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o奇摩新聞 【換日線現場】越南除了咖啡、河粉還有什麼？
作者：春嘻
不論是否踏上過越南這片土地，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屬於自己的越南。隨著歷史、越戰、大量的電影與小說對越南的著墨，越南已然成為世界上一個獨特的存在。
對某些人來說，羅賓威廉斯一聲：「Good Morning Vietnam」，伴隨著身穿越南傳統服飾、身材曼妙的女子走過西貢街頭，一旁戴著斗笠、打赤膊的男人騎著腳踏車緩緩經過的畫面，是他們越南印象的起點；從外國遊客的角度，越南印象始於眼前摩托車橫衝直撞的景象，叫人難以穿越馬路；對饕客來說，越南也可以是名廚波登（Anthony Bourdain）眼中滿是美食，可以來趟美食冒險的國度。
對我身邊一些朋友來說，越南是市場上賣魚、賣菜的外籍新娘，是餐館中洗碗、端菜的服務生，是提供各種勞力的新移民的家鄉；對某些台灣男性來說，越南則是他們伴侶的家鄉、未來孩子的母親，是他們的未來。
過去我曾造訪北越、中越，北越以知名景點下龍灣取勝，中越則有旅遊城市峴港。越南給我的印象是旅費便宜、人民勤勞和善，食物異常清淡，女人說話溫婉、男人身材普遍矮小。即將到訪位在南越的西貢則是小說《沉靜的美國人》（The Quiet American）裡，英國人和他年輕越南情婦一同生活在融合法式與中式舊建築的地方，一個西方人塑造出的刻板西貢。
「生機勃勃」的越南印象
聽越南人說，他們還是習慣稱胡志明為西貢，大概是因為只有 2 個音節的「西貢」音調悅耳，而「胡志明」3 個短促音節通常還要加個＂city＂才能分辨是在說人還是城市。
來到胡志明市，除了少數的摩天大樓外，這裡大部分以低矮小房或是東南亞國家常見深沉狹窄、一棟棟比鄰連接的小樓房為主，沒有太多新建設，放眼望去還有不少法國殖民時代留下的老建築。市區摩托車聲、引擎聲、喇叭聲不絕於耳，英文詞＂hustle and bustle＂就是對這裡最好的描寫。
走在越南街頭，除了忙碌的街道景象，胡志明市也是一座「生機勃勃」的城市，這裡雜亂無章法，既然無章法就需要大家各自想辦法、各顯神通，於是生出活力和街頭創意。不過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於該國年輕的人口結構。
根據統計，越南的人口結構中，25 歲以下的人口佔該國總人口的 50％，總人口平均年齡更只有驚人的 27 歲！站在任何一個越南大城市的街頭，放眼望去，不論是坐在街邊喝咖啡的人、穿梭車陣的送餐員、摩托車騎士、服務業人員等等全都是年輕人。對步入高齡化的國家來說，生機勃勃是多麼珍貴的特質啊！
越南除了咖啡、河粉還有什麼？
去越南之前，我在網路上查了不少資料，懷著戒慎恐懼的心情面對大家言之鑿鑿的治安問題，以及各種偷拐搶騙的手法。不過我很清楚，我對胡志明市那些遊客必去的景點一點興趣都沒有，例如粉紅教堂、歌劇院、美術館、獨立紀念館、濱成市場等等。這樣一來，我不僅排除了大部分西貢可以參觀的景點，也得以避開不少因為遊客聚集而發生的偷拐搶騙惡行。
既然不打算走一般的觀光路線，我在越南能做的，就是城市漫步、喝咖啡、欣賞建築、看行人，以及感受跟這個城市有關的歷史和故事。人們常說建築、咖啡、越南人構成了西貢風情，礙於篇幅，先讓我們略過建築之美、咖啡之香，一起談談越南人，特別是越南女人吧！
正在進化的越南女性
提到越南人，不能不說說越南女性。越南女人的形象在文學小說和電影的渲染下，開始有了說話輕聲細語、溫柔婉約，身著傳統服飾奧黛展現苗條勻稱身材，似乎就連生氣時也是好聲好語的刻板印象。以前我總覺得這是西方小說和電影塑造的標準西方印象，但經過這次旅行以及和越南當地女性友人深入對談後，我發現這個刻板印象其實有很大程度的正確性。
先從與我認識多年，這次特來西貢與我同遊的朋友 Ngoc 說起。30 歲出頭的她因為父母管教嚴格和過度保護，大學畢業後沒有和其他同學一樣選擇如胡志明或河內等大城市，留在以觀光業為主的峴港從事旅館相關工作。
Ngoc 的成長環境造就她傳統保守的思想和言行，但她本性中的冒險因子和對世界的好奇心，驅使她學了英文、中文、韓文，並利用語言優勢結交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這其中也包括了我），而她的冒險基因也戰勝了周遭的反對聲音，讓她前來西貢與之前在峴港只有一面之緣的外國人同遊西貢 4 天。據她說，這對她和她家人、朋友來說是非常大膽的冒險；因為在越南，輕易相信別人（特別是外國人）相當危險。
她的大學好友 Anh 則是另一種不同類型的越南女人，不僅有城市人的樣貌，在某些方面也與台灣年輕女生無異，韓風穿搭、談吐行為舉止大方開朗、甚至是個瑜珈老師。但在這些城市化、現代化的外貌下，身處胡志明這般龍蛇混雜的大都會，也讓她對「冒險」這件事相當小心謹慎。Ngoc 和 Anh 兩人都在城市長大生活，家中環境亦屬中產階級；兩人雖已過 30 歲尚未結婚，家人也持開明理解的態度，不會給予過大的壓力。她們對於婚姻也有自己的想法，拒絕家人相親式的介紹，而是要等對的人出現，且對方必須是越南人。她們斬釘截鐵地說：「不要韓國人、不要日本人」（No Korean, No Japanese），可能礙於我是台灣人不方便直接說 No Taiwanese。
Ngoc 在聊天中經常提到關於越南人口音的問題，她自己也非常認同越南人講話是柔軟溫和的。她表示，北越人說話尾音較少，比較方正，特別是在首都河內，音調就是越南的標準口音。南越口音則較溫柔婉約、多尾音；離胡志明市只有 160 公里左右的芹苴和後江省一帶的人說話更柔軟、更多尾音，還會加些贅詞（類似台灣的耶，啦，捏之類的尾音字），連她自己都很喜歡聽南越人說話。她說，他們中越的口音是所有越南口音中最難聽的，她覺得自己講話聲音像鴨子說話，所以在越南，大部分網紅多來自說話聲音好聽的河內或是南越。
提到口音，幾乎每個越南人都能跟你聊上好一陣子，他們對口音都有自己的見解和想法，也都很樂意與人分享。想跟越南人聊天，從各地口音開始聊起，保證無冷場！
Ngoc 和 Anh 分別代表了越南年輕一輩的中生代。沒錯，在一個人口結構年輕的國家，30 歲出頭可以算是中生代。那麼在網路、社交媒體中長大的 19 歲越南女孩 Tracy，又是什麼樣貌呢？
越南女性新面貌
Tracy 在學校時曾因高挑的身材入選排球校隊，高中畢業後讀了一陣子大學開始經營自媒體，後休學獨自來到胡志明市。來自河內的她，外觀上是標準的韓系穿搭與韓式妝容，網紅的工作讓她可以接觸更多不一樣的人、拓展國際視野，年紀輕輕的她流利說著中、韓、英 3 國外語。雖不知她從哪裡學、跟誰學的，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歷練跟她的年紀不成正比。在她身上你能發現一點中國影子、一些西方影響，和明顯的韓風，卻少見越南元素。
她態度大方、親切有禮貌，具有年輕人的活力和天真，卻帶有一絲防備。畢竟離鄉背井、獨自在外生活，「出外靠朋友」和「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她不會不知道。那些曾經用來形容越南女人的形容詞，放在她身上一概不合適，她反而跟台灣、韓國及日本的年輕人比較像。托網路無遠弗屆的影響力所賜，Tracy 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映了將來的越南女人會是怎麼樣的形象。
以上這些看法只是我一個旅人對越南的浮光掠影，但就只是這麼一點表層，便足以衝擊我對越南的印象。那些由電影、小說堆砌而成的越南情感已被打破重建，越南對我而言不再只有亂糟糟的街景、人們講話像山區盤旋的小路般拐來拐去的聲調，而是一個正在步入現代化的國家。
※本文由換日線網站授權刊載，原標題為《越南除了咖啡、河粉還有什麼？──從 3 位越南女性的故事，一窺「生機勃勃」的越南印象》，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更多換日線文章
「其實越南人也覺得台灣交通很危險」？4 點破除台灣人對越南落後、交通亂等刻板印象
作者簡介：
春嘻。在電視圈工作多年後與朋友合作成立出版社，共企劃出版過百餘本書籍，並有多本書籍入選文化部優良好書獎，其中「晴心寡鬱」一書曾獲中國時報開卷好書與博客來編輯推薦書、年度百大暢銷書等。曾在大陸廈門外圖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並擔任大陸旅遊雜誌專欄作家：廈門海峽旅遊雜誌、廈門航空集團機上雜誌撰寫旅遊相關文章及專欄。湖南TOP旅遊雜誌特約作者等。粉絲專頁：東南亞，我的鄉愁
◤迎春出遊 旅行好物推薦◢
行李箱尺寸齊全 千元有找
必備行李收納袋 節省空間好幫手
防震防水攝影機 GoPro限時下殺
手提大容量保溫瓶 買1送1好划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