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適生活】我和佛祖有個約會 ( 1 )

人能掌握的比我們想像的更少,如果看得清的話,人其實沒有什麼事能掌握。(圖:Jonathan Borba)
人能掌握的比我們想像的更少,如果看得清的話,人其實沒有什麼事能掌握。(圖:Jonathan Borba)


以前一直都沒有宗教信仰,嚴格來說到現在還未有,但對宗教的興趣及接受程度越來越高。我爸媽都有宗教信仰,我媽聲稱自己信耶穌,但甚少去教會及讀聖經,她說教會太多功利的人,見她沒捐錢就對她冷眼,自己又不喜歡閱讀,於是她的信仰便是「有事才求神保佑」那種。我爸信道教,他相對虔誠,會定期到道場拜神,會花錢幫我們上燈。我年少曾大病一場,後來他帶我到道場,將我與祖師上契以求平安,自始小學有幾年我都要跟他回道場拜神。後來到我懂事以後,我都沒有再去過了,亦開始有一套自己對宗教的見解 – 當人自覺無能為力時借助的「外力」。當然有很多人是因為家庭因素而有宗教信仰,但在我看來許多人都是以宗教作為精神支撐,尤其遇到困難時,就拜神求神保平安,當時我會覺得,世界有幾十億人,個個都求神保佑,神保得多少個 ? 有時信了神亦會遇到大災大難,又會以「一切自有安排」合理化神不保佑的現實,因此我覺得信神不太理性,應該信自己,自己才是有能力主宰自己生命的人。

後來到我遇到困難,找方法解脫,朋友介紹我到一間身心靈的治療教室,做做瑜伽、學習禪修。好動的我第一次安靜的坐下來做瑜伽,還記得第一次嘗試深層放鬆,不消數刻我就睡著了,導師說這表示真的很累了。禪修堂的導師曾跟一行禪師修習逾十載,沒有出家的瘦長男人,在中大教書,受朋友邀請來這邊授課。他神態自若,總是帶著會心的愉悅,與當時的我成強烈反比。他教我們打坐的方法,以專注數呼氣次數來令心定下來,再邀請大家分享打坐時的感覺,不論同學們有什麼感覺,他總能以正面的角度回應,例如有人分心了,他就說注意到自己分心就是把心拉回來的開始。

沒上到多少堂,我就來到台灣。讀書生涯比以往輕鬆多了,對禪修依然十分感興趣,基於禪修來自佛教,又開始對佛教有興趣。另一個契機是,有段日子我鍾愛看 Youtube Channel 「好青年荼毒室」講哲學,有幾集講到佛教的「因緣」,顛覆了我對世事的理解。以前都相信世事都是靠個人努力而達到,但原來還有千千萬萬的因緣結合,加上自己的因素,才會令事物發生。這個說法比起個人努力影響結果更合理,因為總有些人再努力也未如理想。但這不表示個人不用努力,只是不用把得失看得太重,因為人能掌握的比我們想像的更少,如果看得清的話,人其實沒有什麼事能掌握。

自始對佛教越發感興趣,我加入了學校佛學社團,一來可聽佛偈,二來有免費飯盒。來授課的和尚來自一家台灣的大寺,他們資源豐富,在不同學校開佛學班以及派便當給上課的人,以便弘揚佛法普渡眾生,他們稱之為「結緣」。或許我並非「一般」的大學生,聽他們設計給大學生的課程都覺得很無聊,常講如何以佛法面對生活難題,例如不造口業廣結善緣、種惡因 ( 晚睡 ) 得惡果 ( 上課累 ) 云云,彷似初中上「共創成長路」活動會講的道理,哪有大學生會聽這種話 ? 依我所見,大多的參與者都是為了吃便當而出席,連社團指導老師招攬學生也會以「叫朋友們來吃便當」做招徠,分不清這是他們的策略還是誤判。Anyway,後來為了認真學禪修,我報了他們寺的免費禪修班。那時候武肺戒嚴時期已經結束,口罩令也取消了,但去寺院還是有一系列嚴格的防疫程序,連坐的時方也要舖一塊即棄布,對我來說是非常浪費,但對他們來說是保護住在佛寺的僧侶們的程序。( 待續 )

作者》今晚打老虎  曾是香港上班族,目前來台重返校園讀書,對美食情有獨鍾,希望用文字記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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