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足球暴動警方被批執法不當 教練:球迷死在球員懷中

印尼東爪哇的坎朱魯漢球場(Kanjuruhan Stadium)1日晚間進行印尼足球甲組聯賽時發生暴動,警方發射催淚瓦斯導致恐慌,踩踏與窒息造成多人死亡,官方最終公布的數據為125人死亡、320人受傷,警方處置方式受到民眾責難。參賽隊伍的教練說,有些球迷是死在球員懷中。

綜合《衛報》與路透社等報導,1日晚間,坎朱魯漢球場地主球隊阿雷瑪(Arema FC)以一球之差敗給泗水帕斯巴亞(Persebaya Surabaya),眾多球迷失控衝進球場,警方鎮暴時朝球場和看台發射催淚瓦斯,混亂場面最終釀成125死的悲劇,死者當中還有17名兒童。當局一度表示死者多達174人,後來表示發生了重複計算的烏龍,因此下修。

報導指出,由於印尼足球賽經常發生暴力衝突,這場球賽「只有主場球隊阿雷瑪的球迷可以入場」,泗水帕斯巴亞的球迷並不現場;據印尼首席安全部長馬富(Mahfud MD ),球場疑似超賣門票,可容納3.8萬人的球場卻賣了4.2萬張票。阿雷瑪球迷輸球開始暴動時,泗水帕斯巴亞的球員趕忙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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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足球迷不滿輸球闖入場,警方發射催淚瓦斯。路透社

阿雷瑪的教頭羅卡(Javier Roca)2日表示,比賽結束時,有些球員還留在場上,而當時他人不在現場,從記者會回來後才看到慘狀,「球員們懷裡抱著罹難者」。

智利籍的羅卡說,他認為警察執法過當,雖然當時他不在場,沒有親身經歷。

死者當中有17名青少年和兒童。 15歲的卡尤(Ahmad Cahyo)和14歲的法拉爾(Muhammad Farel)都是第一次去現場看比賽,兄弟倆卻一起命喪球場,成為人生中最後一次看球。他們的姊姊表示,家人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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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迷抬出傷者。路透社

球迷襲警燒車,警察無差別催淚瓦斯回應

東爪哇省警察局長阿芬塔(Nico Afinta)則為警察辯護。阿芬塔說,在動用催淚瓦斯前,警察有先採取其他手段,「但球迷開始攻擊警察,像是無政府主義那般鬧事,還縱火燒車」。

不少民眾也歸咎於警察。印尼民眾2日晚間在坎朱魯漢球場外舉行守夜,悼念前一天賽場內的死者。球場牆上的噴漆塗鴉顯現出民眾對警方執法的憤怒,例如用縮寫「ACAB」代表「所有警察都是混蛋」(all cops are bast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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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足球賽暴動,警車被砸翻。路透社

3名目擊者對《衛報》表示,警方不只對闖入場內的球迷使用催淚瓦斯,也向那些留在看台上沒有違規的球迷發射瓦斯,而且沒有先發出警告。

1名球迷說,「我整個喉嚨裡都是催淚瓦斯,但我還是死撐在看台上」,因為出口擠滿了人,根本出不去,「我當阿雷瑪球迷20年,從沒像那天晚上這麼害怕過」。

印尼總統佐科威已下令甲組聯賽停賽,直到釐清責任歸屬,印尼首席安全部長馬富也說,會成立獨立調查小組。人權觀察組織(Human Rights Watch)亞洲副主任(Phil Robertson)表示,只有印尼警察和印尼足協自己調查是不夠的,因為這些單位可能會卸責,國際足總(FIFA)也應該展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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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朝看台發射催淚瓦斯。路透社

FIFA規定場館不可用槍或催淚瓦斯

路透社指出,國際足總有規定,不應使用槍枝或「控制群眾的氣體」(crowd control gas)來維持秩序。印尼足協秘書長尤希(Yunus Yussi)表示,正與國際足總密切聯繫,避免受到制裁。

印尼將在明年5月20日起舉辦20歲以下世足賽( FIFA U-20 World Cup),共有24支隊伍參賽,因此印尼足球維安與球迷秩序備受國際關注。作為地主國,印尼自動獲得參賽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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