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o論壇／陳奕璇】戰狼外交—大陸從韜光養晦走向有所作為？

作者為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助理研究員

近期大陸與美國外交官在Twitter等社群媒體互嗆情勢不斷。大陸外交上不低頭、反制西方批評的「戰狼外交」引起多方探討。戰狼外交代表人物為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外交部長王毅、大陸駐美大使崔天凱，其中趙立堅在Twitter連發五文質疑美軍將病毒帶來武漢，強調美國欠中國一個解釋等事例最為著名。戰狼外交令人聯想到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過去的積極作為，認為大陸已從「韜光養晦」走向「有所作為」。但新冠肺炎輿論戰只是誘發出中國外交裡的現實利益觀，非單只有儒家「仁愛」精神來宣揚外交理念。戰狼外交是複合大陸民族主義與鋭實力（Sharp Power）的外交策略。

「中美新冷戰」塑造外顯化的戰狼

美國近期《外交事務》中提到大陸與俄羅斯正利用網路宣傳民主制度「不見得是普世價值」，有時反會製造混亂。大陸正運用「說服軟性力量」，挑戰民主政體的正當性，宣傳中國特色式的民主體制。習近平曾說過「有問題就是要透過討論、不停協商找出解決辦法，這是以人民為出發點的作法」，這就是大陸的特色民主。然而西方國家卻詬病大陸築起言論防火牆、嚴禁外界思想滲透是一種狹隘且不民主的作法。

但我們看美國，因為川普的失當行為降低民眾對民主體制的信任度。美國現正面臨種族歧視所引起的暴動、後新冠肺炎經濟不振的挑戰，川普不當言行有如火上澆油，加劇美國內部動亂。川普說要讓「美國再度偉大」，但卻以反中、反全球化、反制度來進行。這在國際制度建構與國家道德層面，川普是一個不及格的總統。或許川普在政策立意與出發點是良善的，但卻打破美國長期外交傳統與政策思維。讓大陸拒絕西方的普世價值，瞬間找到合理的理由。

大陸從內斂含蓄走向霸權主義嗎？

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上任曾提過「中國夢」，強調中國夢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但近年習近平較少強調「中國夢」，這是因為夢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外加上中國夢可能會與美國夢話語重疊，現在的習近平較常用「中華民族復興」代表「中國夢」。大陸近年在經濟、外交與政治有良好表現，新冠肺炎期間大陸積極援外，援助義大利、德國等歐洲國家，也與日本、韓國聯合抗疫。因為習近平曾說過「要合作不要對抗，要共贏不要獨佔」，如今套用在新冠肺炎後的中國大陸，可見到幾分模樣。

可是歐盟外交與安全政策高級代表傅雷利（Joseph Borrell）與大陸外交部長王毅對話中強調，歐盟不會與大陸進行冷戰，卻不否認大陸正在製造病毒的假消息。歐盟將大陸列為國際體系的競爭對手，雖不認為大陸會威脅世界和平，但也不會放鬆警戒心。大陸曾經以內斂含蓄、韜光養晦、絕不當頭的作法，避免在美蘇冷戰期間牽涉其中。現今這群戰狼已經引起各國防備。

大陸戰略出現轉變嗎？

後疫情時代的大陸，習近平所要面對未來挑戰絕不亞於鄧小平提出「韜光養晦」的時代背景；習近平陷入不穩定經濟情勢將動搖上層建築的危機中，外加上「新冠肺炎源自武漢」讓大陸飽受外界批評狀態下，大陸短期內因外界批評而內部急升民族主義極度膨脹，外交戰狼們充分回應人民與民族期待。但長期來看，大陸仍需要調養生息、恢復經濟成長，因此身為一個「務實主義者」絕對不會讓大陸在腹背受敵之際貿然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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