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評:國師陳建仁逆時中,何不接掌指揮中心?

蔡政府流行病學的國師級人物陳建仁,透過英國媒體推銷「新台灣模式」的防疫策略,更坦言民進黨自家人「快篩試劑準備不足」。陳建仁透過外媒和臉書指點江山,與其向外界批評蔡政府未能超前部署,何不親自接掌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

陳建仁和陳時中,兩人同是總統蔡英文的愛將,異口同聲強調「新台灣模式」,背後卻是不同主張:陳建仁主張的「共存派」,對上陳時中的「清零派」。後經過蔡英文主持的高層會議定調「以減災為主」,以及「重症清零,輕症管控」的原則,選擇了陳建仁「共存派」防疫路線。但礙於防疫物資的匱乏,卻讓指揮中心走上這條路時,亂象畢露。

昨夜星辰昨夜風:論症盡付笑談中

首先,陳建仁高談流行病學理,似與防疫實務脫節。對於台北市長柯文哲日前拋出「快篩陽性視同確診」,陳建仁在臉書上暗批柯文哲「完全不懂流行病學」、要回去多看看資料,之後又在臉書推薦一本《流行病學:原理與方法》,原來這是陳建仁自己早年的學術著作,還大秀自己在台灣醫學科學家的排名位居全國之冠。

事實上,快篩劑是診斷工具,如同多位防疫專家所指,陽性結果是可信的,因為很偽陽性機率低,偽陰性的機率反而較高,柯文哲的主張符合實務。也因此,中央疫情指揮中心跟進台北市的抗疫立場,承認三類人(居家隔離、自主防疫、居家檢疫)的「快篩陽性視同確診」,形同挑戰陳建仁的學術主張。

20220430-台北市長柯文哲(左二)、副市長黃珊珊(右二)30日視察中興院區「快篩陽分流看診綠色通道」。(顏麟宇攝)
20220430-台北市長柯文哲(左二)、副市長黃珊珊(右二)30日視察中興院區「快篩陽分流看診綠色通道」。(顏麟宇攝)

台北市長柯文哲日前拋出「快篩陽性視同確診」,陳建仁在臉書上暗批柯文哲「完全不懂流行病學」、要回去多看看資料。(顏麟宇攝)

其次,陳建仁提及「三個只要」的共存派條件。他日前在臉書寫道,只要疫苗覆蓋率繼續大幅提升,只要快篩試劑充分而且普及社區基層,只要有抗病毒藥物在黃金時間內接受治療,重症數及死亡數即可大量減少。然而,這三項也正是蔡政府當下最欠缺的,要快篩沒快篩,要疫苗沒疫苗,要治療藥也沒有治療藥。

第三,陳建仁接受英國《衛報》(The Guardian)採訪指出,面對Omicron病毒來襲,台灣放棄清零,轉而推行的「新台灣模式」防疫策略還存在許多問題,尤其民眾大排長龍還買不到快篩,陳建仁對此坦言「快篩試劑準備不足」。身為國師,為何卻透過英媒自揭政府瘡疤?最離譜的是,延燒好幾周的「快篩荒」至今未解,何以致之?又該如何解決?

身無綵鳳雙飛翼:廉價快篩猶是夢

從市場供給面來看,陳時中顯然有「恐中症」:從買BNT疫苗想繞過上海復星、直接跟德國原廠購買,致使兒童疫苗卡關;前衛生署長楊志良提出擬購買「中國製造」的快篩,衛福部的回應亦是不了了之。誇張的是,不少民眾自國外採購或請親友採購快篩劑,卻卡在海關要求申請文件,還要繳交2000元規費——目前已有至少上萬劑卡關,民眾想要自救也被擋。社會各界一再催促下,衛福部食藥署日前才同意開放。

從需求面來看,台灣街頭出現宛如經濟大蕭條時的排隊奇景,引發蔡英文在民進黨的雷霆之怒後,從「快篩實名制」改成可在超商買的「非實名制」,但超商每劑要價180元的產品,並不搶手;民眾寧可在藥局排隊,去搶每劑100元的。由此可見,原來台灣不是缺快篩,缺的是便宜和普及的快篩。令人不解的是,蔡政府何不普設快篩站,或像新加坡送快篩到府?

陳時中主政下的快篩「既患寡,也患不均」。「患寡」是指快篩整體的數量不足,連主計長朱澤民都認證:現在「不是沒錢買,而是量不夠。」至於分配不均,如基隆市長林右昌指中央分配給地方是「齊頭式平等」,不知輕重緩急,不顧北北基桃對於快篩需求應優先解決的急迫性。

20220509-衛福部長陳時中9日至立院備詢。(柯承惠攝)
20220509-衛福部長陳時中9日至立院備詢。(柯承惠攝)

陳時中主政下緩如牛步的部署速度,釀成快篩之亂積累民怨。(柯承惠攝)

解決快篩之亂,短期應急對策有三:一是開放自主進口合法的快篩,比照口罩及血氧機,開放民眾自主少量從海外購入快篩,緩解缺快篩亂象。二是開放快篩資訊便民查詢,政府查詢系統非常難用,網友卻能不到一天就開發出用Line Bot軟體,可秒查所在地快篩庫存,政府應該盡速跟進調整。三是讓採購機制合法化,中央已開放地方縣市、企業採購快篩,而且目前看來,售價遠低於中央供應價;更別提衛福部緊急採購竟爆出「高登案」,難怪外界會有黑箱作業、圖利特定廠商發國難財的質疑。

心有靈犀一點通:仰望國師救苦眾

近日每天確診五萬人,五月中下旬將邁向疫情高峰,陳時中主政下緩如牛步的部署速度,早已跟不上傳播快速的Omicron病毒,由於法規限制與備貨不足,快篩荒只是冰山一角,抗病毒藥物與醫療量能才是考驗,能否像韓國維持低致死率,還在未定之天。

現在陳時中已跌下神壇,陳建仁反而漸成民進黨的「戰疫神山」。陳建仁當然是公衛學界的權威,也是蔡政府流行病學的國師,但他的教科書沒有提到篩檢的量能限制,以及進行篩檢本身的群聚風險,簡化了太多變數,與其紙上談兵,透過外媒和臉書指點江山,何不親自接掌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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