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嬰兒荒」!經濟大受衝擊何解?《經濟學人》:釋放這個族群的潛力

本世紀末之前,地球上的人口數可能會發生黑死病以來首次減少的情形,根本原因不是死亡人數激增,而是出生人數下降。英國期刊《經濟學人》指出,全球生育率大幅下降帶來深遠的經濟後果,並指出釋放全球窮人的潛力將緩解受過教育的年輕勞工短缺問題。

全球生育率大幅下降

2000年,世界生育率是每名婦女生育2.7個孩子,高於人口穩定的「替代率」2.1。現在是2.3,而且還在下降。全球GDP最大的15個國家的生育率都低於替代率,包括美國與大部分富裕國家,也包括中國及印度,中、印兩個國家都不是富裕國家,但總計占全球人口逾3分之1。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世界大部分地區的生育率正在急劇下降,儘管人工智慧(AI)在一些方面帶來樂觀情緒,但「嬰兒荒」(baby bust)仍籠罩著世界經濟的未來。

平板電腦、人工智慧。(美聯社)
平板電腦、人工智慧。(美聯社)

人工智慧。(美聯社)

結果是高齡化社會的國家越來越多,主要例子不再只是日本及義大利,還包括巴西、墨西哥、泰國。到了2030年,東亞及東南亞超過半數的居民將超過40歲。隨著老年人死亡且未被完全取代,人口數可能會減少。在非洲以外,世界人口預計在2050年代達到巔峰,本世紀末的人口數將比現在來得少,而即使在非洲,生育率也正快速下降。

人口減少的問題

人們經常對民意測驗者表示,他們想要的孩子數比他們實際生育的孩子來得多。願望與現實之間的這種差距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這些可能成為父母的人其實補貼未來沒有孩子的養老金領取者,因此無力負擔生育更多孩子,或者是因為其他政策失敗,例如住房短缺或生育治療不充分。然而,即使這些問題解決了,經濟發展仍可能導致生育率下降到低於替代率。支持家庭的政策記錄讓人失望,新加坡提供慷慨的補助金、退稅、育兒補貼,但生育率為1.0。

人口減少會帶來問題,世界人口並未接近飽和,年輕人口數減少導致的經濟困難很多,顯而易見的一點是,越來越難支撐全世界的養老金領取者。退休人員利用勞動年齡人口的產出,一個方式是透過國家向勞工徵稅以支付公共養老金,一個方式是透過儲蓄兌現購買商品及服務,或是因為親屬提供無償護理。

2017年6月,希臘靠養老金過活的老人上街抗議嚴厲的撙節措施(美聯社)
2017年6月,希臘靠養老金過活的老人上街抗議嚴厲的撙節措施(美聯社)

2017年6月,希臘靠養老金過活的老人上街抗議嚴厲的撙節措施(美聯社)

然而,儘管富裕國家目前20歲至64歲的人口數與65歲以上人口數的比例約為3人,而到了2050年,這個數字將低於2人,其影響是更高的稅收、更晚的退休年齡、更低的儲戶實際收益、可能的政府預算危機。

勞工與養老金領取者的低比例只是生育率下降的其中一個問題,而年輕人擁有更多心理學家說的「流體智力」(fluid intelligence),亦即創造性思考以全新方式解決問題的能力。這種年輕的活力補充了年長勞工積累的知識,也帶來了變革,年輕發明家申請的專利更可能涵蓋突破性創新。

事實證明,高齡化社會的年輕人缺乏進取心,對於冒險也不太自在。老年選民也導致政治僵化,因為經濟成長時老年人比年輕人受益更少,事實證明他們不太熱衷於促進經濟成長的政策,尤其是房屋建設。創造性破壞在高齡化社會可能更罕見,結果錯失大量機會,抑制了生產率成長。

如今富裕國家的移民人數創歷史新高,有助於個別國家解決勞動力短缺問題,但全球生育率下滑意味著,到了本世紀中葉,除非情況有所改變,否則世界可能會缺少受過教育的年輕勞工。

中國人口也面臨少子化與高齡化的雙重挑戰。(美聯社)
中國人口也面臨少子化與高齡化的雙重挑戰。(美聯社)

中國人口也面臨少子化與高齡化的雙重挑戰。(美聯社)

《經濟學人》指出,釋放世界窮人的潛力將緩解受教育的年輕勞工短缺問題。3分之2的中國兒童生活在農村,上的學校大多糟糕透頂;印度相同比例的25歲至34歲年輕人沒完成高中教育。非洲年輕人口數將在未來數十年繼續成長,提高他們的技能本身是件好事,還可能讓更多的年輕移民成為停滯不前的經濟體的創新者。然而,鼓勵發展很困難,越快變得富裕的地方,人口高齡化越快。

因此,最終世界將不得不設法面對年輕人變得越來越少的情況,也許還要面對人口不斷縮減的情況。考慮到這一點,人工智慧的最新進展來得正是時候,一個生產力極高的人工智慧經濟可能會發現很容易養活更多的退休人員。最終人工智慧或許能自己產生想法,從而減少對人類智慧的需求。人工智慧結合機器人技術,或許還可以減少照顧老人的勞動密集程度,這樣的創新一定會有很高的需求。

《經濟學人》指出,如果科技真的能讓人類克服「嬰兒荒」,那將符合歷史模式。出人意料的生產力進步意味著人口定時炸彈,更少的嬰兒意味著更少的人類天才,但這可能是人類天才可以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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