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打「七傷拳」力捧華為新機 證明美國半導體出口禁令有效

不管是中國技術出現突破,或者美國制裁存在漏洞,華為新款5G手機也反映北京在走一步險棋。(圖片來源/信傳媒編輯部)

8月底中國電信巨頭華為開賣首款5G手機Mate 60 Pro,搭載該國半導體巨擘中芯國際在中國製造的7奈米晶片「麒麟9000S」,《彭博社》評論,這顯示中國試圖突破美國半導體技術出口管制已有初步成果。

華為新手機位認為反映美國及盟邦對中國的科技封鎖出現漏洞,美國商務部、南韓SK海力士也宣布展開相關調查。

不過華府智庫「哈德遜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從中國政府傾全力也要扶持華為的行為中分析,華為Mate 60 Pro反倒證明美國出口禁令確實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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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芯7奈米晶片良率可能只有15%

哈德遜研究所首先指出,2019年美國將華為及其70多家子公司列入貿易黑名單後,華為由於無法獲得台積電晶片,自然轉向中芯晶片,而中芯最早在2020年,就已透過複製台積電的技術而在7奈米晶片製程取得突破 。

然而2022年美國宣布對中國實施半導體出口管制,荷蘭半導體設備大廠艾司摩爾(ASML)隨之跟進,限制對中輸出極紫外光(EUV)設備。這大幅提高了中芯生產晶片的成本,中芯財報顯示,2023年第2季營業利益和去年同期相比暴跌85.2%。

中芯7奈米晶片的良率不到50%,甚至有人估計它的良率低到僅15%,相較之下,台積電使用EUV生產的晶片良率高達80%。由於中國缺乏自製EUV的技術,禁止出口EUV至中國成為扼住中芯科技發展的關鍵。

這樣不利的環境下,中國政府盡力支持華為,例如補貼華為300億美元協助它建立自己的半導體廠。北京也在與之友好的發展中國家推銷華為產品,委內瑞拉總統馬杜洛(Nicolas Maduro)日前訪問中國時,就公開稱讚Mate 60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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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為新機發表後中國擴大「蘋果禁令」

為了進一步鞏固華為銷售,中國政府也從壓制美國手機大廠蘋果(Apple)下手。

北京先是命令中央政府官員不准把iPhone帶到辦公室還有用它處理公務,而華為Mate 60 Pro亮相後幾天,這項禁令擴大至地方政府官員和國有企業員工,而智慧手錶Apple Watch和無線耳機AirPod也在禁制之列。

哈德遜研究所指出,華為被美國封殺後銷售一落千丈,它原本的市佔率幾乎都是被蘋果吃下。蘋果在中國手機市場的占比從2020年第2季的8%增至2023年第1季的20%。同一時期,中國其他手機品牌Oppo、Vivo、小米合計的市佔率僅從42%微幅上升至46%。

9月初傳出中國當局將修訂《治安管理處罰法》,禁止在公共場合配戴「傷害中華民族感情」的服飾、標誌,外界一般理解為「禁止Cosplay」條款。

雖然手機不被認為是首批管制對象,不過未來中國民眾使用非國產手機是否構成「傷害中華民族感情」,也很難說。儘管如此,哈德遜研究所懷疑,奠基於民族主義狂熱的「促銷活動」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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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加速移出將加劇中國經濟衰退、失業率

2022年華為執行長任正非在一場內部講話表示,面對不斷加劇的挑戰,華為首要短期目標是「生存」。華為似乎確實在美國不斷收緊技術限制下,面臨存亡危急之秋。

然而打壓蘋果,對中國本身而言也是一種「七傷拳」。

蘋果已經決定削減在中國的產能,計畫未來幾年逐步將iPhone部分生產移至印度,筆電MacBook部份製造移到越南。如今中國祭出蘋果禁令,可能更進一步加速這個移出過程。

如同南韓手機大廠三星(Samsung)在中國市佔率從2013年20%暴跌至1%甚至更低後,2019年關閉所有中國廠。

有鑑於中國經濟正在衰退,蘋果加速移出對他並不是好事。2022年蘋果在全球186家供應商有49家在中國,數百萬中國人在蘋果供應鏈裡工作,包括蘋果最大供應商富士康。

政府是否該以全國經濟為代價,灌注所有力氣拯救一家公司?哈德遜研究所總結,合邏輯的答案當然是「不」。然而現在看來,比起國家出口和國內就業,北京顯然更重視他生產高科技產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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