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後／楊子

楊子

平地一聲雷。瞬間大雨滂沱，整座城市被籠罩，颱風過境後的西南氣流，雨下的彷彿沒有極限，把一片汪洋硬生生置入一座城市，原本只是警訊與提醒，在紫紅色的暴雨標註來襲，讓整座城市沒有安寧，不少地區都陷進水中，而難以自拔。

總以為自己能倖免於這樣的大雨，誰知道這類型的大雨最近都在下班時發生，為了準時回家，也只能盡力穿上雨衣，然後回家。總是這樣的慣例，讓我覺得淋濕也無所謂，反正回家就馬上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這陣子因為疫情，生活也是這樣過。大雨來襲，反而能夠洗去外面的暑氣，讓人不再那麼悶熱，晚間也清爽。

有些時候，大雨發生在半夜，我時常被雨聲雷聲吵醒，微帶點睡意的自己，雖以輪休逃過了藍色星期一，隔天早上還是得面對現實，從大雨縫中奔赴工作崗位。大雨就這樣，從半夜延續到了早晨，一直下，沒有停。讓我途經路上、車站等，那些沿途的風景突然不像過去一樣能吸引的了我，因為我只是希望這場大雨早點過去，讓人們恢復原有的作息，而不用在匆忙中，還得穿上笨重的雨衣奔赴上班。

氣象預報總是讓人灰心，以為大雨過後能夠放晴，其實颱風所引進的西南氣流仍在，讓原本停雨的期盼頓時化為烏有，還是得面對溼答答的現實，然後穿著雨衣往返工作場域。好不容易有停雨的時刻，好不容易獲得一絲喘息，可以好好休息。終於停雨，開啟曙光，讓人覺得開心，可以不用淋雨上班或回家，心裡總想著，至少等自己回家後再下，或是在深夜下雨，比較不會影響到眾人平常的生活作息。

大雨過後，回歸另一種寧靜，回歸另一種感覺，眾人各自回到工作崗位，或是把積水清掃，把辦公室好好整理，接下來開始工作，在大地被洗淨後，頓感清爽。大雨過後，如果事先準備的，一點都不會少，只是使用完畢後還是得到市場補貨，事先未雨綢繆總是好事。畢竟，大雨並沒有什麼理由留住，總是找機會飄向他方。但奇怪的天氣型態，還是讓人難以捉摸，如同春天後母心，你也難以按表操課。

反正人生總是這樣，一下雨，一下晴，天氣如同人心，人心也如同天氣，大雨過後，你也該面對現實，抑或是，這場大雨就是現實，你根本無法預防，防不勝防，只能在大雨落下的時候即刻應對。滂沱大雨，帶來充沛雨量，解決先前的水旱，想一想也是好事，不用為了水源而擔心受怕，也不用等待水塔到貨而日夜催促，一場大雨，揭開一段雨季的序幕，也說明暫時解決水患，使原本的作息能夠延續。

總是喜歡聽下雨的聲音，就好像有位老朋友在身旁陪伴著自己，尤其是晚上，下雨總讓人覺得開心，因為天氣就不會過於悶熱，又能聽見滴滴答答的雨聲，這雨聲風聲交響曲，恰似一場音樂會，在夏夜裡伴隨著自己得以安心入眠，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