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阿T」與「阿Q」精神的「差異性」探討


昨天(28日),在「台教會」舉辦一場台師大退休教授施並錫新書《阿T正傳》發表會。《阿T正傳》的「T」是TAIWIN的縮寫之外,也是早期台灣罵人「阿槌 ê」、「槌槌」的常用語,形容「無三小路用」的人。施並錫表示,早期西班牙電影有《阿丁正傳》、中國魯迅《阿Q正傳》、柏楊《醜陋的中國人》、日本天體物理學家高橋敷的《醜陋的日本人》、美國也有《醜陋的美國人》。
可見不只在台灣有批判種族人格意識的著作產生,在國外亦所在多有。會有這些看似詆毀自己國家民族的著作,事實上作者是充滿悲天憫人、恨鐵不成鋼的強烈意識,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壯能與他人「有所拚比」。尤其在台灣需要抵抗來自中國與國民黨的併吞、威脅,更需要召喚出「台灣人意識」(Taiwanese consciousness)。
台灣400餘年的歷史是被外來殖民,其中又以近代中國國民黨所帶來的中國文化傷害最大。在徹底「中國化」的過程,從台灣人從骨子裡的意識到外在街道、地名等等,烙印出中國意識與圖騰,被扭曲的人格特質就如《阿T正傳》所描述,「阿T」行為荒謬性的存在。


事實上,「阿T」與「阿Q」置於天平上,兩者之間還是有不同的結構性與面向。阿Q、醜陋的中國人,是中國幾千年極權主義帝王政治與儒家思想,所共構、形塑出民族性的人格特質。台灣的「阿T」是被殖民主義者壓抑、馴服所扭曲的結果,是典型「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的一種情結,是殖民者加害所產生人格「異變」。
只是,兩者從行為結果加以檢視,「阿T」或「阿Q」結構不同,都一樣產出「奴隸、奴才」。但這種「奴才性」兩岸還是不同表現。中國奴才雖然是奴才但他有「民族性」,若當起「主人」來,馬上像太上皇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對下人頤指氣使、殘暴以對。例如流亡台灣的中國人,當起「主子」對待台灣人是目空一切,不但傲慢自大,還殘暴屠殺台灣人不會掉眼淚。
台灣台笨「阿T」是因為「被殖」慣於聽從主人,所以不辨是非善惡、真假不分;看到「金斗甕仔」就叩叩拜、半路認老爸,甚至給人賣了還幫人算錢。所以,台灣奴才不會有主體意識的理念產生。還是與中國「阿Q」具有「民族主義」的奴才性有所不同。
因此,當國民黨帶著流亡難民到台灣的時候,他們深知台灣「阿T」的劣根性,除了以武力殘殺、震懾台灣使其害怕、恐懼之外,也啟動攏絡這些怕死的地方仕紳、角頭奴才,給他們一些甜頭利益,為精神勝利者的「阿Q」做奴才。這也是台灣台笨「阿T」即使在現代民主化的台灣,依然為中華民國效忠、至死不渝的根本癥結所在,也是導致台灣歷屆選舉依然陷入苦戰的原因。因此台笨「阿T」沒有民族主義、主體意識,被有民族主義的「阿Q」所異化。
筆者引用馬克思的「異化論」以「被殖」越界詮釋,頗能作為說明台灣「阿T」現象。異化(Entfremdung)是指原本自然互屬或和諧的兩物彼此分離、甚至互相對立;台灣人演化為「阿T」從來都不是自主、自我實現的人類存在,僅存在於「有飯吃」的價值存在,台灣社會的發展正是這種人性異化、裂解的過程。