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十大】中央軍委將大換血 路透社:為政治服務缺實戰經驗

為期2天的中共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16日登場,除了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將史無前例取得第3任期,本次大會另一重點是中央軍事委員會6名委員當中有4人要退休;路透社採訪15名專家綜合分析,無論誰接班,都會面臨嚴峻軍事挑戰,且比起前輩們,接班人普遍缺乏實戰經驗。專家也提醒,從新任軍委的陣容很難預測台海會否開戰,因為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路透社今(10/17)早報導,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許其亮、張又俠,以及委員李作成、魏鳳和等4名上將預計將要退休,今天的中共二十大將會提名繼任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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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在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裡的螢幕上。路透社

中國在這10年內迅速提升海軍和火箭軍戰力,肅清貪腐官員,改革指揮運作方式,並深入東南亞各海域建立基地。現在,中央軍委領導層幾乎換血,不僅要能指揮中共200萬人軍隊,也要協助習近平加強對軍隊和現代化步調的控制。

8位亞洲和西方武官、7位安全分析師對路透社表示,軍委接班人必須符合習近平對於「能打仗、打勝仗」的要求,要能整合攻占台灣必備的多軍種戰力。由於中國軍事崛起與美國在東亞的主導地位互相衝突,中國面臨的外交挑戰也會增加,軍委也必須確保中國海軍進入外國軍事和港口的權限,扛住國際對於中國核武庫擴張的質疑;此外,中國經濟放緩也可能影響軍事現代化的腳步。

除了這些總體挑戰,大多數接班軍委的人也可能缺乏前輩的其中一個優勢:戰鬥經驗。例如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委員李作成,是現役軍官中僅存無幾曾參與中越戰爭的人,其他可能接班的人選幾乎沒有戰地經驗。

軍事分析家尼爾(Alexander Neill)指出,高級將領裡不乏應和習近平「能打仗、打勝仗」口號的人,但共軍面對的難題是缺乏作戰經驗;新加坡拉惹勒南國際研究學院(RSiS)學者查爾(James Char)則表示,共軍在聯合兵種、聯合行動上都有缺陷,「持續投放戰力的能力也還有限」。

8位專家指出,可能的接班人有東、西、南部戰區的新任司令林向陽、汪海江、王秀斌。東部戰區負責台灣、西部戰區負責印度邊境,南部戰區則是海軍基地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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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16日抵達北京人民大會堂。路透社

專家指出,可以從軍委接班人看出習近平目前在軍事上的優先要務,不過無論誰上位,都要提拔對應的政治考量人選,因為中央軍委的作用是確保軍隊能為「黨」服務,而不是為國家服務。

中央軍委名義上是隸屬於中央委員會,但也必須和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密切合作。當然,領導人都是習近平。專家指出,基於這種重疊性,外界不應從軍委接班人來預測中共會否、或者何時侵台,因為能做這種重大決定的,不是軍委會裡的這些將軍,而是中央政治局常委。

對習忠誠最重要

軍委接班人對習近平的忠誠度也很重要。4名外國外交官認為,現任中央軍委、海軍上將苗華可能升任副主席,苗華和習近平認識得早,苗華生於福建福州,長期駐守福建,而習近平曾被派駐福建17年;若苗華主掌政治工作,需要一個行動派軍事指揮官來與他對應,依傳統會選陸軍將領,那麼這個人可能會是陸軍上將劉振立。

近年升任中央軍委參謀職務的前東部戰區司令何衛東、前西部戰區陸軍司令員徐起零也備受關注。徐起零也有台海事務相關經驗。

路透社指出,美國眾院議長裴洛西8月訪台後,中共進行的軍演顯示,共軍在司令部內部、以及跨司令部之間的整合能力仍有限,而習近平希望加強「聯合」作戰戰力。

美國國防部官員最近重申,不認為中共在未來2年內會入侵台灣;其他美國官員也私下表示,不認為共軍能在2027年前做好攻占台灣的軍事準備。

中國核武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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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東風-31AG洲際彈道飛彈。路透社

對一些外交官和學者而言,中國核武力量也凸顯中央軍委的重要性日益提升。美國國防部評估,中國核武擴張速度比預期中快,在習近平最新的5年任期內,中國核彈頭將增至700多枚,2030年達到1000枚。

這些核武將會在現代化的發射井裡處於高度備戰狀態,美國國防部報告指出,中國似乎正在發展「核三位一體」,要能從陸基、戰機和潛艦發射飛彈。

美國加州美國海軍研究生院(US Naval Postgraduate School)安全學者杜孟新(Christopher Twomey)說,雖然居心叵測的軍委在委員會中的角色越來越重,但恢復國際交流才能更有效理解中國對核武的理論,「新任軍委對於是否與美國共同確保核戰略穩定性有重要發聲權,政工系統的軍委可能別有意圖,但更有國際觀的委員或許會對螺旋上升的危險、不經意的局勢升級更有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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