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愛情故事小品集 獻給愛情中患得患失的情人們

情侶示意圖(照片來源:Getty Creative)
情侶示意圖(照片來源:Getty Creative)

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站在「西側大樓」上。它簡陋平凡的外觀,有歲月的痕跡,與其它新建的大樓們相比,有獨樹一格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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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以來,我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隨時隨地又怕看到什麼迥異的畫面,聽到別人說的話,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看出我的異樣正偷偷討論著?神經兮兮使我格外自閉,不過,當我開始注意所有的細節,生活中的一切又都是那樣的正常。

再再顯示有問題的只有我自己呀。

從浴室洗了舒服的熱水澡,簡單地包覆了一條白色大毛巾走出來。我擦拭留在身上的水珠,在純白的床邊坐下來翻閱日記一週前的紀錄,閱讀每個過程。那些奇怪的念頭、疑惑的、驚嚇的事件似乎都已經不存在。想著那麼厚的一本日記,之後都要空白了嗎?感覺居然有那麼一點點惆悵,再仔細翻閱更之前寫的,白紙黑字上的文字,好不生動地躺在日記本的內頁,納悶自己是否在期待些什麼?

闔上日記,將它拋到床的一邊,向後躺下,我盯著天花板有點不甘心的漸漸進入半夢半醒之間。夢裡,我看見自己從浴室走出來,擦拭著身上的水珠,覺得有點冷,從衣櫃抱出一條大毯子披上,來到床邊翻開日記本。那一剎那,頭髮上的水滴落在日記上,有幾個字被暈開。我立刻拿起毯子擦乾日記,只見水珠更是灑落一片。我拋開日記將雙手箍住髮際,驚覺自己的頭髮怎麼這麼長?雙手環抱著發冷的身體,發覺自己的骨架怎麼變得如此纖細?衝到鏡子前,我看見一個女孩。

「啊?」

從床上驚醒,我摸了一下胸口,又慌亂的抓住自己的頭髮,半信半疑的跑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蒼白的臉。怎麼做了這樣的夢?夢裡的那個女孩是誰?啊!日記!我朝向床的另一邊撲過去將它翻開。就是第一頁,已經有幾個字被暈開。那不是夢嗎?毯子呢?應該摺疊妥當,待在衣櫃裡才是。一下床,我踩到整團毛毛的東西。毯子?

時鐘伴隨我急促的呼吸滴答滴答作響,我花了一點時間讓自己鎮定,並且努力的回想我看到聽到的感覺到的。不過說也奇怪,越想弄清楚,就越摸不著頭緒。腦袋空白身子又發冷,我縮回被窩裡,伸長手抓到床邊小櫃子上的鉛筆,把殘存的夢境寫到日記中。可是手發抖著使不上什麼力氣,翻開日記本時,還被書頁劃過手指。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傷口的跡象,還是可以讓冰凍的手感到一絲痛楚。這至少讓我確認現在是清醒的。攤開新的一面空白頁,皺緊眉頭我想不到該如何下筆。筆尖在頁面的上方戳出一個又一個小點,力道隨著煩躁慢慢加重,此刻我了解這樣並不會實際幫助我思考,勉強用潦草的字體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思路斷斷續續,也不管文句是不是通順。我用手捏住耳朵的穴道,刺激自己抵抗昏沉睡意,就是不肯放棄把想到的感受和畫面都先書寫進來。

因為這本日記,將不僅記錄著我每天的生活點滴,還可能會是對未來證明過去的唯一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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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側大樓》於鏡文學網站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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