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氣候變遷需要新經濟政策

科學家正在對經濟增長無休止的追求,正在吞噬地球上生命的基礎,尋求解決方案。如果事情繼續惡化的話,任何國家,無論貧富,都無法逃脫可怕的後果。那麼,世界將如何改變方向呢?

國家、地方社區和自然之間的新關係,與國內生產總值(GDP)相比,更應全面的進步概念相一致,這是美國和莫三比克不同經濟體的既定衡量標準。地球上沒有那個國家正在採取必要要求,確保我們走向一個能夠應對生態崩潰和氣候變化雙重挑戰的經濟體系。

「新經濟學」的擁護者認為,現在是承認國家必須在應對迫在眉睫的系統性環境衝擊方面,發揮核心作用的時候了。獲得牽引力的一個指標是衡量,除國內生產總值以外的其他方面的進展,而國內生產總值實質上是衡量一國商品和服務的市場價值。他們認為政府應該支援社區創造新的、參與性的經濟活動形式,同時解決社會不平等問題,來恢復地球的健康。新的經濟指標也可以通過民主協商來衡量公平、健康或可持續性方面的進展,以「真正進展指標」等實例為基礎,儘早嘗試制定一種更全面的替代國內生產總值。

在2018年7月,川普政府推翻了,歐巴馬時期的法規(該法規旨於減少燃煤發電廠排放的溫室氣體)。六個月後,民主黨提出綠色新政(Green New Deal),準備迎接氣候變遷的挑戰,制定政策以降低碳排放,將改變運輸與能源基礎設施,推動美國的再生能源發展。

綠色新政承接自美國前總統羅斯福在1933年,為動員全美對抗經濟大蕭條(Great Depression)所推出的新政(The New Deal)。而綠色新政強調經濟結構的調整、公共就業及社會正義,都與當時的新政異曲同工。而綠色新政這個詞,其實出現也有10年之久了,在美國、英國及其他國家在這10年間也發展出了不同的政策。

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於2007年發表的文章,呼籲美國應淘汰化石燃料補貼、課徵碳稅與創造再生能源投資的持續性誘因。歐巴馬總統上任後,於2009年提出美國復興與再投資法案,大舉提升再生能源與能源效率的投資,就呼應了綠色新政的精神。而全球方面,因應金融危機以及哥本哈根氣候峰會召開,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更於該年G20會議召開前,呼籲各國領導人實施全球綠色新政(Global Green New Deal),撥出相當於該國GDP的1%,投資在再生能源、公共運輸等低碳措施。

提出綠色新政明示其目的為對抗全球氣候及環境變遷問題,具體設定了因應目標,希望在2030年時達成溫室氣體淨零排放目標。美國的綠色新政設定了五大目標如下:

1. 達到淨零溫室氣體排放,轉型過程須對所有社群與勞工公平與公正;

2. 創造數百萬個高薪工作機會,確保全民繁榮與經濟安全;

3. 投資基礎設施與產業,以永續方式因應21世紀的挑戰;

4. 確保潔淨的空氣與水質、打造氣候與社群韌性、健康的食物系統、親近大自然的管道,以及全民永續環境;

5. 提倡正義與公平,避免未來對氣候脆弱度較高的前線與脆弱社群造成壓迫。

其內容架構,視為均兼顧正義、經濟轉型與氣候行動三者,著眼如何激發較不具有社會資本、政治資本與倡議行動能動性的社群,可共同關注氣候行動。要達到上述五個目標,決議文中提出14項行動計畫,包括「美國境內所有建築均需進行升級,符合最高能效標準、省水標準、安全與耐用度」、「以100%潔淨、再生能源與零排放能源供應全國電力需求」、「大規模增加對於美國製造業的清潔生產投資,達到零污染與零碳排」、「全盤改造運輸系統,達到零污染與零碳排」等。均以現代的「再生能源」和「資源效率」為基礎。

其實,氣候變遷議題與能源安全議題密切相關。由於燃料燃燒的溫室氣體的排放,是影響氣候變遷最主要的因素,因此在能源使用的選擇,必須兼顧經濟發展與環境永續。美國煤礦業所造成的環境污染與公共健康爭議由來甚久,美國化石燃料發電,2017年仍占63.18%。為兼顧能源安全與氣候變遷,美國應藉由資助與培訓協助煤礦業技術轉型、投入新興的再生能源產業,或引入碳收集和封存技術(CCS),以及透過擴大再生能源發展等方式,進行能源轉型之推動。

挽救地球危機不只是關注再生能源的發展,而是關切所有經濟全面綠化。 專欄屬作者個人意見,文責歸屬作者,本報提供意見交流平台,不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