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大咖】偷偷地在改變 楊丞琳

大家對於楊丞琳的印象就那個甜美、親切的女孩形象,出現在各種代言商品的廣告上。但這樣說好像也不盡然,她會很認真地在臉書上糾正大家,開拍的新戲「不是偶像劇」,還強調了3次。對於自己在電影《紅衣小女孩2》演個15歲女孩的媽,也能侃侃而談。

但是一被問到有沒有想過,像戲裡那樣突然懷孕,她又很簡短地說:「沒有。」完全不給媒體聯想的空間,表現出她的小心翼翼。

告別可愛教主 楊丞琳

1984年6月4日生,2000年以「4 in love」組合出道。2001年演出偶像劇《流星花園》,2002年主持綜藝節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2005年推出首張專輯《曖昧》與偶像劇《惡魔在身邊》,雙雙告捷,奠定「可愛教主」的地位。2010年《海派甜心》榮獲金鐘獎戲劇節目最佳女主角獎。2013年登上台北小巨蛋舉行個人演唱會。2017年演出電影《紅衣小女孩2》。

採訪這天大家都在分秒必爭,想說下一個通告時間是幾點、要趕場,但楊丞琳本人有幾分悠閒,不慌不忙,似乎也反映了她近年對演藝事業態度的轉變。

 

遇見李榮浩 那是運氣好

「現在差不多入行18年,但前面至少有15年左右,都是處在『不可以停下來』『任何機會都要把握、抓住』。偶爾會發生一些,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的筋疲力盡。」去年底演出《植劇場—荼靡》,是她缺席台灣戲劇4年後的重新出發。而音樂專輯《年輪說》推出時,距離她上一次發片也有2年之久。讓人覺得,楊丞琳的腳步開始謹慎起來。

「以前比較是看眼前,只希望我是被注意、我是焦點。以前會希望自己的形象、名字,不斷被看見,給大眾洗腦。」現在,楊丞琳覺得就算消失在螢光幕上很久的時間,只要休息足夠、充電好了,交出一個很棒的作品,還是能在瞬間回到觀眾心中。

與吳宗憲(中)、阿雅(右)一起主持《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打開了楊丞琳的知名度。(東方IC)
與吳宗憲(中)、阿雅(右)一起主持《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打開了楊丞琳的知名度。(東方IC)

「有時候,我覺得藝人跟粉絲最好的關係是,有在關心彼此,但又著重在自己的生活。他們還是會很關心你,但並不一定會用很激烈的方式:『你現在就要給我們一個作品!』」

在《年輪說》專輯裡頭,她唱著30世代對於愛情的理解、失望,還有妥協等等。這些元素不是沒有在華語流行音樂出現過,以前最擅長詮釋這類歌路的是陳淑樺、辛曉琪,現在則輪到了楊丞琳。而有趣的是,楊丞琳的詮釋比前輩們少了一些無奈、多了一些信心,而現實生活中的她,在感情生活上是豐收的。

「我在乎的東西不多,碰巧喜歡的對象有其他優點,那是我運氣很好。但比較著重的是溝通,彼此聽不聽得懂。」她用最簡短而生動的描述,回應大家對她跟李榮浩的感情。

 

當媽的時代 不在計畫內

《紅衣小女孩2》不是楊丞琳第一次拍恐怖片,2010年在《童眼3D》就曾與余文樂一起飽受驚嚇。不過就像她自己說的,扮演不一樣的角色,勢必要挑戰一下。「以前拍恐怖片要表現出被嚇到的樣子,但《紅衣小女孩2》完全反其道而行,我的角色是整部片最正常,心智狀態也是最冷靜、最理智、最堅定最勇敢的狀態。」

隔了快6年又演恐怖片,這次要面對怪力亂神卻不能流露恐懼之色,比演出被嚇到的表情更難。(威視提供)
隔了快6年又演恐怖片,這次要面對怪力亂神卻不能流露恐懼之色,比演出被嚇到的表情更難。(威視提供)

這不是不害怕,而是不能夠害怕。「所有的情緒、肌肉跟精神都處在非常緊繃的狀態,面對所有的恐懼,也不可以失控,反而把自己的控制力放到最大。」另外一個相當有挑戰性的,就是要扮演15歲女孩的媽,「這個角色挺特殊,無法觀察,也很難借助親友的經歷。我只能把自己放進去,沒辦法詢問,只靠自己揣摩。」

銀幕上的楊丞琳當媽,在《植劇場—荼靡》也是演媽,所以楊丞琳升格當媽的時代來了嗎?「我覺得非常意外,這真的不是我計畫之內的事情。還滿謝謝大家會想到我,畢竟我給人的印象是比較娃娃臉的。」她強調自己不是那種事事都會規劃的人,能接到什麼樣的劇本都要看緣分,「緣分和年紀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雖然我可能沒有給人像媽媽的那種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覺得我可以去挑戰。」

連續兩次都演媽,她自己倒是有小小的心得,「《植劇場—荼靡》的小孩是約5歲左右,從出生養到5歲,那個過程還很合理;《紅衣小女孩2》的媽媽比較權威、控制狂,我要去找到跟小孩的隔閡與控制。」跟小孩演戲,和一個青少女演戲,感受自然也是很不同,「你不能跟她童言童語,也不能跟她好像平輩那樣相處。」

接連2部戲都演媽,楊丞琳說也還好,「一般小孩都是喊我『阿姨』,大部分都會叫『姐姐』。」
接連2部戲都演媽,楊丞琳說也還好,「一般小孩都是喊我『阿姨』,大部分都會叫『姐姐』。」

所以是否曾想過,以後會是怎樣的媽?「我很怕自打嘴巴,看過太多媽媽懷孕的時候,講了很多要跟別人不一樣的話:『我以後一定是怎樣的媽媽』『我一定是美式教育』,結果小孩生了之後,『不可以玩沙』『不可以怎樣』。」她並不想成為這種大話媽媽,所以這題就保留。

 

已經沒辦法 只想到自己

「很多人都以為30歲就是大人了,但是到了這年紀,這感覺是沒有的,煩惱好多好多。」楊丞琳說以往想事情很單純、很直接,有一種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感覺:「那種堅定是,你不去想到太後面事情。」現在也是會堅定,「但在堅定之前會有一些搖擺,然後你考量的事情更廣泛,而考慮的人事物也會更多。面對工作生活、人際關係都會這樣。」

現在會更愛惜羽毛,重視當下的每一步,能否讓未來走得更遠。
現在會更愛惜羽毛,重視當下的每一步,能否讓未來走得更遠。

「如果可以像小時候那樣,只看自己的感覺,那會是很棒的事情,但真的回不去了!」現在的她會想得多、面相廣,無法像以前只專注在自己的感覺,「你已經無法回到那種,真的一切都無所謂,我只想要一個舞台,我只想要被看見。」

所有的成長都要付出代價,揮別「可愛教主」的名號,換來的是自己在事業上的主控權。「在音樂上從過去自己沒有任何言論可以發表,不能丟意見,完全聽從專業人士的安排;到後來自己有經驗,也開始可以跟著開會,瞭解製作物,從頭到尾完成一張作品。」

「我最害怕的是心境沒有到那裡、年齡沒有到那裡,卻想要急著去做一件不屬於我領域的事。」楊丞琳對於所謂的轉型說倒不同意,認為這些都是隨著年紀跟經驗累積而漸漸發生的,「什麼年紀適合什麼題材,那些劇本也會來。其實每一齣戲都不是突兀的,也不希望人們覺得『怎麼楊丞琳變這樣!』讓他們慢慢消化。」

她下了這樣的結論:「我是一年一年在偷偷變化。」

以前會單純想要一個舞台、想要被看見,但現在沒有辦法只看自己的感覺。
以前會單純想要一個舞台、想要被看見,但現在沒有辦法只看自己的感覺。

 

場邊側記

演了2次恐怖片,到底楊丞琳對鬼神之說有什麼想法呢?

「我不是迷信、也不是鐵齒,客觀看神、魔、人,不會隨便嚇自己。但如果感受到什麼,那應該就是真的。」 說得相當好,連鬼神也不得罪,十分典型的楊丞琳。

化妝:詩晴 髮型:CIACIA(Zoom Hair) 造型:陳慧明 服裝提供:陳季敏 Jamie Chen 場地提供:陳季敏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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