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被害者》把張孝全的演技細節放大了！總監製曾瀚賢如是說

【文／雀雀】Netflix 手上已納入越來越多獨播台劇，談起瀚草影視曾瀚賢與湯昇榮聯手製作新戲《誰是被害者》與 Netflix 的合作過程，總監製曾瀚賢說：「當初 Netflix 是先看了劇本後便表達有合作意向，從此我們就持續保持聯繫。但後來也是在拍完之後，他們陸續看了片花、看了一二集，然後才談成（全球獨播）。」

【見證男神張孝全的演技進化】

合作過程中感覺到 Netflix 在乎的環節挺多，劇本、導演、製作流程，還有演員。但張孝全近兩年頻頻以《罪夢者》、《誰是被害者》與《深夜食堂》等劇出現在 Netflix 則完全是巧合。曾瀚賢笑道：「至少決定找張孝全來演《誰是被害者》是瀚草的主意。」製作人湯昇榮也解釋：「我們一開始就是想要找這樣的演員。他有型、有戲，適合我們這片型所需要的各種客觀條件，我們也看出他的某些特質。導演更是拍出他不曾被看過的表演細節。跟《誰是被害者》男主角人設所需很接近。」

拍戲過程中，團隊捕捉到了張孝全在戴上眼鏡後挑眉的形貌，特別符合男主角方毅任其具有亞斯伯格症症狀刑事鑑識人員與人交流時的自溺狀態，遂讓他將此小動作做好做滿，散落在全劇。就像是《奪命金》的劉青雲總不斷地在眨眼。諸如此類的表演設計，讓張孝全挑戰大叔角色時多了人性的溫度。曾瀚賢說：「不是男神的演技進化了，而是團隊劇組視他為真愛，既觀察到他表演的細節、也懂得放大張孝全的優點。」

【把關推昇台劇的水準與新意】

提及此次與 Netflix 的合作，湯昇榮特別欣賞 Netflix 身為全球平台、卻特別懂得「把小眾匯聚起來就是大眾」的道理，也熟知操作「把愛看類型劇觀眾吸籠在一起的辦法」，並認為這與 Netflix 平台上有多齣韓劇正在台灣熱播的影視策略琴瑟和鳴：「韓國這方面的能量超強，同樣的東西可以不斷換面貌再端出來，讓觀眾目不暇給，製作的多元性一直在。至於台灣，就是剛開始。」湯昇榮感嘆。

湯昇榮去年製播知名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今年接力有新劇《誰是被害者》推出，看著現在的韓國影視熱度，也提出他的觀察心得：「韓國是有國家在支撐他們往前推，每個環節都有相關機制在讓大家往前走，持續把餅做大。例如文創作品每賣到一個國家就給你錢、給你翻譯成各種語言的經費，要改編 IP 也給錢，包括國際行銷補助，甚至還有大財團互相拉抬… 處處在迫使他們產業變大。這個國家， 30 年來投注在文創產業可說是費盡心機，所以現在進入收割期也是剛好而已。」湯昇榮細數韓國各種文創產品包括音樂都成績斐然，包括現在全球 20 億人在聽韓國歌，全世界都在看韓劇：「現在不只台灣在買韓劇，中東和非洲也都在看韓劇。」

然而湯昇榮亦直言台劇不需妄自菲薄：「韓國他們是有一整個大部隊在走，跟台灣產業生態相差很大，我們起步完全不一樣。台灣現在還是一個作品一個作品慢慢在累積能量。但我們可以有什麼？至少我認為，在單一作品和單一作品相比較的時候，我們比得過。」例如《我們與惡的距離》和《想見你》，都是台灣才拍得出來的好戲。或像是這一次《誰是被害者》這樣的類型劇、類似的連環殺人案題材影集，「我們還是有台劇在和韓國比起來的時候，不但水準不輸，甚至在說故事的新意上面是比得過人家的。這是我們可以達到的。」湯昇榮道。

【台灣電視劇編劇有各大門派】

原本打算將原著翻拍成電影，後來轉為影集企劃，籌拍至今已然五年。去年進行拍攝、今年四月初完成定剪，總算將《誰是被害者》完成了。一個好故事從形成到拍成，究竟要嗷哺多少年？製作人湯昇榮坦言：「視不同劇本與案子的需要，所需時間都不同。至於故事的醞釀部分，兩年是基本。」

湯昇榮聊及這企劃前置的日常，是固定且無止盡地與編劇開會討論劇情：「故事也勢必會一直翻轉。每次開會完，編劇都重新回去田調與準備，寫完再改，來來去去，過程很辛苦。」所以湯昇榮認為編劇值得受到更好的對待：「尤其是電視產業裡面，編劇角色需要有更多的資源去做事。相對於拍電影時導演有很大份量的工作，拍電視劇時，有很多的工作其實是先落在編劇身上的。」像是《誰是被害者》的女主角徐海茵其幽閉恐懼症的症頭來自於童年家庭陰影，這樣的人設該有怎樣的故事背景？經營劇情的時候又該設定怎樣的場合去強化角色？這些都是編劇的工作。

一個故事的形成，編劇要有能力從各方意見中粹化出精華，並具體產出適用的劇本，居功至偉。湯昇榮談及現今台灣編劇生態：「一個好劇本，就是要不斷地受到各種探討卻都站得住腳。至於工作方式，就要看編劇。比如說《與惡》的呂蒔媛編劇就希望你不要跟她囉唆，她會自己悶著頭寫完給你看，看完再來討論，她會回去改。甚至拍的過程中，她是不許別人改的，要跟她說哪裏可以更好，她會自己修。她是這種個性（笑）。」就像武林有好幾大門派。另外有種門派是要跟你談的。或者是初出茅廬的編劇也很喜歡跟更多人談，因為他們需要更多腦力激發。「編劇的樣子百百款、千千種。我們要跟各種編劇找到合作的默契。《誰是被害者》的編劇梁舒婷和徐瑞良，他們就是把自己掏心掏肺地給出來。」湯昇榮如是說。

【全家都有才華，重點是合作的合拍度】

《誰是被害者》不只幕前一票黃金演員陣容，其幕後更有著向心力極高的製作團隊。曾瀚賢坦言：「我們喜歡跟願意把作品放在最前面的人合作。作品是站在導演和觀眾之間的絕對重要位置。」在作品前面，導演要有服務作品的 EQ 。曾瀚賢認為多數的台灣導演都是有才華的，有才華的人本來就會想要展現，人之常情：「但如果你的人格特質是比較不願意跟人溝通的，那在創作的路上就會走的比較辛苦。這是不同的選擇，例如藝術片導演本來就要專注在自己的創作世界，那也很好。只是，瀚草想要合作的對象，會是有著共同的『越級打怪』的信念，希望能透過團隊戰，增加作品戰力。」

終究是希望能增加與拓展觀眾對於戲劇的接受度與帶入感，曾瀚賢說：「觀眾願意買單，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事，而不是討論誰比較有才華。因為既然大家都能一起工作了，就是全家每個人都有才華。我們是一群想要想要自我突破的影視工作者，只要能夠有追求共同目標的的心，以及合作相處起來合拍的人格特質，團隊戰甚至能夠突破個人的才華。」

湯昇榮補充：「有沒有才華和有沒有共同的目標，是有區別的。但我們都需要。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想要創作。只是在往共同目標前進的時候，中間有太多的變數。誰能一起走到最後？無非就是願意一起排除問題、合拍的那幾個人。」

【推出新作，往前看】

《誰是被害者》才剛要蓄勢待發，兩大製作人曾瀚賢與湯昇榮已經走向下一步。湯昇榮透露自己現正再度和《與惡》導演林君陽合體，在玩新案子：「我們是八個人的團隊，除了我和導演，還有小說家、文史專家、編劇...是很有趣的團隊。」興致勃勃之情不言而喻。

曾瀚賢則是永遠敞開他的雙臂歡迎有趣的案子：「只要是好 IP ，好戲，管他是什麼，電影、電視、短片、 ＭＶ …都可以拍拍看。」他並透露公司重點 IP 《紅衣》系列正在做增案，募集劇本，甚至想要做成比以往都更高規格的電影系列：「紅衣宇宙很適合用以反映現代人生活上心靈缺乏的集體恐懼，可以是一系列的。我們想要在紅衣宇宙創造出新玩法，高手在民間，應該能找到新的能量，可以拍電影，也可以籌劃成影集。」美國有一家Blumhouse（布倫屋製片公司），以拍攝平價恐怖片起家，幾年來拍出《凶兆》、《國定殺戮日》、《分裂》和《逃出絕命鎮》等驚為天人、既具滿滿類型感又能反映社會的作品。瀚草影視不就是台灣的布倫屋？有了布倫屋就能給予奈特沙馬蘭和喬登皮爾舞台。久之，能拍出曠世類型戲劇之日，自然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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