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hoo奇摩新聞 【圖表】突然都會講中文，拆解中國Twitter網軍的行為模式
文／林奕甫 圖表製作與資料研究／高德理、林奕甫
社群網路資訊戰是近年熱門的焦點，尤其在2016美國總統選舉與英國脫歐公投之後，越來越多人投入研究社群假資訊的操作與國家介入情形。近日Twitter釋出一份資料，提供我們一窺社群帳號如何操作的機會。
Twitter在本月19日公布，有936個帳號因為涉及發送垃圾訊息、帶風向、假帳號、累犯以及分身帳號等違反該平台操縱規範等行為而遭到刪除，根據Twitter的調查，有可靠的證據顯示這些帳號背後有來自中國政府的支持，被用來操弄輿論風向。Twitter指出有中國在背後操作的帳號總數大約有20萬個，都已經被停權，而這936個被刪除的帳號則是其中最活躍的帳號。
Twitter也公開了這936個帳號的貼文內容與相關資訊。從這些資料中，或許可以讓我們一窺這些疑似中國網軍帳號的行為模式。
為了更進一步聚焦分析，我們使用香港與Hong Kong作為關鍵字篩選這936個帳號的貼文內容，結果顯示其中有74個帳號，在今年6月之後的貼文中有提到香港。選擇香港做為關鍵字是因爲香港反送中事件是近來跟中國利益最有關係的事件，既然是疑似中國網軍，他們的行為就應該會與中國利益有關。
針對這74個帳號41萬則發文分析，可以看出以下三種異於常人使用社群網路的行為。
發文頻率變化
下圖是這些帳號過去每個月發表文章的頻率，每一條橫線代表一個Twitter帳號，黑色點代表帳號建立的時間點，藍色點代表那個月有發表過的貼文，沒有點則代表那個月不曾發表過貼文。
從圖中來看，這74個帳號中，有些帳號在2009年就已經建立，有些則到今年才建立。從他們的發文頻率來看，這些帳號大多數在2018年以前，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發文的情形，部分帳號在2018年才開始重新發文，有些帳號則是到近幾個月才又開始活動。
甚至有一個帳號在2009年時建立後，到2019年前，這10年間只發表過2則貼文，但從今年四月以來，已經發表近6,000則貼文。
發文慣用語言改變
再進一步從發文使用的語言來看，會發現這些帳號發文慣用語言會變化。下圖仍然是每個月發表文章的頻率，而每個點的顏色則代表發文時所慣用的語言，藍色代表用英文貼文，紅色代表中文，綠色則是中英文以外的語言。
從上圖來看會發現大多數的帳號，在2018年以前都不是使用中文發表貼文，到2018之後幾乎都改用中文發文。
過去貼文缺乏實際內容
而從發文的內容來看，有些帳號的發文內容，雖然過去一年每個月發表文章頻率穩定，但內容多無意義，以Dream News這個帳號為例，他在今年5-7月間的發文內容，都是較完整的英文語句。
但在去年9月到今年5月到之間，則是每日每小時利用自動程式（IFTTT）發布一則貼文，貼文內容是當天日期與當時發佈時間，偶而會穿插發表一兩則文章連結分享。
而且他在今年5月5日時，貼文所使用的語言出現改變。在5月5日上半天之前，他的貼文語言都是中文，而在5月5日下半天之後則都轉變成英文。下圖是5月5日的部分發文資訊。
從以上整理的行為來看，經常長時間不發文與語言轉變的情形，可以推論是這些帳號只有在特定任務下，才會重新活動，而且會因為任務目標的受眾不同，而變更使用的語言；或者也可能代表這些帳號，在不同時期的擁有者不同，擁有者不同代表帳號可能被買賣或是被盜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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