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基觀點》鯰魚效應？魚虎肆虐？真的不是遠來的和尚會唸經…

[新頭殼newtalk] 有兩個與魚群相關的名詞，一個叫「鯰魚效應」(Catfish Effect)，一個是「魚虎肆虐」。前者傳說是透過引入強者，激起弱者活性；後者則是外來物種，與當地原生物種發生競爭，破壞生態平衡。其實有點相近的意味，端看如何解讀，與對事情是否有所幫助。

所謂「鯰魚效應」，傳說鮮活的沙丁魚比速凍的要貴好幾倍，而在挪威曾經有只有一艘漁船能做到將鮮活的沙丁魚帶上岸，秘訣只有老船長一人知曉，據稱後來有人在老船長沙丁魚獲容器中發現一尾鯰魚游竄，沙丁魚為閃避鯰魚而改變惰性，不停游動，以求保命，終得以存活下來。雖然目前挪威和及其他國家並沒有文獻佐證這項說法，但普遍存在在現代管理學上應用。

「魚虎」是什麼？「魚虎」是一個俗名，中文專名為「小盾鱧」，學名為Channa micropeltes，在水族寵物通路中被稱為「紅線鱧」或「紅麗魚」；原產地在中南半島南部的越南、寮國、泰國，與泰國南部與馬來半島交接處，再加上部份的婆羅洲與蘇門答臘。由於幼魚的體色非常鮮豔、價格低廉、飼養容易，早年以「觀賞魚」的身份被引進台灣，但成魚可能長到1.3公尺、20公斤，一般家庭水族箱無法飼養即可能棄置在社區公園水池、公共空間、野溪與水庫中。根據嘉義大學、高雄師範大學，以及海洋大學團隊獨立研究調查顯示，在全台低海拔人工與半人工水域幾乎都有魚虎出現，尤其以中南部的水庫與池塘最多。而進入水池、野溪、湖潭的「魚虎」，即以原生種溪蝦、大頭鰱、草魚等做為食物，對本土生態造成極大威脅。魚虎在台灣水域中沒有天敵，在水中橫行霸道、恣意獵殺，且牠們上下顎均佈滿尖銳的牙齒，可說是「張嘴不留活口」，只要會動的生物都會被牠掠食。

寫到這裡該回歸正題了，各位看到「魚虎」的凶猛，在政治領域上有沒有想到什麼？是的，筆者影射的就是外來的「網軍」體系；這些網軍的攻擊比之「魚虎」，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外交部長吳釗燮今年8月9日在國際記者會中，回應媒體詢問中國發動網路攻擊情況表示，外交部官網、政府英文入口網站以及外交部相關網站，從8月2日起就曾遭遇到境外網軍的持續攻擊，惡意連線次數最大值高達每分鐘1億7000多萬次，這些科技問題可能衍生的數位癱瘓、網路掠奪控制固然惡意、可惡，但筆者認為虛假散布、造謠生事，以特定角色目的經營、假造訊息，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今年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訪台的隔天，8月3日，台鐵左營站大廳商用出租螢幕看板，以及全台最大、擁有6500多家門市的統一超商，部分門市廣告螢幕赫然出現反裴洛西標語，不管寫的是「老巫婆竄訪台灣，是對祖國主權嚴重的挑戰；那些積極迎接的人，終將受到人民的審判；同種同族的血親關係割捨不斷；偉大華夏終將統一！」還是「戰術販子裴洛西滾出台灣」，都在在顯示一種新戰爭型態：以資訊為武器，企圖影響人民的心理與認知。事後政院認定設備來自中國，遭中國駭客後門入侵竄改。這些訊息混亂的方式是一種攻擊型態。但「如果」切入列車控制系統、城市交通控制系統、提款交易系統等，那更可能造成整體社會秩序的混亂。只是這類技術層面的攻擊媒介，還可以用技術層面去克服、防範；而藉由「假新聞」或「假消息」的形式，進行一連串的認知作戰，就無法用技術層面封鎖，甚至無法即時有效中斷其傳播。筆者發現，現在這類型認知作戰，更變異到「整體形象包裝」，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識，可能是離開中國多年取得外國學歷的學者專家、可能是外國駐華機構多年人士、可能是香港「雨傘革命」、「反送中運動」早期離開的異議人士。

這些人本來在個人社群媒體上發表一些看法，後來有電視台請來當固定來賓，現在居然還有專屬節目呢！直接搶了台灣名嘴的「飯碗」。不可諱言，在某些議題上，他們的確有不同於一般台灣人的視野和看法，但有些台灣特有的地方文化生態是他們所無法理解的，而且仔細去觀察他們的言論，他們完全是設定議題講他們想講的話，根本沒有事實或觀察依據，藉此帶起風向。比方說，某人提到有人預測台灣九合一選舉結果，竟說「我認為他可能是受了一些泛藍媒體的影響，這個預測有一點過於偏向在野黨」，但11月26日票一開出來，某人只好找盡各種理由解釋，最後說要回去「拜師」。這不就擺明了之前就是胡說八道。

另一位有中國背景的學者專家，在藝人楊丞琳上中國綜藝節目時的「吃海鮮是很奢侈的事」時，雖然看似委屈地說「自己與外公外婆三人每月大概可以吃二斤海鮮，没有鮮魚，都是冷凍的」、「一直持續到 15 歲，初中畢業才有改善」、「從小就聽說台灣人民每天吃香蕉皮，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但也完全沒有為台灣辯白的意思。還有一位台灣人在美國大學任教，有次因《新頭殼》報導林智堅論文抄襲案時，提到當事人余正煌提告指捗他有抄襲行為的人，這位美國多所大學教授名列其中，但竟直接點名說報導新聞的《新頭殼》是「泛藍」媒體，實在令人啼笑皆非。真的不是遠來的和尚會唸經。

這些「外來物種」，可能無法適應新的棲息地而很快絕跡，也有可能適應新環境在自然環境建立穩定族群，成為「歸化種」。但無可避免的，可能造成掠食當地物種，導致族群下降甚至滅絕；驅逐、取代當地原生物種的生態地位；感染沒有抵抗力的原生物種，使得原生種大規模染病，甚至死亡；基因庫汙染，改變原生種的基因組成。這是生物學上的論述。而在這些外來者形塑的輿論，在某種程度上就導引國內討論方向，比方某些媒體專門愛找這些人上節目、社群媒體PO文「二手報導」，形成「主流」形象，但事實上根本削弱警戒，就像剛結束的地方公職人員選舉，只會個個叫好，塑造大家支持的假象，但最後證實根本讓綠營失去警戒，甚至某些攻擊，反而讓人起反感，很讓人覺得奇怪；此外，這些人講到美國、日本就是無限強，全力挺台，講到中國就是一下窮兵黷武自己嚇自己，一下到處混亂危機四伏，真不知何者為真。這些人到底是「鯰魚」？還是「魚虎」？或許得仔細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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