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台灣的司法死了!

(法官們的集體遺言:兇手是蔡英文

法官一定都是窮人。所以蔡英文總統判了他們死刑。


蔡英文非常有錢。所以法官判她無罪。

台灣的司法,如果要總結一句話打印象分數,是不是就是這八個字?

「有錢判生, 嘸錢判死」,這種糟蹋司法、簡化問題的語言,非常民粹,非常常見。尋常意見、發發牢騷、名嘴漫談、政客耍寶,已經很糟。但總統竟然以司法改革召集人的身分,在籌備會議上大剌剌也彈起了這種「古調」,這個國是會議還需要開嗎?

這是上個星期五的事。子彈都已經冷了。這種譁眾取寵的政治語言,實在氾濫。要不是法官協會有反應,誰還有耐性多講兩句話?

法官協會的措辭空前激烈。除了強烈質疑政治人物習慣用這種媚俗的超低標準來「期許」司法改革,這是百分之百的政治語言。新聞稿裡更直言:在台灣,政治人物慣於使用政治語言來掩飾施政績效不彰,或是博取媒體曝光。

蔡英文總統如果聽不出這些話在說誰?那這個國家就真的沒救了。

法官協會有2000多位法官。他們是台灣司法最後一道防線的主力。他們更是司法改革的主要對象。法官協會隔了五天罕見的開口,以司法主體痛批總統發言不當,形同「向全世界宣判台灣司法已死」,這件事就非同小可。
  
林洋港說:司法就像皇后的貞操,不可懷疑。這種高調,已經成了反諷的笑話。簡單回溯這半年有關司法改革在幾件大事。首先,蔡英文總統在520就職演說、國慶演說,都談到司法改革,痛陳台灣司法已經失去了人民的信任。再來,既然要推動司法改革,竟然用政治鬥爭手法先鬥掉了司法院的正副院長,讓蔡英文總統一口氣提名七位深綠、獨派、根本不認同中華民國體制的大法官。最後,乾脆自己宣布擔任司法改革委員會召集人。毫不在意政治對司法的毛手毛腳,瓜田李下。司法界山雨欲來風滿樓。

前任司法院副院長、大法官賴浩敏這個月初卸任。他聽到了蔡英文總統講話、他看到的蔡英文總統的動作,他預告了司法改革將面對高度的政治風險,他說:他不能當路人甲,「一日司法人,終身司法魂」,他不斷提醒蔡英文總統不斷重批司法的可信度,不但已經造成法官的退休潮,士氣更是空前低落。

沒想到,蔡英文總統又來了。但這一次,法官們顯然忍無可忍,終於發難。

這幾年,藉著「政治正確」的街頭對抗,消費司法、醜化司法,把「法院是國民黨開的」當作罐頭語言到處放送。這種風氣已經讓司法圈養出了一隻又一隻怕大家不知道他有多墨綠的「司法綠衛兵」。從律師、檢察官、法官,甚至是法學界,這種「政治優先」的表態風氣,才是重傷司法信賴度的元凶。
  
司法成為特定政治立場的政治工具,在民進黨執政的時代,是更囂張、更氾濫。在這樣的風氣下,竟然要由民進黨來帶動司法改革,法官們那種「請鬼拿藥單」的絕望感想必非常深。

蔡英文總統的施政滿意度像雪崩、像自由落體。國家體制陷入空前動盪,但此刻,總統卻要以「人民不信任司法」的政治前提,開始發動「司法改革」。司法界如果沉默不語,這個改革的過程,將成為司法人政治表態的過程。

這種無的放矢、流於漫談,以迎合通俗口味為基調的司法談論,不像司法改革,比較像是「司法文革」。台灣的民主、法治正站在懸崖邊上。幸好,法官協會開了口。讓這場越來越盛大的文革綵排,終於有了一點暮鼓晨鐘的不同聲音。

過去這一年幾件事,讓司法圈子裡頭,相信司法中立、審判獨立的人開始憂心忡忡。

第一、民進黨正在努力迎合深綠獨派,形成政治輿論,不只要特赦陳水扁,還要為萬國公認的貪污、洗錢進行司法翻案。串聯、造勢,甚至陳水扁本人、家人不斷試探司法行政容忍底線的動作,幾乎沒有一天停止過。

第二、民進黨正在努力迎合深綠獨派,要滿足「釋放陳水扁,羈押馬英九」的政治情緒。而馬英九犯了什麼錯?不就是對於王金平、柯建銘的司法關說案勇於揭發嗎?這種政治權貴向調查局、上法官關說、施壓成功的醜聞,不正是蔡英文總統真正該改革的對象嗎?

第三、看看馬英九,他的官司幾乎都敗得一塌糊塗。但蔡英文總統自己的「宇昌案」不被起訴,合理嗎?還是因為這是自己的案子,所以司法就公正了?如果起訴了,就簡單指控這是政治迫害?這是司法為政治服務?

第四、更讓司法界傻眼的事情是:蔡英文總統竟然以總統府的公文箋,公然為三審定讞的前交通部長郭瑤琪喊冤。現在,綠營大方串聯「買一送一」,陳水扁、郭瑤琪一起放。請問蔡英文總統,這兩個人也算是「有錢判生,無錢判死」嗎?

有一個自任司法改革召集人、公然嘲弄司法個案的總統,請問:你還期待能夠有幾個檢察官、法官敢對抗公開點名、人肉搜索、威脅家人的司法文革?

蔡英文總統也是專業的法律背景。也有豐富的法律實務。在野時,以懷疑司法貞操來博取同情,勉強可以理解。但是當了總統,繼續糟蹋司法公信力作為政治救援,這場司法改革大戲,結局真是令人悲觀。

蔡英文總統上任才五個月。何不想想,馬英九執政八年,就算捲入洩密案,為何法官協會不會發出這種對政治人物、對領導人非常不屑的聲明?

在七個獨派大法官完成認命、在顧立雄的黨產會已經無法無天之際,蔡總統的言語確實更像是對於司法的死刑判決。

今天、台灣的司法死了。法官協會自己寫了祭文。對台灣未來悲觀的朋友們,不必上馬路,在網路上送他們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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