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觀音》霸氣外露 陳莎莉欽點鮮肉偏愛張孝全

為了力挺新片《血觀音》,好久不見的「太后專業戶」陳莎莉特別出面站台。原本不替戲宣傳的她,不僅接到劇本時感受耳目一新,看到預告時更芳心大悅,主動願意替戲宣傳。

話說本屆金馬影展開幕片是《血觀音》,當天所有主要演員都出席了,偏偏就是少了飾演王院長夫人的陳莎莉,為什麼不露臉呢?她倒是心直口快地說:「又不能出鋒頭,我幹嘛去!」此話一出,活生生就是太后上身,霸氣外露。

但陳莎莉的霸氣不是沒有道理的,早在1971年她就以《落鷹峽》一片奪下金馬獎最佳女配角,「我對電影已經沒有很多期望,38年都沒拍,小孩也都生了、都可以當祖母了!台灣電影也沒有很多適合我的角色,找我的都是扮演一些婆婆、不講道理的媽媽,我都覺得演來演去,也不過那麼回事!」若說要賺錢,還不如演電視,輕鬆自在多了。

但《血觀音》劇本一送到她手上,卻讓3年沒有拍戲的陳莎莉把嚷嚷著說要退休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劇本還是精裝本,每一頁上頭都打上大字『陳莎莉老師』。我想這寫好之後,這個角色就是我。」儘管王院長夫人的戲份不重,只有開頭與結尾時出現,但她認為很出色。跟導演楊雅喆通了電話之後,覺得他很熱情 ,也就把劇本放在客廳。沒想到她跟從事電影攝製工作的兒子車亮逸提了,就叫她接,「他說楊導演之前拍了一個很棒的戲,我又考慮很多天,還反問真的要接嗎?他說『妳真的要接,反正妳也很久沒有拍戲。』」

陳莎莉自嘲拍戲時總會講究很多「不要臉」「不講理」的配備,導演楊雅喆通通都接受,反而讓她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照我的年齡跟程度,要這些配備也太噁心了。」所以片中一場拿出玉鐲,套在惠英紅手上的戲,她就自備貨真價實的玉鐲子。「那場戲很重要,導演要拍特寫,假的觀眾一看就知道。那個玉鐲是我結婚時 ,母親給我的壓箱寶,現在顏色也找不到了。」這樣貴重的傳家之寶,她就覺得拿來拍戲也沒關係,「戲裡是一個我捨不得,但為了討好對方、還要套在惠英紅的手上。我想這導演一定給特寫,你去路邊弄一個塑膠的,那就難看了!」

陳莎莉難得回台拍戲,讓導演楊雅喆感佩不已。
陳莎莉難得回台拍戲,讓導演楊雅喆感佩不已。

3年前的電視劇《衛子夫》算是博得滿堂彩,陳莎莉卻覺得老演些鬥來鬥去的宮廷戲,雖然提拔了不少人,她的戲路不是慈禧、就是武則天,相較之下《血觀音》的王院長夫人有點意思。加上拍戲時,跟她對手戲的惠英紅、吳可熙、文淇等人都非常專業,「幾個合作的小姑娘都是會演、新生代很出色,不會扭扭捏捏,不遲到不早退、不忘詞。」三天的戲份拍完了,她覺得跟大家相處都愉快,也沒放在心上。不料前陣子朋友從手機上傳來了《血觀音》的預告,她自己一瞧:「不得了,這不是我的特輯嗎?!我才拍了三天,所有鏡頭都是我,我撈到了咧!」

陳莎莉馬上又把導演楊雅喆的電話翻出來,打電話說有什麼宣傳活動,請務必通知讓她出席,「我想大家老早都把我忘記,不如退位。我做夢都沒想到,我想說拍三天,大概只能撈到一個很快、閃過去鏡頭就不錯了!」為了這次的宣傳,她也把在橫店開拍的新戲工作延後,非常投入。

20年前陳莎莉朝中國大陸發展,但她說那是為了賺錢,「我兒子念電腦動畫,學費、買機器都花錢。」栽培車亮逸進入電影界,從電影《甜蜜殺機》攝影師開始,也漸漸在電影圈嶄露頭角,她笑說該輪到兒子賺錢給她花了吧?「可是很討厭,他賺錢都不給我花。我每次都跟他說,『你可否在我銀行戶頭增加一筆?』他都說『妳缺錢嗎?』反正我這輩子沒花過男人的錢,除了我爸爸。我就堅持到底,不花男人的錢。」

拍了這麼久的戲,陳莎莉感嘆說現在怎麼這麼多小鮮肉!要她挑一個喜歡的,她慧眼獨具選上張孝全,「就像林青霞說的他是個鑽石,暗地裡頭也會發光。」她看過張孝全跟王羽合作的《失魂》,覺得那是個枯燥的戲,「但他演的不錯!」至於彭于晏呢?她覺得是個令人欽佩的演員,「很多戲都很盡心,學體操、拍洪金寶的武打戲,跟舒淇的文藝戲都有特色,值得欽佩的,但是他還沒有演出他的真正特質。」

雖然70歲了,她不排斥跟小鮮肉作伴,但喝酒聊天就可以,「現在很多老人都跟老人聚在一起,老談一些悲哀的事。要跟年輕人多多接觸,才不會老年化。」陳莎莉說自己的狀態,比阿姑差一點,完全跟上演藝圈的時事,一點也不累格。但她也檢討自己,沒有什麼閨密,「年輕的時候很讓女人討厭,雖然從來沒有跟人爭什麼,但是我感受到女生討厭、排斥我。」到底為什麼沒有女人緣?她猜想可能老闆總是第一個想到她,好的角色都給她演,讓別人覺得不太公平,「年紀大了,大家反而才變成好朋友。」

陳莎莉說了好多演藝圈的八卦,難道不怕被登出來,得罪人嗎?「我不是明星!我只是個聊天的對象!」她講了一個故事,有回拍戲時,資格還很菜的攝影師不敢亂動,就指揮她「姊姊,可以左邊一點。」她乖乖照辦後,對方又說「還是回來好了。」她也照做了,不料對方又說「還是左邊一點」如此這般要她移動了十幾次,戲根本沒法拍。最後她只好問對方「你幾年次的?」「1988。」「我1948,你就不能動一下機器嗎?」

是的,陳莎莉「ㄉㄧㄤ」人的功力,已經完全內化了。說完這個故事,她故做霸氣沒好氣地說,「誰要是敢登出來,『我上次打死的人,墳上的草也長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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