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是解讀俄烏戰爭的一枚石蕊試紙

中國歌手王芳在烏克蘭遭到俄羅斯戰火毀損的廢墟劇院演唱《喀秋莎》(圖片擷自網路)
中國歌手王芳在烏克蘭遭到俄羅斯戰火毀損的廢墟劇院演唱《喀秋莎》(圖片擷自網路)


中國歌女在烏克蘭被轟炸的失地唱《喀秋莎》助俄為虐

9月8日中國歌手王芳跑到烏克蘭涅茨克州馬里烏波爾一座劇院的廢墟上唱蘇聯歌曲《喀秋莎》引發網民憤怒。

就在去年,俄軍的轟炸造成在該劇院避難的烏克蘭居民數百人死亡。據該女的老公、領袖欽讚的網絡寫手「周小平同志」聲稱,此次行為屬於「民間」、「無任何政治身份,應邀前往」。那麼,應誰的邀呢,應普帝獨裁政權?應傀儡的「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之邀嗎?

王芳以唱獻給抗美援朝的中國人民志願軍的《英雄讚歌》登上央視,這次是否入戲太深,錯將烏克蘭當做朝鮮戰場?

烏克蘭外交部譴責這群人(包括中共官媒記者在內)的「抵達」是「非法的」,以後中國遊客不得入境烏克蘭。擁有全國政協委員頭銜的周小平卻氣焰囂張:「烏方算個雞毛,老子給它一耳光」後刪除發帖,但夫婦又現身於俄方官媒,低級紅了一次中國政府的「中立」形象。

《喀秋莎》源於爵士樂

關於《喀秋莎》的歷史,網傳幾個版本。一是1938年7月發生的「哈桑湖戰役」(又被稱為「張鼓峰事變」),蘇聯派出大量的從軍記者,蘇聯詩人米哈伊爾·伊薩科夫斯基看到映照戰場的風景寫真。之二是日本與蘇聯發生諾門罕戰役衝突失敗後,中國東北部暉春地區被蘇聯侵佔,從軍的詩人親睹圖們江畔如畫美景,腦門洞開,涮涮寫下:蘋果樹和梨樹花朵綻放,茫茫霧靄在河面飄揚。

蘋果樹和梨樹土生土長在中國,河面也是圖們江河,蘇日兩國在咱大地開戰,害得咱國失去圖們江的出海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很難證實詩人米哈伊爾·伊薩科夫斯基在這一時期從軍到遠東。不過,《喀秋莎》紀念館設立在詩人的故鄉,一首歌,建立一座紀念館。世界音樂史上罕見的殊榮。

根據日本文化評論家前田和男先生的《昭和街場的流行歌》的提法,《喀秋莎》起源於爵士樂。(《昭和街場のはやり歌》彩流社 2023年)

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成功,新生世界史上第一個社會主義政權蘇維埃,在政治、經濟、文化方面與西歐資本主義分庭抗禮,唯獨對起源於美國新奧爾良非裔美國人社會的爵士樂網開一面。認為黑人爵士樂是非洲奴隸以及他們的子孫後代的抗爭與靈魂之歌,屬於勞動人民自己的音樂,是可以利用的政治宣傳武器。

蘇維埃打算搞出代表自己價值觀的蘇式爵士樂對抗美式爵士樂文化,讓無產階級的紅旗佔領資本主義盤踞的音樂陣地。自二十年代伊始,創作了不少蘇式爵士樂。

莫斯科和列寧格勒(聖彼得堡)出現爵士樂團,肖斯塔科維奇也對爵士樂進行過探索。1934年,列寧格勒舉行爵士樂作曲比賽,肖斯塔科維奇創作出《第一號爵士組曲》,1938年為新成立的蘇聯國立爵士樂團創作《第二號爵士組曲》。

國立爵士樂團的藝術總監是作曲家馬維特·勃蘭切爾。

進入三十年代,蘇維埃文化藝術上也搞大肅清,「頹廢的、沒落的、媚俗的資本主義文化象徵」爵士樂,一度氣息奄奄。

蘇聯對德戰爭期間,為激勵上前線的士兵,各地舉辦鼓舞士氣的音樂會,輕快質樸的爵士樂復甦。一支彩掛「斯大林樂團」名號的樂隊,穿越槍林彈雨為士兵鼓氣,享受了作為「靈魂工作者」的精神與物質雙重特權。

戰後斯大林不需要這些「人民音樂家」了,送他們進古拉格群島集中營,用音樂為紅色政權改造犯人服務。

1938年《喀秋莎》誕生之前,作曲家馬維特·勃蘭切爾與詩人米哈伊爾·伊薩科夫斯基已經多次合作過。《喀秋莎》是國立爵士樂團委託米哈伊爾·伊薩科夫斯基創作的,據說馬維特·勃蘭切爾一眼看到《喀秋莎》的歌詞,當即哼出節奏簡捷輕快的爵士樂旋律調。

願她的歌聲能被聽聞
願她保衛著祖國大地
而喀秋莎守護著愛情。

剛開始,《喀秋莎》還「這裡黎明靜悄悄」,但三年後蘇聯衛國戰爭爆發,《喀秋莎》人氣水漲船高。

除了歌曲之外,蘇聯的威懾力巨大的火箭炮也以「喀秋莎」命名。柏林戰役,蘇軍一次就投入兩千門「喀秋莎」,沉重打擊了德國。

戰爭結束後,「喀秋莎」火箭炮車隊這一鋼鐵「國民英雄」雄赳赳氣昂昂地駛過紅場,軍民合歡「烏拉」。從此「喀秋莎」更加深入人心,成為蘇聯的軍歌和第二國歌。

二戰結束後,「喀秋莎」並未當離休幹部去享清福,在斯大林的指揮下進入朝鮮半島,幫助金日成和中國人民志願軍打擊南韓以及背後黑手的美帝。

現在北京的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陳列著一門「喀秋莎」火箭炮,以見證蘇、中、朝三國人民用鮮血和生命鐵鑄的「歷經彌久、黃金不換」的偉大友誼。

2010年朝鮮戰爭爆發六十週年之際,《朝日新聞》(2010年7月10日朝刊)的一則新聞,記錄了一位名叫王劍貞的原志願軍無線電通信兵對蘇聯軍事顧問團成員米夏的懷念。米夏擔心王劍貞光靠高粱米會發育不良,經常偷偷地分一些麵包、肉罐頭、巧克力、水果給王劍貞。那是只有蘇聯軍官才享有的特供。

在朝鮮大地,米夏哼唱《喀秋莎》,「他一定在思念自己的愛人」,王劍貞也學會了這首歌。

王劍貞證言,戰爭初期,蘇軍火力占絕對優勢。如果沒有火箭炮的「喀秋莎」,志願軍和金日成打不過南邊。

也就是說,在火箭炮的「喀秋莎」和唱《喀秋莎》的蘇聯軍事顧問指導下,中朝軍隊取得最初的「戰果」。

三年後休戰,這場戰爭的犧牲者:北韓250萬人,南韓130萬人,中國人民志願軍100萬人,美國5萬人。

為什麼「倭人不知亡國恨,隔海猶唱《喀秋莎》」

《喀秋莎》長期以來被誤認為是一首單純歌唱男女愛情的俄羅斯傳統民謠,在全世界有多種語言版本,但日本對《喀秋莎》情有獨鐘,有六、七種以上的版本。加藤登紀子、倍賞千惠子的民謠版本,動漫《少女與戰車》的主題曲、老牌男生四重唱組「黑鴨子」(DARK DUCKS)版本。「黑鴨子」於1956年演唱《喀秋莎》與《燈火》而一躍成名,一口氣發行六張單張唱片紅遍日本,在世界各地演奏旅行,並在六、七十年代五次訪問蘇聯,盛況空前。


日本對《喀秋莎》情有獨鐘,圖為「黑鴨子」男聲四重唱組的版本。

有網友戲謔「倭人不知亡國恨,隔海猶唱《喀秋莎》」。大概有點兒對日本人的健忘症與「和平癡呆症」,抱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因為二戰尾聲之際,斯大林單方面撕毀當時仍然有效日蘇中立條約,突然對日宣戰,出兵中國東北,虜走「戰利品」關東軍以及日僑六十萬人到極寒之地西伯利亞做苦役,強勞、虐待、饑寒、疫疾、營養失調、逃跑被槍殺的約有六萬至七萬人,也就是百分之十以上。

蘇聯還趁火打劫了北方四島,至今死活不肯歸還,完全違反了《波茨坦宣言》。

《喀秋莎》由西伯利亞戰俘營的倖存者帶回日本。

為徹底赤化日俘,蘇聯冠以「反法西斯的民主運動」為名,組成戰俘學習小組,進行馬恩列共產主義教育,獎勵戰俘間互相揭發,蟲甕咬殺。

蘇聯還選拔日俘中的音樂家人才組成音樂小組,用手風琴,吉他、甚至日本式的尺八等演奏蘇聯歌曲,以所謂「民主教育」的名義洗腦。唱歌也是思鄉心切的日俘們苦中求樂的一種方式。

日俘中有一位音樂愛好者比普通戰俘回國時間上更晚。

新關省二證言,服苦役三年後的1948年夏,已經同別的戰俘一道乘坐悶罐子列車到達回日本的港口集合,但卻被蘇軍從回國名單上剔除,理由是需要日本音樂家幫助蘇聯改造日俘思想。

新關一生做夢都沒想到,喜愛的音樂成為他回家的一副腳鐐銬。

新關的任務是指導與組織集中營的難友學唱蘇聯紅歌,以演奏蘇聯紅歌歡送同胞回國。

1949年回國的新關在船中也被當做異類隔離,因為他被難友看做會察看政治風向標的「積極分子」。船到日本的港口,新關從另外一塊甲板走下來。

回國後,新關將手風琴送給由歸國者音樂家們組成的樂團,從此遠離蘇聯歌曲,遠離紅色意識形態。甚至對父老鄉親也緘口不談西伯利亞戰俘營生活,又由於「赤色分子」的標籤,一段時間很難找到工作。


左:西伯利亞服苦役的日本戰俘歸國。
右:電影「ラーゲリより愛を込めて」喚起人們日本戰俘被擄去蘇聯集中營的記憶。

西比利亞的歸國者音樂愛好者們組成的音樂舞蹈團也以《喀秋莎》命名,發行的會刊第一期為《蘇聯歌曲集》。

但日本的流行的《喀秋莎》版本完全消除了戰火硝煙的政治氣息。

實際上,戰後日本「不再戰爭」的絕對和平主義深入人心。關鑒子與丘燈至夫將《喀秋莎》「超譯」成一首「健全的普通情歌」。

關鑒子(1899-1973)被稱為「日本人民音樂家」。她於1926年與貴公子小野宮吉結婚,年輕夫婦放棄富裕安全的資產階級生活,積極推動日本無產階級劇場同盟運動,致力於音樂為勞苦民眾運動服務。因違反《治安維持法》,身為日共黨員的小野被捕,1936年病逝於監獄,據說死前還唱著高爾基的《夜店》中的歌曲《黑暗的監獄》。

戰後,日共取得合法化地位,積極利用民眾文化娛樂生活的空白檔,積極開展黨意識形態的滲入擴展活動。

音樂不僅可以反映政治文化需求,而且在新國家建設中整合國民意識。戰前軍歌當然被禁,那麼受過赤色教育的西伯利亞歸國者們帶回來的社會主義老大哥的蘇聯歌曲就成了首選。

1946年,紀念五一國際勞動節,關鑒子指揮演唱《國際歌》。

1948年,關鑒子親自翻譯了大量的蘇聯歌曲,其中包括《喀秋莎》、《紅旗進行曲》等。

蘇聯歌曲中的歌頌的工農大眾、蘇俄士兵-他們大部分也是底層農民出身,符合無產階級音樂社會運動的需要。

歌曲中的廣袤的大地、黑土、梨樹、蘋果花、草原等美麗的大自然原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喀秋莎」,是一個常見的、普通的蘇俄姑娘的名字—甚至意大利電影《向日葵》(Sunflowers)》中都出現--男主角安東尼奧從軍赴西伯利亞戰場,頻臨凍死之際,被蘇聯(烏克蘭境內)瑪薩救命,女主角喬班娜萬里迢迢遠赴蘇聯境內尋夫,安東尼奧和瑪莎的小女兒站在門口用美麗的眼睛打量喬班娜-「你叫什麼名字?」「喀秋莎」。

喬班娜頓時明白了一切。


意大利電影《向日葵》(Sunflowers)

《喀秋莎》輕快的旋律,優美的愛情,鼓舞廢墟上復甦的日本民眾人心。

以後,關鑒子領導成立日共系音樂團體中央合唱團。1955年,關鑒子獲得斯大林和平獎,訪問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當然也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

這年,正值毛澤東欽定「胡風反黨案」,牽連兩千多文化人遭迫害。

這年,蘇聯紅軍才全部撤離旅順口。

這年,二戰已經結束快十年,而中國是戰勝國。

關鑒子也是日本「歌聲運動」(うたごえ運動)的靈魂人物,她的一生和日本音樂社會運動史值得研究。


日本「歌聲運動」(うたごえ運動)

兒女情長,風雲氣少的「女歌」軍歌《喀秋莎》的魅力

2015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參加俄國衛國戰爭七十週年閱兵式,儀仗隊用俄中兩國語言頌唱《喀秋莎》。

那麼,《喀秋莎》為什麼比一般的軍歌更膾炙人口呢?

所有的軍歌都歌頌愛國主義,以愛國保國為維繫民族感情的重要紐帶,歌唱戰士捨身忘死,為國捐軀。

「硝煙滾滾唱英雄,四面青山側耳聽,側耳聽」,英雄們「雙手緊握爆破筒,怒目噴火熱血湧、敵人腐爛變泥土,勇士輝煌華金星」的形象,就是典型的血氣硬質「男歌」軍歌。當然「人民戰士驅虎豹」類的字眼,在今天可能會引起動物環保者的抗議行動。

壯士一去不復返、父母揮淚送兒上戰場、戰壕裡戰士仰望星空思鄉、思念心愛的姑娘等主題,基本屬於「男歌」軍歌的質地。

但《喀秋莎》恰好是一首兒女情長,風雲氣少的「女歌」軍歌。

為不辜負喀秋莎的愛情,戎裝裹身的「他」必定要勇敢殺敵,早日打勝仗,掛滿勛章榮耀祖國,活著回來與心愛的姑娘相擁而泣,共訴衷腸。

前田先生認為二戰中蘇聯人口為一億六千萬,死亡人數為兩千六百多萬,占比列百分之十四,高於中國、德國、日本。《喀秋莎》中「一定要快快打勝戰回歸故鄉,回歸心愛人兒的懷抱」,這一樂觀的信念鼓舞了短短四年內兩千六百多萬犧牲者的熱切願望,引導了「保衛偉大祖國」戰爭的勝利。

國家利益與個人利益,民族大義的感情與個人內心深處的隱秘的感情唇寒齒亡,生死相依。個人的聲部被鑄進國家、民族大義的聲部。這樣才不會產生孤獨感與疏離感,反而被融入到共聲部,昇華到命運休戚相關的集體主義旗幟下,合流成一個時代洪流的高分貝聲音,疾飛猛進。

輕快明朗的旋律,柔情萬種、佳期如夢的背後,是被國家民族大義的政治宣傳利用。

只要《喀秋莎》還作為軍歌傳唱,俄烏戰爭必須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2021年夏季奧運會在東京舉辦。

俄羅斯因禁藥醜聞而被世界反興奮劑機構執委會判定違反規定而發出禁令:在重大國際比賽時,不能升俄羅斯國旗,奏俄羅斯國歌。

不得已,俄羅斯只好同意國旗由俄奧運會會旗代替。

但要求用《喀秋莎》代替國歌,個人比賽頒獎時奏《喀秋莎》。

但國際奧運沒有同意俄方的要求,最終夏冬兩奧運會期間,採用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的片段取代《喀秋莎》。

半年後,俄軍入侵烏克蘭。

2023年3月22日,莫斯科郊外,普帝激勵二十萬俄軍對烏克蘭「特別軍事行動」的士氣,重提二戰中蘇聯各族人民消滅納粹法西斯的團結精神,俄軍手持自動步槍,高唱《喀秋莎》,寒風蕭瑟,聲震長天,大有「殺氣凝不流,風悲日彩寒」之氣。

位於西伯利亞東北部,人口不到一百萬的俄聯邦薩哈(雅庫特)自治共和國與「前線」烏克蘭相距八千多公里,相當於東京與台北距離近四倍。

2023年9月21日,薩哈(雅庫特)的一個村公所裡,播放著《喀秋莎》,父老鄉親們送兩名青年去莫斯科集訓,然後奔赴戰場。一曲《喀秋莎》,大一統薩哈(雅庫特)族群與俄羅斯的民族祖國認同感。

每天電視都播放俄烏戰爭的視訊。

自2022年2月24日俄烏戰爭爆發,已經過了一年又多半。

畢竟仗沒有打到自己頭上,瓜眾們的關心仍回到物價上漲等柴米油鹽醬醋茶上,漸漸地,瓜眾們得了「戰爭疲勞症」。

但還是有一位革命警惕性高的日本老人從薩哈(雅庫特)的村公所播放的《喀秋莎》中,嗅出一個重要的信息:

所謂宣稱「民族手足兄弟」的蘇聯與1721年成立的「全俄羅斯帝國」的DNA血脈同體。擴張領土、民族同化,宗教和語言的統一,這些主旋律根本沒變。蘇聯解體後,「祖國母親的全俄羅斯」的尊崇一統意識仍深入人心。

因此,媒體說的俄羅斯人認同全俄羅斯的祖國意識有八成之多,是普帝操縱輿論的結果,這個說法,非常可疑。俄羅斯人的「全俄羅斯」、「大俄羅斯」情結才是真相。

1991年12月26日,愛知縣的一對老夫婦接待了來自蘇聯的一對父女。少女是列寧格勒少男少女合唱團的成員,來日本公演。

臨別之際,父女與老夫婦唱《喀秋莎》。少女的父親悲戚地告訴老夫婦,「蘇聯可能會變小,但我們的祖國將永存,我們要為此努力」。

當時老夫婦不明白少女的父親話中有話,直到當天下午看到晚刊消息,蘇聯作為主權國家解體,這才想起「蘇聯可能變小」這句話的含義。

少女的父親,只是一位普通的蘇聯公民。

當他說「俄羅斯可能變小,但我們的祖國永存,我們要為此努力」時,這句話是否暗示從蘇聯解體的那一天開始,就在為「全俄羅斯變小」而成為現實-比如,烏克蘭試圖「去俄羅斯化」而做「教訓一下」的準備呢?

只要《喀秋莎》還沒有作為一首去意識形態化的、單純的懷舊老歌被傳唱,換而言之,《喀秋莎》還作為愛國歌謠,喚起人們的民族祖國認同的政治歌曲被傳唱,作為激勵戰士的軍歌被傳唱,那麼,俄烏戰爭短時間內結束不了,哪怕烏克蘭取得暫時的勝利,也難以避免戰爭的長期化和泥沼化。

烏克蘭人民和世界,應該做好打持久戰的心理準備。

作者》老不西  時事評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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