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不能當指揮?瑪琳艾索普「不讓鬚眉」交響人生

在古典樂史中,有名的女演奏家不勝枚舉,但「女指揮家」卻猶如鳳毛麟角;一向由男性制霸的指揮台,因為「她」的出現,撼動了那頂看不見的玻璃天花板。今天要看世界首席女指揮瑪琳艾索普(Marin Alsop)的奮鬥故事;曾經有人跟她說「女性不能當指揮」,「女指揮會讓樂手分心、褻瀆舞台」,但當我們閉上雙眼聆賞時,其實根本無從分辨指揮家的性別。「刻板印象」阻擋女性出類拔萃,瑪琳艾索普緊握指揮棒,完美詮釋不讓鬚眉的交響人生。

劇照/海鵬影業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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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帶領聖保羅交響樂團,登上倫敦逍遙音樂節(The Proms)「最後一夜」,成為古典音樂史上第一人,她是來自美國紐約的瑪琳艾索普(Marin Alsop),當代首屈一指的女性指揮家。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我是第一位指揮逍遙音樂節的女性,這一點引起了許多關注,希望未來還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位,甚至百餘位女性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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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音樂世家的瑪琳,從小耳濡目染,9歲時,被美國猶太裔傳奇指揮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的演出震撼,便立志成為一名指揮家。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我說『我見到一位超棒的指揮家,等我長大,我想當那樣的指揮家,她卻說『這個嘛,你知道的,指揮家的年紀都比你大』,我心想,沒問題啊,我總會長大,然後她說『而且女生當不成』。」

只是被老師大潑冷水否定她的夢想,因為在歷史洪流中,指揮台一向是男性的天下。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某些指揮家對於近年來,站上指揮台的女性有點意見,『美女站上指揮台,可能會使人分心,我不樂見女性站上指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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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為女人」像是原罪,除了被當成「花瓶」,先天體格差異也遭到質疑,「刻板印象」阻擋著女性出類拔萃,瑪琳嘗試衝撞傳統體制。

從學生時期開始,瑪琳就找來茱莉亞學院的女同學玩流行樂,只演奏過莫札特的古典樂手們,跟著音樂點頭晃腦,還時不時即興演出,打破框架的新穎形式,引發熱烈迴響,瑪琳帶著樂團巡演,仍不忘她的「指揮夢」。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1、2、3。」

當年23歲的她,鍥而不捨參加指揮班徵選,卻都無果而終,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茱莉亞拒絕我之後,我開始想要創立自己的交響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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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願意給機會,乾脆創立交響樂團,自己當指揮,瑪琳找上日本天使投資人幫忙,從此得以嶄露頭角,走上登峰造極之路。

1988年,瑪琳在檀格塢音樂節(Tanglewood Music Festival)獲得指揮首獎,隨後就受到童年偶像伯恩斯坦欽點,將她收入門下,讓瑪琳在短短幾年內,指揮技藝突飛猛進。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瑪琳艾索普正式首次登台,從容領軍巴爾的摩交響樂團,並精力充沛地指揮馬勒《第五號交響曲》,然而她一開始曾遭遇挫折,巴爾的摩交響樂團樂手表示反對,認為他們沒有獲得充分的諮詢。」

2005年夏天,瑪琳被提名為巴爾的摩交響樂團第12任音樂總監,卻遭到7名樂手連署反對,冠冕堂皇的聲明,依舊充斥性別歧視。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那些人從來不會對男人上指揮台有意見,卻對我說『我無法直視瑪琳在台上扭腰擺臀,太糟糕,太讓人分心了』。」

劇照/海鵬影業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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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任命案讓瑪琳聲名大噪,但所謂危機就是轉機,不讓鬚眉的魅力,終究還是征服了人心,更引領巴爾的摩交響樂團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就。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我的工作就是去釐清,是什麼促使作曲家用這種方式寫出樂曲,他是不是聽見了牛鈴的聲響?或是遠方傳來的小號聲?」

揮舞指揮棒,不單單只是領導樂團,瑪琳找出作曲家想傳達的故事,把音符化作動人樂章,也讓古典樂走出廳堂,翻轉教育、翻轉城市,成為改變社會的力量。

紀錄片《瑪琳艾索普:首席女指揮》:「我每天都在想,我永遠不可能辦到這件事,因為每個人都告訴我『你辦不到、不行』你懂嗎?這個世界、社會和一切都說我做不到,而如今,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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