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角落的回收者 拾荒人生真實困境

平常在街上,您或許可以看見拾荒者身影,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故事,他們不畏懼眾人的異樣眼光,穿梭在城市裡的各大角落,為的是讓自己和家人能夠飽餐一頓。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我媽媽先走一步,後來換我老公走掉了,我老公他比較懶,他比較沒有在工作。」

被問到對生活滿不滿意,水水阿姨臉上掛著一抹靦腆的笑容。「還算過得去」,這是她對生活的註解。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辛苦一點點沒有關係,我有辦法做的事情盡量去做,做到我無法做的時候,應該換我要休息的時候,我再來休息。」

真的是如此嗎?她已經72歲,還要自己養活自己,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倒下。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我就節省一點過,人第一就是健康才是重點,你沒有健康的時候,今天如果地上有一塊錢,叫你彎下腰撿,你還不見得能撿得到。」

平日裡,食衣住都在6坪空間,睡覺也是母女共擠一張小床,如今人去床空。幾年前,92歲老的母親離開了她,說到這,眼眶紅了,心也好酸。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夢到她(母親)回來,也夢到她回來,也會夢到她回來給我牽車。」

當初水水阿姨清潔隊退休,就投入拾荒,這是唯一能一邊照顧母親,又能溫飽的抉擇,只是10年過去,回收價格早就崩得一蹋糊塗。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現在這(紙箱)1公斤,剩下1塊半而已,剩1塊半,玻璃罐,像這個沒有人要收啊。」

稀碎的回收價格,讓這10年間阿姨的收入攔腰砍半。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10年前妳那時候的1個月的收入多少?) 1萬多,我現在(1個月)5千塊,就差很多。」

買杯咖啡40塊,很多人根本不稀罕,但對阿姨來說,要賣掉52個鋁罐才能賺30塊。於是,一個罐子、一個寶特瓶,小到一張紙片,在她眼裡,無一不是錢。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像這種白紙,這1公斤,這廣告紙1公斤3塊,這1公斤就有4塊,有時候別人說,妳做得這麼辛苦要幹嘛,我說你有你分類(資源),你就有希望(多賺)。」

幾塊幾塊的計較,說到底還是為了生活。回收每月有5千塊收入,加上勞退的2萬5,似乎還不錯。然而退休前,她要拉拔5個孩子,老公在世沒有工作,到今天她還要付房租,能攢下的積蓄真的不多。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賣回收)幾千塊,付電費水費都不夠,因為我這間房子和別人租的,我這個房子和別人租的,1個月要1萬塊。」

長年街頭討生活,不幸出了車禍,水水阿姨卻連開刀錢都捨不得花,邁著蹣跚的步伐,早上5點起床,外頭一待就是6個鐘頭,撿拾自己的生活費。

資收個體戶 水水阿姨:「因為開刀一定會花很多錢,所以最好不要開(刀),我看不到(回收來的)零用錢,5千塊 ,我也看不到 ,看不到錢,(開刀)還要多出一筆開銷。」

老老照顧、困頓的晚年,但笑容從沒有在水水阿姨的臉上消失。這位街頭勞動者,不管外頭如何對她貼標籤,她努力生活,努力拚搏,正是她從未放棄人生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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