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案撕破侯友宜假面!台灣媒體在其中扮演何者角色?如何「守住底線」


新北市中和區2歲幼童恩恩染疫病逝,從恩恩爸爸在臉書上發文尋求真相至今已經將近兩個月,事件發展至今有多方討論,媒體間也公布當初通聯的橫向錄音檔。18日在華視《三國演議》中,主持人汪浩與來賓資深媒體人周玉蔻、《產經新聞》台北支局長矢板明夫,針對恩恩案延燒時媒體在事件其中扮演的角色,和新北市長侯友宜因此而一落千丈的形象進行討論。

 

節目訪問內容如下

 

台灣媒體在恩恩案中的角色

 

汪浩:恩恩事件爆發以後,特別是恩恩爸爸5月29號公開申請調查新北市處置整個流程,這一個多月以來,媒體也不斷地在跟蹤報導這件事情,但是新北市政府比較不願意配合這個情況。但是在6月21號這一段時間,包括你主持的節目、包括《鏡週刊》公布了吹哨者提供的錄音檔,接著許多媒體也都不顧所謂「誰播就告誰」的威脅,跟進做了公布這些錄音檔,現在回頭看,你覺得台灣媒體是守住了第四權的底線嗎?

 

周玉蔻:你所謂的底線,就是它不會被全面地封鎖,像中國一樣那個狀況,一夜之間肅殺、關閉所有的媒體,或是所有的新聞報導全部都下架。但是我覺得現在的台灣跟我們比如1986年在戒嚴之前,全台灣的媒體唯一的目標是台灣的民主化,那個時候沒有意識形態的問題。當然那個時候的媒體的經營它有高度的半壟斷的收入,所以目標一致對於一個惡的事情,幾乎是不分各種意識形態大家都去追蹤。可是現在我們對於恩恩案的最後連錄音檔公布在媒體上面的討論,或是媒體上的檢驗,你會發現台灣現在最可怕的是「被意識形態綁架的媒體」或者「故意用意識形態勒索台灣社會的觀眾」。

 

有一些人故意就不報,是侯友宜的支持者或是侯友宜政治背後的利益團體,這是台灣目前的媒體界所碰到的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就是「意識形態居然決定了這個媒體對這件事情的是非的判斷」,而不是這件事情的真相。台灣還是有一些資深的媒體人,我覺得非常感謝的是《鏡週刊》的總編輯,編輯部這些有正義感的主管,再加上《鏡週刊》的社長裴偉,他們一路從《壹週刊》開始,對於暴露真相對於爆料者所提供的經過證實的這些資訊,他們不畏於權威而把它壓制下來。我個人其實是沒有碰到任何的影響的,我在民視的主管從來沒有跟我討論過政論節目的方向。

 

雖然主流媒體中的,像那種親藍的、紅統級的媒體仍然不報導,可是所有的新北市民9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我覺得所謂第四權應該用別的定義來看了。因為現在的第四權,不是在媒體的手上或是平台的手上或是媒體老闆的手上,它可能是在所有擁有發言權人的手上,因此要不是恩恩的爸爸他具有高度的公民素養,有非常邏輯的訓練,有一個台灣人新生代的精神,還有爆料者給我們的資料的話,那我們媒體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所以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我們有沒有守住第四權,而是第四權已經變了。我覺得我自己是有盡到責任,大部分的媒體都有盡到責任,這是近年來我們突破侯友宜城牆的一個非常難得的成績,這件事情在政治人物試圖用金錢、用頁配、用行銷、用跟媒體老闆的利益交換來控制媒體報導方向,達到他的政治目的當中的一次這麼大的一個破口,這是非常難得的。

 

保護「吹哨者」

 

汪浩:我們最近有看到,恩恩事件裡面有好幾個吹哨者提供的資料,包括錄音檔。這次恩恩事件的媒體報導中也大量的使用了吹哨者提供的資料,但是這種情況可能隨時會被提告非法使用機密資訊。媒體應該怎麼掌握這個尺度?比方說最近Netflix上面有一個紀錄片《瑪莎.米邱效應》,這個故事是講水門事件中的一個吹哨者,這樣類似的跟水門事件比較起來,那個時候媒體怎麼處理吹哨者提供的資料?我們這一次台灣在恩恩事件中,媒體怎麼使用吹哨者提供的資料?這裡面的尺度媒體應該怎麼掌握?

 

周玉蔻:我個人是當事人,因為我被提供了錄音檔,爆料者提供錄音檔的真實性你必須確認,第二不讓他被曝光,第三要拿隨身碟的時候都還要安排一個特殊的情節,因為那個當事人透過不同的途徑聯絡上我,他就說他覺得他在新北有被追蹤、跟監,那怎麼辦呢?所以我還想了不同的方式去跟他拿到。

 

可是拿到之後,我確認這個錄音檔是真實的,我也相信他會給別的媒體。基本上我並沒有要求他要獨家給我,因為我認為在台灣這個環境當中,這個爆料者透過侯友宜的政府那麼強硬的監察的狀況之下,你要散布在不同的媒體裡才有可能發生效應。拿到當天晚上我在聽完以後,心情其實就有點低落。但是我確認這個政府是一個「官僚延誤人家兩歲的小朋友就醫的政府」。

 

我請了法律顧問來研究這件事情有沒有觸法?根本就沒有觸法!所以侯友宜的政府亂嚇人,而且他自己是違反法律規定,他說的裡面這些消防局或是衛生局接電話或者是傳遞訊息的這些公務員有聲紋個資,那個完全都是他編造出來的!所以在前面的部分,要公布這個錄音檔之前,我就已經有確切得知我不會被告,而且就算被告也不會被判刑,我相信別的媒體一定也是。像《鏡週刊》背後處理這個重大敏感的議題太有經驗了,他們在處理上面應該也有基本上媒體的自我保護跟媒體的認知。

 

我在播的時候只是播了一個最重要的,在我播出之後,侯友宜的新北市的消防局的主任祕書就說:「她如果敢播的話,我就要去告。」其實當天我知道第二天的《鏡週刊》就全部的錄音檔都要公布了,我還試圖打探過《鏡週刊》他們會不會被嚇到?我的感覺是不會啊!其實我用猜的也知道不會。

 

台灣的這些政治人物都是有任期的,我們新聞界在媒體界對真相探求非常有經驗,都是數十年工作經驗,《鏡週刊》是從《壹週刊》下來的,這些人背後的他們每個人的特質、他們以前的經歷,這些跑司法的他們太了解。

 

那我個人更是,大概所有台灣的政治人物我都熟識,所以我覺得他們亂唬弄人是不知道彼此,而且他們過去用金錢來下架人家的新聞,做了太多這樣的便宜的事情,他們還以為台灣的媒體真的死了。我要跟大家說台灣媒體不會死!而且全世界的媒體都不會死!因為媒體本來就是我們的民主文明裡的重要的一環,如果媒體死了就沒有民主了。所以基本上來講恩恩事件的這個最大的紀錄跟我覺得最珍貴的一次意義,那就是連侯友宜這種人……他還以為他自己可以把台灣媒體吃掉,營造了那個假象兩年,簡直是不可一世。結果發現輸在媒體這兩個字,不是哪一個個別的媒體人、不是哪一個個別的媒體機構、不是哪一個個別的媒體的老闆,而是輸在媒體的價值!媒體的價值其實從古老羅馬時代開始,大概帝國時代就是如此了,它就是一個民意,所以當民意的走向在那裡的時候,你用什麼方式都沒有用,我非常地感慨。

 

《放言》做了一個民調,9成的台灣的新北市民是知道恩恩案的,9成耶!那些大家認為的主流媒體傳統的什麼《聯合報》、《中國時報》還有有兩家電視台是特別比較親中的電視台,他們也因為侯友宜的意識形態的問題就故意不報導這件事。

 

我們台灣大概也還有3分之1的主流媒體沒有報導恩恩事件,可是有9成的新北市民知道這件事,你就知道媒體已經變了,就是每一個人都是媒體。所以我記得那個民調出來之後,大家會認為台灣的人民的公民的素質的提升,在這一次的事件裡面可以看得到。

 

而《放言》的民調裡面說,75.4%的民眾認為應該行政調查,然後衛生局跟消防局應該5成以上。我自己看完那個民調覺得,這個社會不管它的首長是怎麼樣的用政治力來干擾一個社會的發展,或是它的文明的元素,可是它的基本盤還是在的那,民意就是這件事情不容許你這樣做嘛。

 

日本媒體狀況

 

汪浩:矢板先生可以來評論一下?就你來觀察台灣的媒體行使第四權所碰到的問題,我想日本可能也有類似的情況,有這些問題。你怎麼看台灣媒體……我想日本媒體也是,如果得罪政治人物,就可能就丟掉政府或者政黨相關的業配廣告、置入行銷,那麼媒體面對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矢板明夫:好在日本的媒體沒有那麼依賴政府,就是說日本政府的標案是非常非常少的,地方政府基本上也沒有。那麼如果說有一些標案,也就是說完全是廣大,比如說選舉的時候,政府的廣告是政府會相對平等的發給各個媒體,所以說這方面的問題不大。就是政府給各個媒體公益性的廣告,比如說福島的食品很安全,這些廣告是統一發給各個媒體的,要比台灣小得多。

 

所以我覺得台灣的媒體的話,猛一看是非常亂的。就是說確實是有很多媒體的立場非常鮮明,但是說總體的話,台灣有一個好處,就是說每個人都有發聲的機會。反而像日本幾個大媒體的話,一旦有一些禁區的話大家都不會碰,譬如說日本皇室的問題,主要媒體都不願意碰這個問題,所以說這個問題其實就變成一個禁區。但相反在台灣的話,有的媒體不能碰但別的媒體一定要碰的東西,所以說好像很亂。

 

台灣的媒體的話首先數量非常多,競爭非常激烈。我來看剛開始是滿不適應的,一共才2300萬人,市場很小,但是能養這麼多媒體確實是一個奇蹟。而且就是說有的時候,譬如我也常說各方面的採訪有的時候也並不是很認真的採訪,我去過很多媒體都一樣,這些是缺點。

 

台灣媒體在台灣的民主化過程之中,還是有一定發揮很大的作用,在這一點我覺得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另外一個我過去剛剛當記者的時候,我的前輩告訴我,我們要做記者有三件事情:一個就是揭露出把被掩蓋的真相挖出來、第二個要揭露不公平的現、 第三要替社會的弱者發聲,這三點是我們做一個媒體人,我認為是一個基本的道德,這一點我覺得是還有很多人在做。

 

另外一個最近我看到一個新聞,這幾天滿震驚的。中國的廣西省在1990年代的時候,為了獨生子女政策,生下來第二胎的小孩(被)政府強制抱走,這是一個非常你想有多少家的悲歡離合發生在這裡,有公權力這麼欺男霸女的話,但是這個消息到今天才第一次爆出來,那麼也就是說媒體的缺位的話完全不公平的現象被掩蓋很多很多年,大家都不知道。

 

中國類似這樣的現象是非常非常多的,所以我覺得像台灣、日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因為有媒體的存在,而且我們的傳統媒體現在受到了自媒體、每個人自己的臉書非常大的挑戰,所以說我覺得這個時候,現在整體媒體需要一個過渡期,如果傳統媒體不好好做的話,它的影響力就可能被自媒體所超過。所以我覺得這個時代是我們看到台灣某種意義在這種情況,是一個最前線的。因為傳統媒體數量非常多,而且自媒體的自己發展也非常非常快,所以說我覺得特別是這一次的恩恩事件,也是大家看到的就是能夠透過媒體的聲音能夠整個把真相揭露出來以後,把政府的責任公諸於大眾之下,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媒體監督權力代表的一個示範。

 

台版「水門案」?

 

汪浩:我們對於恩恩事件的討論,我自己個人也是把它比喻成,可能成為侯友宜的一個「恩恩門事件」,主要是跟水門事件做一個對比。這個裡面有好幾層的問題都值得討論,就是在水門事件發展過程中所謂吹哨者的作用、媒體的作用。但是另外一個角度就是尼克森總統怎麼處理水門事件的?這一個情況也是有很多值得討論和對比,在我看來尼克森總統在水門事件上本來可能沒有直接責任,但是他事後用各種手段來掩蓋事情真相,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政治危機,最後迫使他不得不辭職。在恩恩事件整個過程中,我們現在看來至少我看到的公開訊息,可能侯友宜本身個人也沒有特別直接的責任,但是他在事後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似乎有很多跟尼克森處理水門事件類似的狀況,他為什麼會這樣處理?

 

周玉蔻:不了解。因為他這個事件81分鐘,它確實一定是有延誤上的原因嘛,那你有錄音檔有所有當事人,那了解了情況之後該負責的官員就負責、該道歉的道歉、該懲處的懲處。如果值班人員沒有接電話,或者是你自己的值班系統、衛生局的SOP有問題,那你就道歉啊,所以這超乎我們的一般正常判斷。那有兩個可能,一個可能就是侯友宜本身就不擅長處理這個,根本他的從政生涯當中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因為他過去是靠公關過去是靠包裝出來的形象,那同時他深深相信媒體在他的掌控當中。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可能被蒙蔽嘛,如果他被蒙蔽,那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因為看起來他這個市長是,現在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個表演者,這個跟尼克森在水門事件上,發生的那種措施政治危機處理,兩個其實是一模一樣的,還有一個巧合的地方,當時尼克森會有一個總統連任的問題,所以他才會有到水門大樓去竊聽民主黨總部,去裝這個裝置。

 

侯友宜的最大的問題是,這個是我的判斷,因為最近有一些新聞也寫出來了,就是他本來在4、5月的時候,他就跟他的親近的政治幕僚都認為他的聲望已經高到,可以不要選新北市的連任,直接去攻2024年的總統。因為以他的年齡,以他在國民黨裡面的角色地位,跟台灣的政壇的其他競爭者的發展來看,他的唯一選總統的機會就是2024年,因為2024年如果像賴清德這樣高聲望的人選上的話,那人家連任會成功,而且你大概也沒有機會。所以他的身邊的很多人在他做警政署長的時候,就認為他是一個總統的人,他們抱著一個總統夢,所以這個總統夢讓他們要維持他的完美形象,因為他們本來可能在6月就要培養他的接班人來選新北市的市長,他自己宣布要直攻總統。

 

侯友宜的真實面貌

 

所以我現在的判斷是,為了直攻總統這個夢想能夠實現,他們認為不能夠對恩恩案這個事情有任何承認措施,要保持他的完美形象。然後他低估了恩恩案的當事人會在5月30號這一天在臉書上會要求要真相,他也低估了我們媒體追蹤這件事情的意志力、跟穿透力。在這個狀況之下,他的目標如果是要一個完美的侯友宜,然後可以選總統那個一塵不染的形象一直延續下去,到現在那他任何的補救措施都來不及了,只能說他的團隊很草包,他自己很狂妄自大,完全不了解他自己是一個什麼人。

 

我對侯友宜這個人,因為他在警界發展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是一個記者,而且我還在《聯合報》擔任非常重要的採訪主任這個位置,因此他的成長過程我是理解的。我的好朋友很多人是警界的人,我的哥哥是他的學長,侯友宜的學長。所以對侯友宜的真實狀況,他的不學無術跟他喜歡表演,然後警界靠公關手段營造形象,跟他在黨國時代開始壓抑黨外人士,鄭南榕事件的角色、徐自強案裡面吃案把人家逼供,然後筆錄更改,甚至於巴結權貴這些事情我聽了太多了。侯友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是台灣警界的最爛的一個代表的總和。

 

可是很多人跟我講了之後,突然有一天他搖身一變變成了新北市的副市長,然後突然有一天他變了新北市的市長,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資訊是斷層的,我們對於侯友宜的檢驗其實幾乎是沒有的。尤其是在陳進興事件、白曉燕的事件之後,他去搶著把人家南非大使館的武官的官邸裡那個孩子(抱出來),應該市場上都知道謝長廷幫忙協調,然後有一位姓邱的警員進去在槍口之下把孩子抱出來。結果抱出來之後到了門口被侯友宜給抱走了,抱走了之後呢?他就變成了英雄!

 

當時所有的記者都知道,可是新聞報導淹沒在侯友宜的英雄裡面,很多的甚至於這一次《鏡週刊》裡面處理侯友宜錄音檔的案件裡面,幾個重要的主管,他們當年就是親眼看到侯友宜搶功,而且事後他們也(是)到處去演講,講侯友宜搶功的人。所以我是知道他的真相,新聞界很多人知道他的真相,但是他居然就在政黨輪替的情況之下在,兩個黨的政府裡埋藏了一段時間之後,搖身一變變成真的鐵漢柔情的侯大探長。這麼假的在政壇上面,居然混到了一個新北市長這樣的一個人,我覺得是很不可思議。

 

2018年那時候他的那個文化大學的大群館,他們家太太的娘家那一棟大樓還分不同的門牌租出去逃稅,居然沒有辦法新聞界,因為那個時候有韓流,有韓國瑜的現象,沒有辦法針對他個人進行很大的檢驗。最後我再講一次最重要的,台灣本土派選民的版圖是越來越多的,在恩恩事件之前本土派的選民跟台灣派的選民大部分的人對侯友宜都沒有惡感。那是因為319槍擊案,2004年的時候319槍擊案發生之後,當然陳水扁被質疑很多次他是不是造假,當時的政治是非常地火熱的,而且它是一觸即發的。那個時候的侯友宜他是應該是刑事警察局局長吧?然後他就用李昌鈺先生鑑識專家來到台灣,聘他來到現場做一些鑑識。他又實際處理了那個他們認為的那個槍手,然後輕生了。所以對很多台灣派、本土派甚至於民進黨的支持者來講,他們深深相信侯友宜是一個誠實的人,他們深深相信侯友宜是一個愛台灣的人,他們深深相信侯友宜的形象經過恩恩事件之後才發現,原來不是如此。

 

我非常驚恐的發現,恩恩事件對台灣的貢獻很大,因為本來一個傢伙可能要當中華民國總統了,他真的是個傢伙這是我長期在新聞界所看到的現象,而且我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樣穿破這個真相,結果恩恩爸爸因為恩恩本人的不幸過世,居然讓侯友宜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家面前。這個是一個民主發展裡的驚喜,它也是一個必然。前一陣子我還跟一些民進黨的金主,他們都是企業界人士,你知道嗎?他們其中好幾個人說在恩恩事件之前,其實很多本土派的人認為侯友宜就是個台灣人,而且愛台灣。他們覺得他選總統也沒什麼耶!沒什麼不可耶!還支持他選總統。所以他真的是欺世盜名太久,了我用我的資深的新聞工作的觀察顯示出,我只有覺得真的是老天有眼,我是覺得人不能夠一個人假裝那麼久了,最後被揭發那是他自己的真相沒有辦法再掩蓋他在包裝之下的那個假面貌。

 

 

圖片來源:華視《三國演議》

原文網址:https://www.fountmedia.io/article/157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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