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文化成台灣標記!工程師隨Call隨到歐美難複製
台灣的工時是名列世界前茅,尤其在高科技產業,因為24小時設備都需要運轉,除了有輪班制之外,很多工程師都要隨時待命,一旦廠房有任何狀況,幾乎都是隨CALL隨到,不過隨著半導體龍頭台機拓展海外的廠房,像是歐美的工作文化很難做改變,成為工作合作上的一大難題。
專注打電腦,整理客戶資料,客戶有任何狀況,也得隨時即時幫忙解決,陳先生過去是機械相關的工程師,也得隨時待命,現在轉行當房仲,時間相對彈性許多。
房仲業者 陳怡銘:「我是品保部門的 品質檢驗部門的,然後主要是對客戶端這樣,製造飛機引擎的公司主要都是在美國或是在歐洲,如果發生異常的話,就常常會需要配合著客戶的時間去開會這樣,那可能有時候開會就是晚上十一點。」
過去擔任工程師,工作時間長,為了照顧家庭,陳先生也毅然決然離開自己專精的領域。
房仲業者 陳怡銘:「就想說就是換一個跑道,換一個比較彈性的工作,然後讓我有多一點時間去陪小孩,不然在還沒有小孩之前的話,其實我是滿喜歡我原本那個工程師的工作。」
不只機械工程,台灣半導體近幾年景氣逐年升溫,再加上AI需求帶動,訂單都有所成長,對工時本來就長的科技業,工程師的負擔也更加重。
工程師 Adam:「從疫情開始吧,那時候開始就是需求量變很大,科技業應該都滿有感的,所以那時候每天各大公司都在一直補人,所以那時候其實單量真的很大,就是每天都要加班這樣,到後期就是科技業退潮時候,大家都知道有一波很大的裁員,那個時候可能工作量就比較少,就可能不太加班什麼之類的,但過了那一段裁員之後,就回到正常的軌道。還是要可能三不五時加個班,一個月可能要40到60小時不等這樣子。」
在半導體科技業有7年工作經歷的Adam,一路從半導體晶片製造、IC設計,到現在在PC產業,都面臨到得加班的情況。
工程師 Adam:「其實半導體跟現在這個都滿常的,IC設計可能反而還比較輕鬆一點,也不是說輕鬆就是可能他比較看產品狀況,所以是比較相對好一點。」
Caden擔任硬體工程師一年半的時間,也對台灣科技業的加班文化很有感。
工程師 Caden:「因為我算剛畢業,有一些主管級的就真的每天工作,都是早上九點或者是早上十點到晚上九點這樣,自己這樣進來一年半的體會就是說,通常都是看案子的時間,然後就一段一段的這樣子,可能就先忙個一兩個月或兩三個月。」
根據主計處公布,6月受僱員工統計,製造業加班工時連續4個月處在16小時以上的偏高水準,其中電子零組件業加班工時更連續3個月在24小時以上,而且年增率連續12個月維持正成長。
中經院國際經濟所副研究員 戴志言:「我們工時是在世界上是有名的長,實際上高科技製造業,他裡面其實有很多設備都24小時在運轉,所以他也不太能夠說因為你下了班,我店就關了人就走了,所以輪班這種工作其實在高科技業裡面,過去就是一個很常見的狀態,那台灣的工廠過去也很喜歡,讓勞工去做加班,不管是在周末或下班多工作幾個小時,這個大概是亞洲企業的一個文化。」
科技業工程師有輪班制,但一天工時都可能超過12小時,甚至有突發狀況,還得即時趕回公司,已經是台灣科技業的既定模式,而當全球晶片代工龍頭台積電,要拓展全球產線,其中在美國亞利桑那州建廠到現在,不斷暴露台美員工之間的工作文化差異。
台積電亞利桑那州鳳凰城,第1期晶圓廠預計,2025年上半年開始量產4奈米晶片,總投資額超過650億美元,相當於台幣約2.1兆,不過要把台灣精實的工作強度,複製到美國,或是德國廠房,恐怕仍有難度。
中經院國際經濟所副研究員 戴志言:「台灣的工程師裡面,第一個是素質很好 成本很低,然後我們其實很耐操,所以工程師一旦發生了,廠區發生的意外事故,大概只要你call他兩三個小時內,基本上百分八十的人都回到崗位上,可是如果你把他放在,比較歐美地區的這種國家來看,第一個有可能是他通勤的時間相對比較長,那第二個他會認為說,這可能不是他該處理的事情,這個大概都需要一個三五年左右的調適,社會文化這種要做調適,他畢竟需要一段時間。」
長工時、隨時待命的模式,已經在台灣生根,打造科技護國神山,讓晶片製造在世界站穩腳跟,背後這群工程師們,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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