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讓人好疲乏…TikTok吹起節儉風潮，為何Z世代開始瘋「炫窮」不炫富？

一部TikTok短影音中，一位創作者炫耀的並非光鮮亮麗的收藏品，或是質感品味的家居設備，而是自己穿了3年磨損的舊鞋子、用到一滴不剩的保養品、外表已經生鏽的水壺、多次重複使用的購物袋等。這些都來自於TikTok正風靡的一項潮流趨勢：「消費不足風潮」（underconsumption core）。

「#underconsumptioncore」是什麼？挑戰過度消費的新潮流

「消費不足風潮」主張購買更少的物品，不受其他潮流影響的消費行為，重新思考人們在生活上的支出消費。這項趨勢也被稱為「正常消費」（normal consumption），是基於現下過度消費，以及TikTok上充斥各種推薦、鼓勵購物的資訊（即使用戶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引領人們採取「少即是多」的態度，展示各種他們多年來重複利用的日常用品和衣服，並以此為傲。

在TikTok擁有25萬粉絲的創作者Sabrina表示：「消費不足風潮可能不是新的潮流，但仍然有效。」她的一部影片就註記了#underconsumptioncore，吸引200多萬觀看次數。消費不足風潮逐漸擴散到如今的創作者本身，「他們正在展示自己如何升級回收的物品、減少浪費的方法，甚至是獲得二手的東西。這一切都是為了延長物品的使用壽命，減少擁有的物品數量，並謹慎自己的購買行為。」Sabrina說道。

快時尚、快家居充斥，Z世代對低價品感到疲乏

根據報導，「消費不足風格」主要流行於20到30歲的年輕人，這種趨勢的出現並不奇特，因為這些群體可以說出生就被廉價、一次性的產品所包圍。

以快時尚為例，H&M 和 Zara 在 1990 年代推出快時尚的商業模式，以廉價材料生產低價的最新服裝款式，消費者雖然能不失荷包購買這些新衣服，但相對品質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能穿幾次就丟掉。而這項策略的確奏效，Walmart、Gap等服飾巨頭也都紛紛效仿，也因此，當千禧世代和Z世代長大時，他們的一部分生活已經被快時尚「穿快丟快」的生活方式定型了。

除了時尚產業，家具產業如Ikea、亞馬遜也採用同樣的做法，大量便宜生產，但無法持久使用，進而加速丟棄的情況，為環境帶來破壞性的影響。

綜合以上情形，TikTok上一些響應消費不足風潮的人，大部分出發點除了環保意識，更多的是厭倦這些製作低劣、不耐用的產品，或是品牌不斷給予人們需要買更多的轟炸資訊。

質疑聲浪：美化人們生活現在式、想少買但買更多

儘管這項趨勢立意良善，但也出現質疑聲浪，因為大部分人們本來就是過這樣的生活──穿很久的鞋子、牙膏擠到最後一滴等，趨勢預測師沙努·瓦爾皮塔（Shanu Walpita）指出，對於將人們典型經歷的生活方式打造成另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他感到懷疑，「不承認對貧困和階級層級的迷戀或美化，這會是有問題的。」瓦爾皮說，「諷刺的是，選擇積極地傾向於消費不足並轉化成一種病毒式傳播的分享內容，這本身就帶有特權元素。」

也有人認為，一些 Z 世代的年輕人可能會為了看起來像減少買東西而花更多錢去達成，而非實際上減少購物。

Sabrina則表示，與其說是在美化某種生活方式，她認為消費不足主義是在將許多人已經在過的生活正常化。「我想到我的移民祖父母，他們從不浪費一點食物。他們看到這個趨勢會非常高興。」她說道。

無論如何，「#underconsumptioncore」反映了一種更廣泛的消費文化轉變，顯示人們正在尋找遠離過度消費的出路。

延伸閱讀：Z世代超瘋Threads！行銷新戰場開啟，3大秘訣解鎖最夯社群「流量密碼」

資料來源：《The Gurdian》、《Fast company》、《the Quartz》

本文初稿為AI編撰，整理．編輯/ 蘇柔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