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創作療傷痛/唐勝一

唐勝一

對待傷病,我一直認為,要有一個好心態,在重視的同時藐視它,就會有著不同的結果,至少可以緩解症狀或是減輕痛苦。病痛猶如彈簧,你弱它就強,你硬它就癱。要相信當今的現代醫術,不要畏懼病痛而一蹶不振、一病不起,該幹嘛還幹嘛。就如我樣,業餘愛好文學,傷病期間仍不放棄,邊治病,邊創作寫稿。

2023年冬季,於我而言,有點不順,飽受著傷病的痛苦折磨。本來很簡單的一次小意外,讓我的胳膊和肩頭受了傷。起始,我以為小事一樁,不料幾天後痛苦不堪,趕急“亂投醫”,找中醫、西醫開處方,到醫院、藥店買藥,吃中藥,服西藥,做理療,貼膏藥,多管齊下,都沒能止住傷痛。我這才感覺到傷得不是所想像的那麼輕鬆,便分別去縣、市醫院拍片檢查,結果是一處骨裂、幾處軟組織拉傷,按專家的講法,要服中藥慢慢療治。

我慶倖所傷的是左肩左胳膊,右手沒有事能夠動彈,不妨礙自理生活。我多年堅持下來的文學愛好,也就沒有受到影響。我照例用手機和電腦進行創作,與傷病之前比較,反而寫作更勤更多了。老伴心痛地提醒:“你說傷處痛得好厲害,還寫麼子稿啰,就安下心來把病養好嘛。”親戚和朋友,一個個也都關心地勸著我:“老一啊,有傷病就治傷病,待傷病治好後再寫吧。”而每一次,我都跟他們講出一句真心話:“雖然傷病有時疼痛得讓我掉眼淚,但我動起手來寫稿,真的就感覺出疼痛減輕了不少呢,既不落淚,也能寫出文章哩。”

最可恨的是傷病的痛,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疼痛,痛得晚上徹夜難眠,受盡煎熬。我躺在床上,有時挪動下身子,只要拉扯到左胳膊和肩膀,就會發生陣陣的鑽心疼痛,痛得眼淚汪汪,痛得“哎喲哎喲”地呻吟連天,痛得還不敢打滾,真想把左肩左胳膊拿掉。老伴問我:“你吃止痛藥沒有?”“吃了。”老伴就說:“你吃了止痛藥都止不住痛,乾脆明天去打局部封閉針劑。”“我不打那個針。”我告訴老伴,“你不懂,打那針不好呢。你睡吧,別管我。開燈讓我用手機寫稿吧,寫稿能分散注意力,傷處的疼痛就會減輕,我才好受些。”別說,這招還真靈。當我用心在手機上寫作起來時,疼痛真像被驅散了一般,痛得不是那麼的難受而在可控的範圍內,至少忍得住。這可謂靈丹妙藥,我累試不爽,便開啟了“夜貓子”生活。晚上痛得睡不著覺,就去琢磨構思小說,或散文等,有了好點子、好標題、好細節,就趕緊用手機記下來,要是來了靈感,當即寫作起來,寫作久了,漸漸瞌睡上來,趁機放下手機,也能睡一會兒,得到休息。

我曾為此擔心有無附作用?便去問醫生:“我不是左撇子,用右手在手機和電腦上寫作,會妨礙傷病的治療不?”醫生回復我:“只要你左手臂不參與劇烈運動,那是不妨礙的。”算是讓我放下了心。於是,我將寫作當作療傷緩解疼痛的良方了,除去適當的緩慢散步外,其餘多是用手機或電腦進行寫作,有時寫作入戲太深,竟然忘了吃藥呢。文學創作,不僅僅是寫作,更重要的是打腹稿,冥思苦想,謀篇佈局,找細節。如此一來,精神高度集中於文學創作,便分散了對傷痛的注意力,堪比吃止痛藥,何樂而不為呢?老伴見我呻吟少了,也就放任我日夜寫作,不再嘮嘮叨叨地干涉。

俗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的傷病怕是一百天都難好呢。傷痛倒能用寫作轉移注意力來緩解,但是,既吃中藥又服西藥一天藥不斷,實在是令我搖腦殼。實事求是地講,我療治傷病期間筆耕不輟,並未影響到傷病的治療,而且還起到了一些輔助療效,助力傷病漸漸好轉。

療治傷病的這段時間,我文學創作頗有收穫,幾乎每天寫出一篇習作,具體為小小說、散文及隨筆等,向紙媒投寄(我很少投給網路自媒體),被報紙和雜誌發表了不少。

治病要有一個好心態。這話其實是廣大醫護人員說得最多的。由此聯想到我們的學習、工作,做任何事情等,同樣道理,無一不是由態度決定好壞和成敗。怪不得我國前男足外籍主教練米盧先生就告誡球員:“態度決定一切。”看來他的這句經典名言可以放之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