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對待中國:歐巴馬2.0或川普2.0?

距11月3日美國總統大選投票僅101天,競選連任的川普總統國內政績不理想,對抗疫情不得法,美國感染和病亡人數全球第一,使經濟衰退加劇,還爆發種族和警民衝突,川普2016年大選獲勝的幾個搖擺州,如今民主黨準候選人白登都大幅領先。如果選情不出現戲劇化翻轉,川普連任機會愈來愈低。

美國以外的國家關注選情,不是因關心美國內政,而是擔心新總統會有怎樣的外交政策,影響到自己。白登的外交資歷豐富,他1972年就當選聯邦參議員,曾說「我與目前世界上所有重要領導人都打過交道,他們都認識我,我也認識他們」;早在1988年首次參加民主黨內總統初選,白登就以外交專家自居。

比起川普不信任華府圈內人,白登的幕僚是傳統民主黨精英,目前外交團隊與顧問超過千人,人才濟濟,包括與喜萊莉‧柯林頓較接近的前亞太助卿坎貝爾、前副國安顧問蘇利文,白登身邊還有前副總統國安顧問拉特納、與曾擔任國防部副部長的佛洛諾伊。

白登在外交政策上是實用主義者,而非堅持意識形態。「紐約時報」曾報導,提到「通過採用戰略上的同理心,白登一直在進行有效的外交」。同理心就是瞭解其他國家領導人「想要什麼,以及他們需要什麼」。

「白登總統」的外交政策或可分三大塊:其一,不像川普標榜「美國優先」,白登會強調國際多元主義,川普這四年退出的協議與組織,包括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CPTPP)、巴黎氣候公約、伊朗核協議、世界衛生組織,以及其他聯合國相關組織,美國都可能重新加入;白登還可能在首次參加的北約高峰會,重申北大西洋公約第五條的集體防衛承諾。

其二,中東政策。白登與以色列總理內唐雅胡是幾十年老友,但他對屯墾區問題不假辭色,競選期間他已保證提供以色列軍備,不會有政治條件。換句話說,美國的安全保障是絕對的,但美國也會持續恢復與伊朗核協議,以外交手段減低伊朗的威脅,確保中東和平。這是重回歐巴馬路線。

其三,如何對應中國與俄羅斯兩個戰略對手。簡單說,白登對俄羅斯會比川普強硬,但對中國,白登會比川普更軟。

民主黨一直指責川普與俄羅斯勾結,偷走2016年大選。這個意識形態深根柢固,歐洲盟友們也希望美國強硬,至少能與德法站同一立場,不給普亭有可乘之機。俄羅斯對美國已構不成直接威脅,未來若要考慮戰略三角關係,「聯俄抗中」仍須假以時日,恐怕不是白登第一任期能轉變。

真正戰略難題,是如何對應中國?白登有項優勢無人可及,他與習近平是真正老朋友。2011年初開始的18個月裡,當時是「儲君」的習近平與副總統白登,在美國和中國至少見面八次。他們舉行正式會晤、一起散步、在一家中國鄉村學校投籃,在僅有翻譯陪同下,私下共同進餐時間超過25小時。

當然,有人強調,大夫無私交。中國與美國實力拉近是結構性問題,老大對老二崛起自然產生敵意;即使四年前喜萊莉當選,或白登11月如當選,美國對中政策應不會與川普相差太遠。

川普團隊攻擊白登與習近平交往關係,指責白登是「中國傀儡」「北京白登」,暗示白登的兒子杭特與中國公司有不當利益往來,想逼白登強力批判習近平、反中共。美國國會兩黨贊成對中國強硬,是兩黨共識,也獲六、七成民意支持,白登不能與主流民意和黨內唱反調。

外界猜測白登的中國政策不外三種:一,會回到歐巴馬路線,只是這個2.0版是「亞洲再平衡」的進化版;二,繼續川普的對中國強硬政策,可稱為川普2.0;三,找到中間路線,譬如目前歐洲對中國政策,既有合作,也有對抗。

白登對美國「遏制中國(共)」的總目標不會改變,手段卻會變化。譬如結合其他國家團結對付中國,效果可能比川普單打獨鬥要好得多;軍事上,在敏感的台海與南海地區,美國會持續保持強硬,不會動輒祭出關稅、打貿易戰,可能強化美國製造業,未必要美中脫鉤逼美企遷出中國。

中國日漸崛起,成為美國戰略對手。美國對中國施壓即使稍緩和,卻不會停止。白登如執政,中國對美國的持續鬥爭或可稍喘一口氣,但中國自身面臨問題、中共的企圖,歐美已普遍覺醒,中國的發展不可能像過去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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