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說話被尊重?專家教你用「認同4步驟」先急救處理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人們常忙於互相傾訴自己的故事,包括你跟我,都想要獲得別人的理解與共鳴,這時就必須真誠地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況,才可能獲得他人的理解。然而想要獲得別人的認同,必須先傾聽對方的心聲,如此一來對方才有餘力產生共鳴自己的心情。

談到這裡,相信大部分人都會開始思考究竟什麼是共鳴?可以先回想各個溝通的情況,做出對方「期待之下」的呼應就會被認為是共鳴,所以我給予你這麼多的回應,你也應該要聽我的故事並給我反饋,在這種情況下容易變成一種「有給有還」的對話方式,而在這個過程中必須登場的就是稱讚與認同。

尋找社會性認同是人性的一部分
大家都知道,人們需要理解彼此,人類畢竟是社會性的存在。心理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Alfred Adler)說過,人類所有的苦痛是源自於「缺乏社會關心」。

對於認為一個人住比較輕鬆的人們來說,被理解之所以重要的原因在於,真誠對話的過程是「邀請與接受」,如果我以某主題邀請你,而你接受了邀請,才能進入對話,但若是爭先恐後地只想說自己的故事的話,就會落入令人感到窒息的消耗戰中。對此《時尚》雜誌專欄指出:「我們必須遠離的人就是「極度渴望被他人理解」、或「需要的時候才會找上門」的人,這足以說明這類人之所以被歸類為「幽靈」的原因。

想被理解的渴望逐漸增強,就表示我們內心的情緒已經到達飽和上限。原本,我們能維持「平常心」是因為內心的情緒反覆處於「動搖與平靜」的過程,這個內心鐘擺被稱為「自我照顧」(self-care)。阿德勒學派的哈羅德.摩札克(Harold Mosak)與魯道夫.德雷克斯(Rudolf Dreikurs)認為「自我照顧」是我們的人生主題,也就是以照顧自我達到身體與精神的恢復。可以透過吃美食、溫水半身浴等各種方式。

每個人的自我照顧程度、方法,以及脆弱點都不盡相同,以及即使平時很照顧自己,可是當某天發生了靠自我照顧也難以獲得平靜的事情,則表示事情所帶來的傷害已經超出內心能接受的範圍,這時我們就需要借助他人的協助,也就是所謂的需要「共鳴」的瞬間。

情緒合理化的共感語言
或許有人會認為,當處於無法處理自身情緒的痛苦時刻,要他人的共鳴有何用?但其實想讓飄搖的內心能再次找回力量,一定需要某個人的共鳴。我們以一個例子來說明:上國中的女兒因為無法與暗戀對象有好結果而痛哭失聲,慌張的父親這樣告訴女兒:「居然有這種可惡的人!不要哭,他不配,就忘了他吧!」

「就忘了他」,這確實是個簡單明確的解決方法,但會不會覺得過於簡單了呢?是不是有種一部電影才剛開場就結束了的感覺呢?對於暗戀這種情況,女兒與父親的角度完全不同,所以無法形成共鳴,就好像在跟女兒說:「一起喝一杯,然後忘了他吧!」父親帶著惋惜的心想要安
慰女兒,但女兒卻完全無法獲得共鳴的持續哭泣,對正值國中青春期的女兒來說,自己的愛不被對方接受的悲傷,是需要時間消化的。

這點大人也一樣,必須聽見能夠「達到」內心共鳴的語言才能安心,每人都需要一句推心置腹的安慰:「你不是唯一遇到這種事的人,它可能會讓你非常痛苦和難過,但這不代表你很軟弱。」才可以讓飄搖的心回歸日常。美國心理學家瑪莎.萊恩漢(Marsha Linenhan)研究出可廣泛使用於治療邊緣型人格障礙的「辯證行為治療」(Dialectical Behavior Therapy)。這種治療的主要要素之一是「情緒正當性」(emotional validation),意即某個經歷極度需要他人給予情緒上的安慰,以及不可避免的需要「正當性」共鳴,希望他人能肯定的表示「你的委屈、你的悲傷、你的憤怒都很正常。」

就算自己的行動看起來很不合理,若別人能在他自身特有的經驗與情況下傳遞自己一個「只能這樣做」的正當性,自己的內心就能夠得到安慰,透過他人的「肯定與接納」,就能夠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因此,這位父親是否能嘗試跟國中的女兒這樣說呢?「我知道妳一直都很喜歡他,並對他付出你的真心。然而他不接受妳,是不是讓妳覺得過去這段時間的妳很悲慘,感覺很難過?我想妳一定會有這種感覺。」不斷沈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的女兒,在聽到父親合理化自己情緒的安慰時,就能夠理解自己的傷心,以及傷心的理由。

這是因為我們熱切渴望他人的共鳴,透過他人的理解來確認「自己的存在」與「內心會這樣的原因」。當所有事情都處於混亂狀態時,人們會希望透過他人的眼睛來看自己,讓自己能真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回話有共鳴,關係更親密
珠妍與志勳這對情侶目前冷戰中。幾天前智勳在工作上遇到一件委屈的事情,珠妍當然是站在智勳的立場,幾天後珠妍也與職場前輩出現一些問題,所以就向志勳說了這件事情,智勳卻說:「上次那個前輩不也出現同樣的問題嗎?妳有照我說的去做嗎?」珠妍覺得智勳是在怪自己。提及這件事情並不是要智勳幫忙解決問題,而是想要智勳理解自己生氣的心,明明智勳確實有聽進自己的抱怨,但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於是珠妍就閉嘴不說話了,她覺得心情很差。智勳看著珠妍冷漠的臉覺得有點慌張,就好像是刻意表現出不悅一樣,於是他詢問珠妍為什麼心情不好,想快點解決這種讓自己不太舒服的冷戰狀況。然而珠妍的心門已經關上,她認為自己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被理解,而智勳的情緒卻越來越激動,不斷詢問著珠妍生氣的理由。他覺得自己不被理解,覺得珠妍不懂他說的話,然而珠妍剛好在這時說了一句「事情不是這樣吧?!」於是兩人吵了起來。智勳很生氣,覺得珠妍在冷嘲熱諷,完全不尊重自己。兩人的對話就像下面的例子:

智勳: 「妳每次都這樣說話,好像根本不相信我說的。」
珠妍:「 不要總是對我發脾氣,工作上不愉快幹嘛對我發火啊?」
智勳:「 妳說什麼啊,明明是你聽錯,我根本沒有對你發脾氣。」
珠妍:「 你少來!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要聽你說才行啊?」

後來他們彼此不斷地反嗆對方,在爭吵中淹沒了兩人真正吵架的原因與遺忘了自己,各自內心裡都只想著要吵贏對方。珠妍討厭無法理解自己的智勳,智勳則是對冷漠的珠妍感到煩悶與不安。

前面有提到,深具共鳴的對話是透過邀請與接受形成的互動關係,根據心理學研究指出,關係越親密就越期待對方能給予更多、更強烈、更明確的共鳴,換句話說,相較於單純的朋友,人們更期待摯友能理解自己的心。

特別是我們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視為重要文化,關係越親密,期待的共鳴質量與程度就會越高,相較於個人主義較為盛行的美國,主張集體主義的亞洲國家在教育小孩何謂「討論文化」時就會相對繁瑣,因為在聽取相反意見時,大家會更加敏感、更容易覺得受傷,而與其他人持不同意見時也可能會威脅到彼此的關係。

因此會期待自己的立場能「優先」獲得對方的共鳴,可即使獲得了對方的反饋,若這個內容是會影響到彼此關係的負面回饋,反而會使自己的心情更不好,因此就會出現「現在是怎樣,我想要你說的不是這個!為什麼總是搞錯重點?」的想法。

兩人若想心靈相通,時而會需要「協商」,不過我們成功和解的經驗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少,在討論的場域中,只要出現反對意見就會難以保持平常心,更遑論朋友之間出現這樣的情況會如何了。在典型核心家庭長大的小孩,因為較少有在眾多兄弟姐妹中退一步的這種學習讓步的機會,所以自我主張就會比較為強烈,因此與同齡朋友吵架就會難以和解。

這種狀況會導致我們不懂如何互動、不知如何與人相處,只想要先於他人被理解,而當自己必須傾聽他人的故事時,又會覺得無聊至極,就好像在進行一場對抗,將「給予對方共鳴」這件事當成「人質」一樣,要對方先聽自己說然後給予自己想要的同情,接著才會交出自己的共鳴,彼此喊著「你先說」但事實上卻充滿緊張,因為只在乎自己的想法,導致無法正確達到溝通。

渴望認同的急救處理+人際衝突的情緒表現練習
對雙方都產生良好共鳴的對話並不如想像中的容易展開。那麼若是今天真的出現我想說、不說出來內心會承受不了的緊急情況時,又該怎麼做呢?此時寫e-mail的方法會比面對面對話好,因為可以完整地寫出自己的想法,不用擔心對方若沒有出現友好反應自己反而會受傷;也不需要為了獲取對方理解而刻意寫出對自己有利的話語。

接下來的練習就是以辯證行為治療(Dialectical Behavior Therapy)所提出的「人際效能」(Interpersonal effectiveness)50為樣本做出的修正版本,推薦可以在想起那些自己被孤立的事件時,嘗試以下列方法找出解開關係的線索。

首先回想近來發生過的不愉快事件,或是因意見不合而爭執的事件,接著請練習寫e-mail給他,並盡量選擇記憶深刻的事件。下面舉例就以本章案例提及的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