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福83－搬運法

中國時報【張國立】 心灰意冷，小青決定走，她買好船票，打算瞞著小嗑巴去美國。 深夜，我醉得不省人事，清早被小嗑巴喚醒才知道小青真走了。 小嗑巴瘋了，找了幾天幾夜，聽說小青去日本，他買到船票跟著找去。我在天津待不住，遲早拳匪向官府指認我，到時沒小青玩搬運法，我買船票，也走人。接下來的故事你已經清楚。 「所以他到倫敦是為了找小青？」 「他來看我，問小青是不是在程連蘇那兒，我沒說是，沒說不是。」 「他一再逼程連蘇果然是為了逼出小青。」 「是吧。」 「胡迪尼用了你的主意，騙金陵福說小青會隨程連蘇參加比賽。」 「這就對了。」 「我們說了謊話。」 「不是我說謊，你說，胡迪尼說。」 「萬一金陵福到了現場，見不到小青不比了，怎麼辦？」 「你的腦子一根筋到底？小青為什麼不在現場？」 「我找不到她──」 「去她住的地方放話，對飯館的、燒飯的、抽大煙的，見到華人就說，遲早傳進小青耳朵，她跟程連蘇多年，能讓程連蘇去送死？」 「又說謊。」 「你說，我沒說，我還努力勸你不要說，期望你做個正直的好人。」 「邱先生的意思是小青聽說程連蘇和金陵福比賽，她會現身。」 「我不是神仙，算不出她會不會現身。」 「如果她還是沒現身？」 「下重藥，海報呀，報紙上的消息呀，說程連蘇和金陵比賽空手抓子彈，程連蘇出新招，打算空口咬子彈。」 「用牙齒接？」 「對，用上下門牙咬住子彈。」 「小青就會出現？」 「你不是說程連蘇的槍由她管？小青為人負責，不扯爛污。程連蘇以前沒用門牙接過子彈，她不能不擔心。」 「哈哈，邱先生，逼小青出面的原來不是金陵福，是你。」 「不瞞你說，金陵福拜託我找小青，我辦到了。你拜託我找小青，我也辦到。胡迪尼希望促成比賽，Mr.Choo仍然辦到。收你的錢，我辦妥你請託的每件事，銀貨兩訖。唯獨對不起小青，沒關係，我對她說，我也得想法子活下去，我賺點錢，委屈她見見金陵福，少不了一塊肉。」 大約翰認真看對面的兔子臉，原來邱先生什麼都算計好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