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慷仁成為演員的推手⋯關錦鵬曝他16年變化「想到張曼玉」
電影《但願人長久》由導演祝紫嫣執導、關錦鵬監製,兩人近日接受台灣媒體訪問,祝紫嫣分享自己的長片處女作,當然希望邀請欣賞的監製合作,便透過另一位監製李駿碩聯絡上關錦鵬,「我當時覺得,以關導的名氣還有地位,應該有不少人會去找他,假設他拒絕我,他也不會記得我是誰,所以我覺得不會很丟臉。」沒想到短短半小時,關錦鵬看完劇本後被打動,便點頭答應。
本片敘述吳慷仁飾演的父親來自湖南,帶著妻女移民香港,卻因為毒癮搞得家庭四分五裂,關錦鵬看到劇本後,忍不住回想起童年,因父親嗜賭成性,讓家庭和父子關係不是很好,「我父親也早逝,他去世以前,我們住在很小的房間,他非常愛賭馬,所以開著收音機很大聲,兄弟姐妹在做功課,我是大哥嘛,我就問爸爸能不能調小聲一點,他完全不理」,就連零用錢都越給越少,連買麵包吃都不夠,「對爸爸的不喜歡,甚至有點討厭他反應是很直接的」。
關錦鵬的父親在他14歲因病過世,母親獨自拉拔5個孩子成長,但長大後的關錦鵬不時會和弟弟妹妹聊起爸爸,發現對父親的厭惡反倒沒多留在心底,「啊已經過了,而且他已經去世了,我們應該放下對父親的一些不好印象,更多的是懷念他。」
其實祝紫嫣當初原本想找會湖南話的演員飾演片中的父親,但礙於疫情轉往星馬和台灣尋找演員,剛好監製李駿碩提議吳慷仁,雙方先透過視訊會面。祝紫嫣坦言,當時覺得吳慷仁太帥了,和市井小民的氣質有點距離,結果吳慷仁拍完《富都青年》提早1個月赴香港做準備時,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皮膚更為黝黑。
而關錦鵬和吳慷仁其實早有緣分,16年前關錦鵬相中吳慷仁演出電影《渺渺》,讓他從模特兒界跨足演員,回憶起這段過程,關錦鵬透露,當時僅是透過照片認為吳慷仁的形象很適合角色,「之後雖然沒有再合作,但是我們變成可以溝通的朋友」,一直以來也有關注他演的作品,「我覺得16年前的吳慷仁很帥氣、形象很好,但是今天看到的吳慷仁很不一樣」,以《但願人長久》來說,已經可以準確抓到表演的細節,甚至為了詮釋角色主動做足準備。
不過要當時快40歲的吳慷仁演60歲的爸爸仍對他頗有難度,他在關錦鵬的建議下,休假時畫上老妝,到深水埗公園走走,看看老人們下棋、聊天,並觀察其神態、走路姿態,祝紫嫣驚嘆說:「他不只是形式上,最後的神態都讓我很難聯想到他是原本的大明星。」
關錦鵬分享,吳慷仁對角色的難以摸索,讓他想起過去張曼玉演出《阮玲玉》時的狀況,當時張曼玉每天抓著他要看阮玲玉的文字和影像資料,也會看一些三、四十年代的老片,甚至有整整半個月,張曼玉每天到他的工作室畫上老妝、換上旗袍,讓自己融入阮玲玉的年代和姿態,「雖然這一趟我沒有跟慷仁去田調,但是他表演出來是沒辦法騙人的,他真心去感受,抓住那種狀態,不是模仿了,他真的有收穫以後才能表現出那種感覺,這很厲害。」
對於導演祝紫嫣的表現,關錦鵬也是讚譽有加,除了小說和劇本帶著個人情感能深刻感動人,在和演員講戲時都相當細膩、清楚,他認為導演和演員的溝通相當重要,彼此都要信任對方,甚至很多時候得聊到一些更為私密的狀態,關錦鵬便舉例:「在現場我作為導演,我不會大聲嚷嚷叫梅豔芳或張曼玉說『你不是說你做過什麼事嗎』,我都會找個角落,私下非常安靜地去討論我們之間私密的話題。」藉此帶出演員所需的情緒。
至於還想和哪些台灣演員合作?關錦鵬點名16年前也有演出《渺渺》的范植偉,另外就是張孝全,「他的電影我每一部都有看,甚至我有一個劇本,現在正在構思,那個角色大概的狀態已經有了,有透過張孝全的經紀人跟他通過電話,他聽完就是滿好的,說『我先答應你』這樣子,讓我非常高興。」祝紫嫣則特別關注朱軒洋,誇讚他在《村裡來了個暴走女外科》、《黑的教育》演出自然,令人著迷。
《但願人長久》將於4月12日在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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