沒道理,據此改判加重強制性交部分無罪,而強制猥褻部分則維持一審無罪判決。全案可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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