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最恐怖瘟疫「屍體堆到天花板」

記者陳弋/綜合報導

武漢肺炎(COVID-19、新冠肺炎)肆虐至今已奪走全球2千4百多人的生命,讓人不禁想到在上個世紀橫掃全世界的「西班牙流感」(Spanish flu),其在短時間內殺死地球上數千萬人,來勢之洶超越歷史上任何一種大規模傳染病,包括中世紀的黑死病。

西班牙流感在1918~1919年席捲全球,奪走超過5000萬條人命。(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西班牙流感在1918~1919年席捲全球,奪走超過5000萬條人命。(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西班牙流感在1918~1919年席捲全球,是人類史上最致命的大瘟疫。醫師作家譚健鍬在《疫警時空》一書中提到,當時全世界17億人中有10億人被感染,約5千萬人死亡(也有一說死亡人數近億,但當時正處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和戰爭剛結束的時期,大部份的國家都沒有詳細的統計資料)。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也不過1千萬人左右。

也有說法指出,西班牙流感的死亡人數可能上億,因當時處於戰爭時期,各國都沒有詳細的統計數字。(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也有說法指出,西班牙流感的死亡人數可能上億,因當時處於戰爭時期,各國都沒有詳細的統計數字。(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西班牙流感可以約略分為三波:第一波發生於1918年春季,第二波發生在1918年秋季,第三波發生於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而1918年秋天爆發的,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光是10月份就有20萬個美國人喪生。這場前所未見的瘟疫,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原因之一。

西班牙流感6個月內約奪去2500萬~4000萬條生命,比持續52個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還多,它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提早結束的原因之一,因為各國都沒有額外的兵力作戰。無論確切死亡人數是多少,無庸置疑的是,西班牙流感在短時間殺死的人數,超越了人類歷史上任何一種疾病。

西班牙流感非源自西班牙,目前已知最早是出現在美國的軍營。(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西班牙流感非源自西班牙,目前已知最早是出現在美國的軍營。(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西班牙流感也被稱為「西班牙女士」(Spanish Lady),不過它其實並非源自西班牙。醫學資料顯示,西班牙流感最早出現在美國堪薩斯州一處軍營,1918年3月11日午餐前,一位士兵因為發燒、喉嚨痛、頭疼就診,醫生認定他罹患一般感冒。沒想到當天中午,超過100位軍人接連出現類似症狀。不出幾天,軍營裡出現了數百名病患;之後的幾個月中,病毒幾乎傳遍了整個美國的軍營。

隨著美軍進入歐洲戰場,流感也跟著登陸,隨後流傳到西班牙,導致約800萬名西班牙人染疫,且當地官方最早公布這次疫情,因此得名「西班牙流感」。同年9月,美國波士頓淪陷,到了10月,美國境內流感死亡率高達5%。戰爭時期軍隊的頻繁調動對流感的傳播火上加油,甚至傳出陰謀論,稱西班牙流感是德國發動的生化戰。

許多青壯年人口死於西班牙流感。(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許多青壯年人口死於西班牙流感。(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這次大瘟疫還有一個奇怪的特徵:以往的流感主要威脅老年人和幼童,死亡曲線呈現U形,但西班牙流感的曲線確是W形--青壯年人口中病死者眾。

西班牙流感最終奪走約50萬名美國人的性命;在西班牙,包括國王阿方索十三世在內,多達1/3的馬德里民眾染病;英格蘭和威爾斯的死亡人數約20萬,連國王喬治五世也病倒;南非有個小鎮因為缺乏棺木,屍體被草草下葬,大白天滿街都是出殯隊伍;遙遠的中國也沒能躲過災禍,和武漢肺炎疫情一樣,商家拉下鐵門,學校停課,人心不安;百年前的大瘟神同樣沒放過台灣,超過4萬人死於這場世紀傳染病。

西班牙流感一百多年前席捲全球,人人自危,口罩也是不離身。(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西班牙流感一百多年前席捲全球,人人自危,口罩也是不離身。(圖/翻攝自百度百科)

當年的醫護人員回憶西班牙流感折磨人類的場景,只見病患死命喘息,吐出血色唾沫,最後窒息而死。醫師解剖遺體發現,肺臟變得暗紅、腫脹,充滿了紅色的混濁液體。一位倖存的護理人員日後更遭夢魘糾纏,無法忘掉停屍間的屍體「像薪柴垛一樣從地板堆到天花板」。在全球肆虐了18個月之後,西班牙流感漸漸消退,在許多國家留下堆積如山的死屍和無數破碎的家庭。

一個世紀以前,人們還不知道流行性感冒是由什麼病原體造成,直到1933年,英國科學家史密斯(Wilson Smith)等人分離出第一個人類流感病毒,並命名為H1N1,從此人類才明白,流行性感冒是由流感病毒所引起。

譚健鍬表示,自然界和野生動物本來就是一個龐大的病毒庫、細菌庫,有些病原體進入動物體內可以與之和平共處,但如果人類過度獵捕或親近野生動物,或無限制地開墾大自然,遭受病原體攻擊的機率就會大增。新型傳染病有3/4和野生動物有關,經濟全球化、人員流動頻繁、交通便捷等因素都會促進傳染病的發生、變異和擴散。

▼【1918 Flu Pandemic】(影片來自YouTube-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頻道,若遭移除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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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付費防疫專線:1922、0800-00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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