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搭乘地鐵 無意外發生反成「小確幸」

在華女高慧民被推下地鐵軌道致死後，為消除乘客恐懼，市長亞當斯曾發表「地鐵安全說」，聲稱地鐵仍然安全，在地鐵站和車廂內發生的罪案很少，言論非但沒有安撫乘客，反而招致一片聲討，幾天後他改口，承認他每天坐地鐵時，看到「清晨的列車裡大喊大叫的遊民」，也有同樣的擔憂。

代表曼哈頓華埠的新科市議員馬泰，在時報廣場記者會的發言視頻在社交媒體流傳，稱高的事件是一樁「意外」(accident)，紐約地鐵很安全，招致一片惡評，幾天後他發表聲明致歉，表示本想用「事件」(incident)卻口誤說成了「意外」，將與同僚們加強地鐵安全。

官員的「地鐵安全說」，乘客都不買賬，認為乘坐私家車出行的他們，難以發現公共交通存在的安全問題，亞當斯先前聲稱高慧民案件後，乘客們都非常恐懼，「但這種恐懼，只是一種感覺，不是現實」。

但紐約乘客，本來就並非遇事就慌張的「鼠輩」，他們老早已經習慣紐約地鐵系統的陳腐老舊、習慣它的亂、臭、髒、擠、不時失常的遊民和疾步穿梭的碩鼠，如果他們真的感到恐慌，會因為需要保命而隨時警惕、靠墻直直站立，那正說明紐約上個世紀的地鐵系統還在繼續惡化，變得更加不安全，而恐懼，即是現實。

也有很多乘客因為恐懼，不敢再發聲再助人了，去年10月，一位韓裔女性在A線遭不戴口罩的男子言語攻擊並大吐口水時，視頻顯示，周圍的乘客都只干坐，側臉撇上幾眼，因為大家都感到害怕，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突遭偶然性攻擊的對象，乘地鐵，成為了一件令人恐慌的事，在地鐵車廂內無事，反是一種日常的「小確幸」。

（紐約客談，每周二至周六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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