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之聲】漫談「川粉現象」

在這多事之秋的2020年進入深秋之際，落木蕭蕭，新冠肆虐，人們再度被禁閉家中，百無聊耐，唯有一場政治肥皂劇持續聯播，不能解憂，唯令人哭笑不得，卻也多少有點「喜劇效果」。看官們！超級巨星川普打完高爾夫，再度披掛上陣，穿著他那已破爛不堪的「皇帝新衣」，頻放毒箭。圍觀群眾，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如癡如醉。人都有偷窺癖，抱著幸災樂禍的心理，筆者先來談談「川普現象」，再來「望聞問切」那些癡人醉漢。

油鹽不進、刀槍不入的川普

美國大選落幕，眾目睽睽地監票驗票，輸了的川普依然賴著不服輸，說是有操控舞弊現象，沒有任何證據，提出訴訟，自然四處碰壁。他一會兒發推承認拜登是贏家，一會兒又發飆，說只有假新聞的媒體報導中，拜登才贏了，他不承認敗選。在這搖擺期間，他又罷國防部長的官，解僱幾名高級國家安全官員，並進行商務部人士調動，還想演出一場「臨終震撼」，狠狠踢中國一腳，再讓台灣這棵搖錢樹下訂單買武器，也藉此為拜登在未來國際事務上添上幾塊絆腳石。他的「美國第一」是騙人的，骨子裏是「川普第一」，他才不管美國的利益和美國人的死活，只要自己風頭出足，他家盆滿缽滿就萬事大吉。

剛剛有兩款美國的新冠疫苗問世，川普立即發推說：「你們要銘記，這些能終結中國瘟疫的偉大發現，都是在我的監督下產生的。」好一個「厚黑」的騙子，美國至今死於新冠的人數高達24萬多，這其中川普負有極大的責任，他的無知、無恥、無能，讓美國人在疫病下痛苦呻吟，自己卻專門跟科學作對，不戴口罩感染了病毒，醫生拼命搶救，讓他幾天內恢復病體，他立馬覺得自己是神人，坐車遊街，拋頭露面，洋洋得意。川普現在還不肯交出防疫工作和疫苗發放計劃給拜登的工作班子，這種人命關天的工作，也被他拿來當政治籌碼，居心之狠毒無情，無以言表。

在他任期中的幾年，川普用最低級粗躁的手段，在國際上四處「劫財」、搜刮，短期內確是財源滾滾，給美國的經濟注射了強心針，但是他沒有遠見和魄力，真正去改造美國的經濟、金融、生產製造業的結構，如今美國民生又將再度跌落到一個深坑裡。關於他錯誤的政策和手段，不在此贅述。本文只談一些浮出表面的現象。

「厚黑」川普是精神病患者嗎？

已經有很多精神病專家和心理醫師在研究川普的各種異常行為，筆者卻並不認為他是個值得研究的對象。川普的確有嚴重的自戀癖和表現慾，也具有貪婪的天性，但這屬於一般人性的特質，問題出在他擁有獨一無二的總統地位和權力，他做的每一件錯事，都造成極為惡劣的綿長影響，同時釋放出各種暗示和導向，使得他的附和者或反對者都能藉題發揮，在此情況下，民主制度的不完美，就顯露出各種漏洞了。拿共和黨的政治家來說，他們明知道總統的言語作法不得當，甚至錯誤，但是為了保住個人及黨派的利益，不願出來反對。站在對立面的民主黨不論如何憤怒抗拒，也只能通過法治的手段來約束他，而參議院裡他們是弱勢的。通過厚黑總統川普，人們真實地看出政治可以是多麼醜陋和骯髒，即便是民主選舉產生出來的政府，也都能藏污納垢，至於極權政體，那就更是暗無天日，萬丈深淵了。

美國人的「川粉現象」

世上有小丑、瘋子、無賴並不奇怪，怪就怪在還有人迷戀擁戴他們。川普雖然敗選，但是在他「美國第一」的美利堅，有7300萬人投票給他，這佔到選民的47.4％，這是個不得了的高分比和數字。不僅如此，當結果揭曉之後，還有「川粉」繼續示威抗議，高舉川普謊言，說選舉舞弊。美國的老牌民主制度世界公認是十分健康的，其選舉制度也是行之已久，經得起考驗的。今年由於武漢病毒而有很多郵寄投票，但是這是一再經過檢驗，小的差錯難免，但大量作弊，是不可能出現的。那麼這些嘈雜鬧事的「川粉」代表什麼社會心理現象呢？
按照心理學家、精神科專家Bobby Azarian的說法，他認為極力支持川普的人，有如下特點：

1.這類人的資訊和知識不夠，而且並不知道自己知識不夠，判斷有誤。
2.這類人對於「威脅」和「危險」，超級敏感並且恐懼。
3.有恐懼或不安全感的人，很怕死，於是迷信宗教或（政治）意識形態，換句話說，尋找並認定一個「敵人」或「替罪羊」。
4.川普的娛樂性高，換句話說，人們看他的「表演」，如同看馬戲。

11月5日，亞利桑那州、賓州、拉斯維加斯以及喬治亞州等地的川普支持者，在計票中心門聚集。圖／擷自新唐人電視網路影片
也有分析家認為，城鄉居民的「認知」很是不同，鄉下人認為工作機會的減少和多數犯罪行為，源頭都在黑人和拉美裔身上，而城市精英都瞧不起鄉下平民，只有川普替他們說出心中的不滿，做出反制。川普一方面把一切經濟和社會問題推到偏左的自由派身上，不贊同他的人和團體，全都被貼上「左派」標籤，有社會主義思想嫌疑。他在推特上散佈「陰謀論」，教育機構、科學家、政府多半都是自由派人士掌權，克林頓、奧巴馬都是「左派」腐敗的政治家。另一方面，川普把責任推到中國，中國的廉價勞工搶走了美國工人的飯碗；中國廉價物充斥美國市場，摧毀了美國的製造業；中國人偷竊美國的科技和商業情報；再加上「中國病毒」，反正美國衰落都是中國造成的。散佈這種頭腦簡單的理論，很容易讓頭腦簡單的人「入甕」，這些人不會去追究川普這個無能政府的失職。

支持川普者和盲目的「川粉」是有區別的。有些支持他的群體是屬於高知、高薪階級，川普的保護主義經濟政策、減稅、製造業回流、打擊歐巴馬醫保等等，短期內似乎有些振興作用，讓銀行、富人增加了財富，但是窮人更窮，這些既得利益者是支持他的。許多問題短期內看不清楚，懵懂的「川粉」們，自然不明就裡，拿這個活寶當救世主。

美國華人「川粉」怪現狀

據觀察，從台灣到美國留學定居的華人，或是久居美國的華僑，他們早就融入美國的民主社會，多半是極端厭惡川普的。但是近三十年以來從大陸移居美國的華人，特別是痛恨共產極權、嚮往自由民主的人士，有很大部分不僅支持川普，甚至還幾近狂熱地成了「川粉」，這真是一種極具反諷的怪現狀。川普作為一個民主國家的總統，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是不合格的。他性格中具有強烈的「領袖慾」，說穿了是個獨裁者的心性，為了保住「權力」，他不惜破壞民主制度、攻擊詆毀法治和媒體，在他權能所及的範圍內，罷黜所有跟他意見不同的官員。好在畢竟還有民主法治制的條條框框捆住他的手腳，使他不致發展成為一個獨裁者。難道這一切，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華人看不明白嗎？如果痛恨毛澤東、習近平，怎麼會欣賞川普？

有人說共和黨的理念和華人傳統理念相近：比如，勤勞努力創造財富，不能劫富濟貧。這些「右派」華人認為民主黨助長人性中的惡與惰性，老是幫助弱者、窮者，而美國社會提供了公平的機會，只要個人努力，就能創造個人的美好生活。這種解釋太過於簡單而程式化，不能說明「華人川粉」的心態。

嚮往哪怕是沒有品德的強人

筆者認為，首先，在中國的共產文化裡薰陶成長的人，往往不知不覺有一種崇拜「強人」或「偶像」的心理，他們對領袖人物的要求尺度和西方有所不同。在西方，或正常的民主社會，個人的道德修養是任何居於領導職位者的最基本前題，不管一個人的聰明才智多麼過人，但是如果他／她沒有責任感，沒有誠信，沒有犧牲己利，一心為公的品質，那麼其智力、魄力越高，越是危險。川普不只是亂說話，而是故意說謊話，這在西方文化裡是不能容忍的。他一邊批評媒體的假新聞，自己卻又在推特上，不時發表可笑不實的言論和消息。他有種族歧視和輕視女性的偏向，中國人也許並不覺得這是大的瑕疵。有尊嚴、地位的人不應有的謊騙行為，在他身上比比皆是。這些川普品質，似乎一點都不令那些民運人士感到不能接受。總之，一個領袖人物，其個人的品格胸襟，知識能力，二者缺一不可，古今中外多少例子擺在我們眼前， 足可證明。

2020年6月5日川普在白宮玫瑰花園舉行的記者會上對美國勞工部的積極就業報告發表講話。圖／擷自白宮flickr
誤判川普可以拖垮中共極權

再其次，民運人士痛恨中共政權（筆者同心同理），看到川普一再跟中共作對，從加關稅、抓間諜、關使館到病毒摔鍋，從聲援香港、維吾爾到幫襯台灣、軍售、軍演，看上去是在拆老共的台，但觀其結果，除了人權方面是跨出一步，但在商貿、外交甚至軍事方面都幾乎是得不償失的。中共已經「崛起」，「紙老虎」已經成了真老虎，打虎要有方法，明的、暗的、陰的、陽的、苦的、甜的，方法多多，如今最忌 用武松那種赤手空拳，對付吊睛白額大虎的戲台方法了。總結一句，華人「川粉」在「情」、「理」上都誤判了川普，把希望寄託在川普這樣無德無才，無勇無謀的領導人身上，真真是一廂情願，下錯賭注了。

台灣押錯寶情有可原

台灣人及蔡英文政府支持川普，據說是因為他「打出抗中牌，讓台灣獲得心靈和國土的安全」。川普的魯莽行事，打台灣牌，讓美國受益匪淺，鉅額軍售，台灣勒緊褲腰帶買進數十上百億美元的先進武器，明擺著還是不能真正防禦台灣安全的。川普的「打共匪、護台灣」的旗子，在美國人民心中樹立了一個「假想敵」，因為中國對美國事實上，至少在目前看來，是不具危險性的，他樂得轉移人們盯著他主政失策，抗疫失敗的政績，把仇恨都矛頭針對北京。但是對於台灣，跟中共的對抗是生死攸關的問題，台灣寄望於川普政府的保護和許諾，真是遇人不淑、誤上賊船。蔡政府如果在疫情期間，全力以赴提升經濟實力，讓回流的投資和生產業加強，穩定人心，平衡各方政黨力量，這才是真正能守住台灣安全的因素。

俱往矣！川普下台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往事雖不堪回首，但是來著可追，希望曾經寄望於川普的，不論是個人、群體還是政府，都檢視一下以往的經驗，汲取教訓，這樣才能為未來的選擇、期待和決策有所助益。

最後還有一句話，「川普連續劇」當然還沒有演完，看官們且耐心等待，川普不當總統以後，他的事業生涯也許更加精彩，據為他寫傳記的一位作者推斷，他下台後，又將上台，也就是他可能會繼續他的「真人秀」，進入影視界，每日脫口胡謅，既滿足他人來瘋、暴露狂的性格，又能財源滾滾，日進萬金，還聊可安慰「川粉」們寂寞的心！

作者指出，台灣人及蔡英文政府支持川普，是因為他「打出抗中牌，讓台灣獲得心靈和國土的安全」。圖／民報資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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