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寫家書憶父落淚:無法讓時間等人

記者花芸曦/台北報導

「假設人生不能沒有痛,那我們就不能白痛、不能白歷經了」已經是演藝界資深前輩的聶雲,談及父親過世時,忍不住在鏡頭前面掉下淚,更打開他堅強的男兒心,闡述他曾和爸爸生前有過一段深度的對話,坐下來討論面對後事要如何處理,這也讓他深刻感受到「時間是不會等人的,你再用力拜託他,他也不會等你。」會讓他願意敞開心胸,是因為參加金鐘動畫《小兒子》跨界創作的《小兒子-給家人的一首歌》音樂系列計畫,這個計畫夢田文創轉譯作家駱以軍的散文,邀請他看完小兒子動畫「世界末日」篇,撰寫家書,由夢田文創蘇麗媚執行長轉譯成歌詞,由台北流行音樂中心董事長黃韻玲音樂團隊譜成曲,推出《人生沒有保固期》歌曲,才讓這藏在心底的秘密曝光。

聶雲談及父親過世的過往,忍不住落淚。(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聶雲談及父親過世的過往,忍不住落淚。(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聶雲父親2019年因肺癌病逝,親人們主張不急救,最後戴上呼吸面罩,要不要急救成為他們的難題,但最後決定放手。「我想不想我爸?我想。我痛不痛?我真的很痛。可是我知道人總要說再見。」聶雲回憶,他和孩子因為自己父親的離世,對人生有更多的理解,如同這次參與《小兒子-給家人的一首歌》音樂系列計畫中,他撰寫4頁A4的家書,將家書轉譯成歌詞,譜成曲《人生沒有保固期》。

由小兒子阿甯咕與街舞團體BTOD演唱,透過溫暖的語調訴說生命中的種種色彩,並以舞蹈詮釋珍惜與陪伴所愛之人,獻給台灣、世界的每一個人,隨著2021年的到來,一起給大家打打氣,就算末日的到來,也要記得每一個愛你的人,記得互相的陪伴。

《人生沒有保固期》的歌詞內容來自於《小兒子》動畫世界末日篇。(圖/夢田文創提供)
《人生沒有保固期》的歌詞內容來自於《小兒子》動畫世界末日篇。(圖/夢田文創提供)

「該怎麼學,才學得會好好告別,怎麼準備,才來得及好好面對,想一起刻下回憶放在⼼裡面,該怎麼學,讓美麗停留不致於傷悲」這是《人生沒有保固期》的歌詞,實在地反映了聶雲當下的心聲。他說當爸爸離開時,他才驚覺時間真的很寶貴,也不只是年紀大的人,因為「時間從來沒有等過誰,也沒有為誰停下腳步。」

父親過世前,祖孫三人有深度的對話,讓聶雲不致留下遺憾。(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父親過世前,祖孫三人有深度的對話,讓聶雲不致留下遺憾。(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他說,他和父親長期分隔台灣和美國兩地,有次回到美國發現爸爸走路不順,才驚覺他有年紀了,但已經來不及,而且其實餘生可見面的時間,掐指可算,假設住在外地,或不同國家,計算自己一年回去一次或兩次,那不過就是10次、20次,這個人你就再也見不到了…。「那時候的我很著急,我很希望我可以快一點,讓我可以多陪爸爸一下,但是我也還在打拼,卻又不是藉口。」聶雲對這樣的體悟,感嘆「你怎麼要求,時間都不會再多給你一點。」

第一次的震撼來自於,爸爸進入加護病房,急救時神智不清,但所幸身體狀況好轉出院,出院的第一天,聶雲進到爸爸房間,深深地坐下來詢問「我們要是又碰到下次危機,又要進醫院,你希望我做什麼不一樣的決定?我這次有沒有做不好的地方?」接著聶雲的兒子也想加入討論,因此祖孫三代,開始有了深度的對話,父親開始講對於人生的看法,還有他對後輩的期待。

談到傷心處,聶雲真性情流下眼淚。(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談到傷心處,聶雲真性情流下眼淚。(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聶雲說,自己很幸運,在爸爸離開前有機會相處一段很長的時間「雖然他離開,我們是多麼的傷痛,但在傷痛之中,我們有沒有去看懂這種離別,去看懂時間是有限的、去看懂這個話題,反而是更重要的。」有了這個經驗,聶雲與孩子有了彼此寫信的默契,無論是什麼節日,他都期待孩子生日不要送禮物,反而可以寫一封信給他,這些信能代表這個人生時段,家中所發生的事情,也能記錄當下的感受。

採訪到一半,聶雲二兒子出現在鏡頭後面,相當可愛。(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採訪到一半,聶雲二兒子出現在鏡頭後面,相當可愛。(圖/記者廖國安攝影)

《人生沒有保固期》也完整傳達這段痛心又真實的心情,「人生沒有保固期,誰什麼時候來,誰什麼時候去,記得一起擁抱旅行,一起說笑 一起煩心,一起闖禍 一起叛逆,⼀起傷痛 擦拭淚滴,一起燃燒生命到徹底,人生沒有保固期,所以用盡全力。」喪父的過程中,聶雲也感受到孩子長大了,第一次有被兒子安慰的感覺,反而不是他在教兒子如何度過傷痛,自己也從孩子身上覺到很多,講到這一段,聶雲忍不住流下眼淚,吐露真性情,更希望透過自己的故事,讓更多人得以珍惜父子情感。

《小兒子給家人的一首歌音樂系列計畫》

夢田文創改編自作家駱以軍的作品《小兒子》,以「家人之間、親子之愛」為核心,改編動畫作品,得到 74個國際影展的肯定,讓全世界看見台灣的原創能量。夢田文創執行長蘇麗媚,推動《小兒子》IP再跨界,於父親節的前夕,發表《給家人的一首歌》音樂系列,集結10位父親與1位媽媽珍貴的家書,共同推出十五首歌曲,用音樂與家人對話

▼《人生沒有保固期》已於2021年1月份上線

▼林隆璇、林亭翰父子首度合唱、合拍MV《愛搞怪的小東西》已於12月25日上線。

▼《愛搞怪的小東西》街舞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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