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以家的所在為圓規的軸心,以能運用的交通工具所能延伸的距離做為半徑,這樣在童年的心靈地圖上所能畫出來的圓,恐怕是會比其他孩子的來得小——因為父親使用的交通工具只有雙腳和腳踏車,不像其他孩子家裡有摩托車;有時候看著鄰居兩三個孩子挨在一起坐上摩托車,他們當時和我一樣幼弱的身體,卻因為有了速度而讓眼神變得雀躍、野性和帶著炫耀的意味,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彷彿那是一個我無法想像和抵達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