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忽新冠的「後勁」！

文 / 攝影 蘇和仲
美國幾個月前就停止了系統地收集冠狀病毒病例的數據——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越來越多的美國人感染了新冠病毒。最近幾週，吉爾·拜登在檢測呈陽性後進入了隔離狀態，而約翰·麥肯羅則因感染而錯過了美國公開賽的大部分比賽。這種病毒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廢水中，尤其是在東北部，自 6 月底以來，全國新冠住院人數幾乎增加了兩倍。德魯夫·庫拉爾Dhruv Khullar發表在最新一期《紐約客》(New Yorker) 的<新冠疫情爆發>(The Covid Bump)指出，冠狀病毒早已不再是大多數美國人最關心的問題。當很少有人關心的時候，我們能否在問題上取得進展？(The coronavirus has long since lapsed as a primary concern for most Americans. Can we make progress on a problem when so few seem to care?) 這篇報導做出前瞻性的分析。
這並不意味著威脅已經過去
從歷史角度來看，這種上升更多的是漣漪而不是浪潮——三年的感染和疫苗以及記住所見所聞的身體軟化了病毒的爆發。儘管病例有所增加，但新冠住院人數仍約為大流行高峰的八分之一，新冠死亡人數僅為去年同期的五分之一。今年春天，美國的超額死亡人數（衡量美國人相對於過去平均水平的死亡人數的指標）降至大流行前的水平，這表明緊急情況確實已經結束。這並不意味著威脅已經過去。
該病毒不斷進化，每天在數百萬人中複製數十億次，科學家們正在特別追踪兩種 Omicron 後代的傳播情況。EG.5（非正式名稱為 Eris）已成為美國的主要變種，佔感染病例的 20% 以上。儘管該變種在競爭中勝過了其競爭對手，並可能推動了近期感染率的上升，但它似乎並沒有比以前的變種造成更嚴重的疾病，而且 Paxlovid 等治療方法對其有效。第二種變體 BA.2.86，綽號為 Pirola，已在少數幾個州和至少十個其他國家中檢測到。它的刺突蛋白上帶有一系列突變——與原始 Omicron 變體的「大小相似的進化跳躍」，一位病毒學家表示，這引發了人們對其逃避我們防禦的可能性的擔憂。但早期證據表明，這種變異體的傳播性並不特別強，我們的抗體可以提供合理水平的保護。
新冠病毒到今年年底，經濟損失14萬億美元
那麼，當前的一系列變體很可能不會顛覆我們的平衡。儘管如此，病毒的不斷進化——以及未來大流行病原體的必然出現——仍值得我們持續保持警惕。考慮到大流行的成本，很難想像我們會過度投資來準備與這種病毒或其他病毒相關的新的傳染病威脅：僅在美國，新冠病毒到今年年底，經濟損失可能達到14萬億美元——這個數字接近中國的GDP。然而，公眾和政治對抗傳染病的意願似乎已經消失，有時甚至轉變成對我們應該這樣做的想法的敵意。超過一半的州最近採取措施限制公共衛生官員的權力，對兒童疾病既定免疫要求的反對聲音激增。冠狀病毒早已不再是大多數美國人最關心的問題，只有 17% 的人服用了去年的新冠疫苗，其中不到一半的人年齡在 65 歲以上。當很少有人關心的時候，我們能否在問題上取得進展？
對於高危人群來說，注射疫苗仍可以挽救生命
上週，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批准了新冠病毒助推器。他們的目標是 6 月份占主導地位的 Omicron 版本，但他們也設法產生中和目前流通的菌株的抗體。與之前的增強劑一樣，它們預計可以提供數月的針對嚴重疾病的保護，並可能提供針對感染的短暫防禦。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建議所有美國人都接種疫苗，儘管一些專家認為，對於已經接種疫苗和感染的年輕健康個體來說，再次注射疫苗的好處尚不確定。（英國目前僅建議老年人、慢性病患者和其他特定群體注射加強針。）在爭論中，人們很容易忽視一個簡單的事實：對於高危人群來說，注射疫苗可以挽救生命。
只有大約一半的美國人接種了流感疫苗
衛生官員已開始對新冠疫情進行定位加強疫苗並不是一種新鮮事物——需要剖析和爭論——而是一種常規現象，類似於每年的流感疫苗。這實際上是為了讓公共衛生再次變得無聊。這很可能是正確的策略，但感覺還不夠。一方面，只有大約一半的美國人接種了流感疫苗。另一方面，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而不是用增強劑追逐最新的變種，這種增強劑可以提供短暫的疾病防禦能力，但對阻止傳播幾乎沒有作用。一些科學家正在嘗試開發疫苗，不僅可以針對當前的變種，還可以針對一系列冠狀病毒提供持久保護，或者通過大幅提高鼻子和口腔中的抗體水平來減少感染病毒的機會。未來的疫苗也有可能通過皮膚貼劑和鼻腔噴霧劑來注射——對於害怕針頭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可口的注射替代方案。NextGen 項目是拜登政府仿照「曲速行動」發起的一項耗資 50 億美元的項目，旨在加速疫苗技術的進步，上個月該項目發放了第一輪資金。但此類疫苗是否、何時上市，以及有多少人會服用，誰也說不准。
生物醫學進步可能是最可靠的前進道路
政治是可能性的藝術，但它也是一種優先排序的實踐。地方性新冠疫情挑戰的核心是公眾興趣的減弱，以及在某些方面的修正主義專家的關注。與此同時，由於大流行疲勞，許多美國人現在不願意接受不便，更不用說為了降低感染風險而做出犧牲了。我們不能放棄教育、溝通和說服——公共衛生的基本工具——但就目前而言，將有限的政治和財政資本用於生物醫學進步可能是最可靠的前進道路。
新冠疫苗的迅速到來在大流行期間拯救了無數生命——這一壯舉之所以能夠實現，是因為之前數十年的研究和開發。對緊急情況的快速反應取決於我們在緊急情況到來之前所做的投資；順利恢復正常生活需要在其過去後維持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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